萧峰紧紧抱着她,只觉怀中身躯柔软,比记忆里更添几分柔弱,心口像是被堵住又被瞬间填满,酸涩与狂喜交织,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是我不好,让你等了几十年,薇薇,我对不起你。”
“我日日都在想你,”陈薇攥紧他的衣襟,泪水不停滑落,眉眼间满是委屈,“当年我被前辈带走,日日守着这小世界,看着虚空想你,想着你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忘了我……我好怕再也见不到你……”
萧峰抬手抚着她的长发,指尖颤抖,字字皆是滚烫的相思:“我何曾忘过你,这几十年,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想你。”
二人相拥着倾诉相思,过往数十年的牵挂与煎熬,都化作此刻相拥的温热,琼楼前只剩下彼此的哽咽与心跳。
不远处的白发老者望着这一幕,眼底的凝重尽数化作欣慰,捋着胡须轻轻点头,暗道小姐总算得偿所愿。他脚步轻抬,不发一言,身形悄然化作一道流光,穿过石门隐入虚空,将这方小世界彻底留给二人独处。
这一独处,便是三日。小世界里日月更迭,灵泉煮茶,松间漫步,二人将数十年的思念细细诉说,从初识的悸动,到分离的牵挂,再到今日重逢的圆满,朝夕相伴,寸步不离。
三日后,白发老者归来,萧峰与陈薇并肩而立,眼底皆是难掩的温情。萧峰率先开口,问及这小世界的来历,老者捋须笑道:“此界名‘云霄界’,是老爷耗费无尽岁月,以自身本源神力炼制而成,山川河流、日月灵气皆是神力所化,稳固至极。”
他话音一顿,补充道:“最妙的是此间时间流速,与你那方宇宙比,是三十比一——外界一日,这里便是三十日。今日我便将界心交给你,此界可大可小,心念一动便能收入体内,算做小姐的嫁妆。”
萧峰接过老者递来的莹白界心,入手温润,一股精纯神力流转周身,他心头一喜,忽而想起自身桎梏,蹙眉问道:“老前辈,我与云清已成仙,受此方宇宙规则约束,最多只能留十年,为何你能在此间来去自如,不受规则干扰?”
老者闻言,斜睨他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傲然:“你可知何为神?你不过是刚成仙,受大道规则束缚再正常不过,老夫乃是神界真神,规则于我而言,不过是随手可改的蝼蚁罢了。”
萧峰嘴角一抽,心里腹诽这老头也太能装逼了,可掂量着双方实力,自己连他一招都接不住,只能压下吐槽,堆着笑意连连点头恭维:“老前辈所言极是,神之伟力,晚辈佩服。”
这副憋屈又不得不讨好的模样,惹得身旁陈薇“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清冷魅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连带着那几分柔弱都添了灵动。
老者见状,忽然想起一事,淡淡开口:“方才忘了说,这云霄界乃是神力炼制,自成一界,即便你日后被送入更高大千世界,也能将它收入体内带去,不受任何界域规则干扰。”
萧峰浑身一震,眼中爆发出狂喜:“前辈,你的意思是……”
老者颔首,语气笃定:“没错,此界可容生灵,带多少人进去都可以,界内灵气充裕,便是凡人进去,也能延年益寿,修士修炼更是事半功倍。”
这话如惊雷炸响在萧峰心头,十年之期的遗憾瞬间消散,他看着老者,心头一动,猛地躬身行礼,声音恳切无比:“前辈!萧峰漂泊半生,征战星海,从未遇过明主。前辈神威盖世,若不弃,萧峰愿拜前辈为义父!”
老者脸上的淡然瞬间僵住,嘴角狠狠一抽,随即反手一掌拍在萧峰肩头。一股浑厚神力涌来,萧峰根本来不及抵挡,直接化作一道亮光,“嗖”地一声被打飞,转瞬便消失在云霄界的天际尽头。
老者望着空荡荡的眼前,转头看向目瞪口呆的陈薇,一本正经道:“小姐,老夫观此人,怕是不太靠谱。”
陈薇:“……”
老者又捋了捋胡须,补充道:“贪财也就罢了,还想攀亲,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陈薇还未开口,天边一道亮光疾驰而来,萧峰屁颠屁颠地飞了回来,仙袍都乱了,头发梢还沾着灵草碎屑,一脸幽怨地盯着老者,心里暗自腹诽:不就是个神吗,有什么好得意的!等老子日后修炼成神,定要加倍讨回来!
念头还没转完,耳边一疼,竟是被陈薇伸手拽住了耳朵。陈薇眉眼间带着嗔怒,又藏着笑意,强行将他往琼楼里拖:“还敢胡思乱想?跟我进屋!”
萧峰疼得嘶嘶抽气,却不敢反抗,任由她拖拽,心里暗道:还是从前那般火辣大胆,半点没变……
廊下的白发老者听得真切,只听陈薇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的狠厉,从屋内传出来:“老娘等了你足足几十年,受了几十年的苦,今日起,你必须好好补偿我!少一分都不行!”
老者愣在原地,嘴角抽搐,一脸茫然心道:不是,小姐……老夫还在这儿呢……老脸瞬间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连摆手叹气:“女大不中留啊!女大不中留啊!”话音未落,身形化作一道遁光,狼狈不堪地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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