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输了呢?”
“那就输了呗。”西陵公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极为大度又极其的天真烂漫,“我就是好胜心强,忠义侯威名赫赫,他的女儿一定很厉害,我就想跟她比试比试而已,又不图她什么。”
输了无伤大雅,只丢了宁疏狂一人的脸面而已,皇上当然会同意,但也不会当众火急火燎地逼着宁疏狂,那样显得嘴脸丑陋了。
可皇后不同意,她是看着宁疏狂长大的,这孩子抚琴是天下无双,可驯马是根本不在行的事情啊!
“公主,疏狂她身子弱,怕是……”
西陵公主打断皇后的话,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东陵的姑娘都是弱不禁风的吗?我还以为将门之女不会像其他女儿家那样扭捏作态的。”
这话是打了东陵所有姑娘的脸啊!皇上的脸色都不好看了。
西陵公主又看向宁疏狂,“算了,我也不强人所难,你不愿意就不比试了呗。”
这一招以退为进,皇上的眼神跟刀子一样射过来,输了没关系,可不比就是懦夫了!
比就比,你既然一心求虐,那本姑娘就勉为其难地将就你一下。
“公主盛情邀约,疏狂不敢推辞。”
西陵公主灿然一笑,“好,够爽快,这样才是忠义侯女嘛!”
皇上这才满意,打量了宁疏狂一眼,吩咐道,“让司衣司尽快准备好侯女合身的骑装。”
“是,奴才这就让人去传话。”孙公公说完,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
午宴继续进行,但这气氛明显活跃了许多,倒是封君穆一脸担忧地看着宁疏狂。
……
瑞王府里,权叔正在给架子上的棉被翻面,一道颀长的身影走进来,向权叔问好。
权叔一边掸着棉被,一边问,“你终于回来了啊!吃过饭没有?我让厨房给你热一热饭菜啊。”
“不必了,权叔,我还有事情要跟王爷禀告。”
“又不差这一会儿,你得吃饭啊,别别别走啊,落影?诶——”权叔看着走远的背影摇了摇头,他家王爷太奴役人了。
刚刚与权叔说话的男子名叫落影,是瑞王的心腹,也是在明面上帮瑞王处理事情的人。
落影敲门进了书房,窗户关着,隔着屏风,屋子里有些昏暗,瑞王翻着手中的书,问了一句,“找到杨川了吗?”
杨川,前丞相杨逍颖之子,先皇驾崩之后,杨逍颖紧跟着暴毙而死,杨夫人抑郁而亡,其子被人追杀,一直流亡在外。
一个月前瑞王得知杨川曾在平阳现身,当即派了落影去找。
“属下无能,晚了一步,杨川已经离开平阳了,附近的城镇村庄都去打探过了,没有线索。”落影的声音很平,没什么波澜,就像他的人一样,平淡无奇,“但是能确定他没有落到左相手里。”
“杨大人枉死,我不能让他留在世上唯一的血脉再白白送了性命!”
“属下一定会竭尽所能将杨川安然无恙地带到王爷面前。”
“不过若是不能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杨川即便活着也只能隐姓埋名,杨大人也不能洗刷冤屈。”
瑞王放下书本,又想起了什么,“那场瘟疫来得太蹊跷了,忠义侯的死也另有隐情。”
“王爷要从忠义侯女身上查起吗?”他这段时间虽在外面,却也听闻了很多关于忠义侯女的事情,
“脱胎换骨的宁疏狂,太让人好奇了,我以前不曾注意到她,如今是想忽视都难,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也许会是那件事情的突破口。”
“可要属下派影卫去监视她?”
瑞王摇头,“不需要,我倒是想跟她谈个合作。”
落影想起了什么,“王爷,刚刚影卫来报,西陵公主要和侯女比试驯马,西陵更是立下了一千匹良马的赌注。”
西陵是摆明了要羞辱宁疏狂了。
“走吧,我该亲自去见见她了。”许久又笑了,“本以为不会这么快见面的。”
落影推着瑞王的轮椅走了,自从王爷六年前伤了双腿以后就不再出席宫中的宴会了,这次却为侯女破了例。
……
午宴过后,众人移步皇宫西边的猎场。
司衣司估摸着宁疏狂的身材送来了三套骑装,“侯女见谅,皇上吩咐得急,司衣司怠慢了。”
绣女给宁疏狂细致地量过尺寸,选了中间那套,“这套最适合您,尺寸正好。”
宁疏狂谢过后,挥推了要伺候她的宫女,自己进了里间换上了骑装。
“果然人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宫女端着铜镜给宁疏狂看,的确,英姿飒爽。
宁疏狂去了猎场,绣女在房间里抱着剩下的两套骑装,有人走进来,开门见山地问,“事情办妥了吗?”
“回公主,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办妥了。”绣女讨好般地上前,“公主看着吧,有那宁疏狂出丑的时候!”说着还不怀好意地掩嘴笑了,“一览无余,保准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很好,这是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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