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会说话,黑的都给你说成白了的!”
和宁疏狂斗嘴,没人能赢过她,英叔也不自讨没趣了,对着无痕和蔼可亲地说道,“我去厨房给你炒几个菜,你先吃着,慢慢吃啊,啊对了,喝酒吗?”
“什么呀?”宁疏狂老不乐意了,“我想喝酒你不给喝,他都没开口呢,你就要给他酒,太过分了吧?”
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主子啦?
“我问的是无痕,你别说话。”
宁疏狂又要去扯封瑄奕的衣带,在衣带被抓住前,封瑄奕立马拒绝了英叔,“不喝了,谢谢英叔。”
宁疏狂气得手都在发抖。
“那好,我先去炒菜了,你们快吃吧,趁热吃啊。”英叔欢欢喜喜地走了。
宁疏狂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封瑄奕,“为什么不喝酒呢?”她本以为自己可以从封瑄奕这里蹭一口喝喝的。
“你拒绝得这么快做什么?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佳人作伴,佳人啊!”宁疏狂用颤抖的手指着自己,“没有看见本姑娘的美貌吗?这个时候你不喝酒?”
感情刚才宁疏狂不是在嫉妒不是在生气,而是偷偷摸摸地在高兴?
封瑄奕一本正经地移开眼,“没看见。”
“你你——”气得本姑娘都口吃了,“你是不是瞎——”
等等,伤了人家的心怎么办?
宁疏狂突然泄气,“是本姑娘美丽得还不够明显。”
“吃菜吧。”
其实,宁疏狂带封瑄奕回来不仅是为了让英叔开心,更是想和他商量一件事。
“太子的心疾,我可以治好。”
封瑄奕抬起头看她,对她说的话好像并没有太意外,“和治疗我的眼疾一样的办法?”
“是一样的条件。”宁疏狂道,“不许任何人在。”
“你有几成把握?”
“十成。我能保证太子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而且不需要伤害别人的性命。”
封瑄奕的目光变得很深沉,毒宗心术不正,臭名昭着,所以世人都渐渐忘记了,毒宗的蛊术是凌驾于医宗的医术之上的,蛊术既可杀人,亦可救人,只是毒宗只用它来杀人而已。
太子的心疾,连医宗都只能用铤而走险、于世不容的法子,宁疏狂却可以夸下海口,她是绝不会拿太子的性命来开玩笑的,所以她用的法子只能是蛊。
当年毒宗灭门,带走血魂珠的圣女便是忠义侯夫人吧。
传闻开启血魂珠便可以得到无上的蛊术,能够随心所欲地操控世间万物。
所以世人对毒宗圣女和血魂珠趋之若鹜。
宁疏狂危险地眯起眼睛,当她决定要救封君穆的时候就想过自己的身份会暴露,但是她没想到会暴露得这么快。
如今她只能赌上自己在封瑄奕心里中的分量。
“你想以此还他人情?”
“是,也只能用这个方式来还了,不然等着他死了,给他烧点纸钱吗?”
“可是。”封瑄奕似乎是在叹息,“即便是屏退所有人,也不意味着你可以全身而退。”
江吟晚会是第一个怀疑宁疏狂身份的人,甚至她有办法验出宁疏狂在封君穆身上种的蛊虫。
宁疏狂承认,医宗绝对是她的心腹大患,但她也没指望着自己的身份能够隐瞒一辈子。
“我相信王爷会保护我的,不会让我出丝毫的差错。”
“你何时这么相信我了?”
“太子的生与死关系重大,不仅仅是晋王在觊觎储君之位,其他三国也对东陵虎视眈眈,若是太子真的死了,朝局动荡,敌国入侵,到时内忧外患不断,难道王爷要再次披甲上阵吗?我信王爷能救东陵于危难之中,但一将功成万骨枯,怕是王爷不愿意看到的。”
“但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王爷能够信任江吟晚,为何不能相信我呢?”
宁疏狂看着他,“其实我们相信一个人,完全是靠自己的感觉而已,理性判断是很难支撑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全心全意的信任的,王爷若是觉得我不可信,那就是用再多的逻辑来证明我的可信,你也是不会相信的。”
宁疏狂很确定,“在落涧山庄,王爷将后背交给我的时候,就已经选择相信我了。”
所以她不需要去管江吟晚会不会揭穿她,她只要相信封瑄奕不会让江吟晚揭穿她就可以了。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
商量完正事,宁疏狂终于可以放心大胆、无所牵挂地吃她的蛇排了!
“哇,这个蛇排你一定要试试看,简直是人间美味啊!”
宁疏狂转换情绪一向很快,封瑄奕都不得不佩服她,上一秒还在勾心斗角,下一秒就像个傻子一样啃蛇排了。
“你才是傻——”
见封瑄奕挑眉,宁疏狂把后面的字都给吞下去了,这人这么敏锐,若是让他察觉到她能听人心,估计被撒上椒盐——哦不,在油锅里翻炒的就是她了。
“来喽来喽,白菜炒肉来喽!”
英叔端着两盘白色的和绿色的菜欢欢喜喜地来了,那满脸喜气的样子就差跳上个大秧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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