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这一听想着这里面还有事了,刨地的动作一停,也用?头杆撑着直起身,问道:“你小子脾气好,这还有啥事能让你气着?”他是真好奇。
杨二正帮他干活呢,这会问他的事也不是不能说的,虽说一提起来还有些生气,但马伟也没藏着掖着,直接道:“本来俺家地最小,按理说应该俺先干完,再给你家帮忙才是……”
“嗨!这事有啥大不了的,又不是多少活……”杨二说。
马伟道:“理是这个理,但这阵子大家伙都忙,能快点干,还是快点干完的,结果俺这个地最小的还要麻烦你,俺这心里就不得劲,要不是昨天刘叔来俺家喊俺帮忙,这会咱早就下山了……”
男人八卦起来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就比如刚刚还不耐烦的杨二听到马伟提起的话头,就上赶着追问:“刘叔,俺家西那刘叔?”庄上有好几户姓刘的,叫刘叔的也有俩,刘书记的家却是住在杨家的西边,这会听到刘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书记的那个刘叔。
马伟点点头,道:“就他。”
杨二问:“刘叔找你啥事?”
马伟道:“还不是刘家婶子说,在墨家看到一个不像好人的陌生人,她这么一说,刘叔就找上俺跟赵家的二小子一起去了趟墨家,昨天是四点多去的,你说那个点谁不在地里干活……”
“是是是,那个点正摊上干活的点,那你们去没见着人吧。”杨二了然的说。
马伟道:“那是一定的啊,俺之前没打算去,但刘叔都找到俺家去了,俺不去也不是个事,那俺不就跟着去了趟,结果敲门敲了半天,除了墨家那个疯媳妇,压根就没人搁家里,婶子当时还口口声声的说,芋头懒,那个点一定在家,俺几个人换着敲门,除了芋头那个疯媳妇其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越说越生气,这会不止是生干不完活的气了,还有点生昨天刘家婶子的气,墨家院子里芋头的疯媳妇嗷嗷的叫,大门外刘家婶子还跳着脚骂人,人家都疯了,她还骂个没完,芋头那媳妇没疯的时候,可是村里好几个小伙子的梦中情人,马伟就是曾经的爱慕者之一。
将自己昨天的见闻跟心中的想法一说,杨二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巧了,蒋胜男过去也是杨二的梦中情人,人家还曾经从他家住过呢。
可惜斯人已去,现在的她早已不是曾经的她了,每个曾经爱慕过她的小伙子现在对她的称呼也都变成了‘疯媳妇’或是芋头的疯媳妇。
“你见她了……”杨二有些唏嘘的问。
都是一个庄上常玩在一起的,谁都清楚谁,听到杨二这么问,马伟也没多诧异,叹了口气说道:“没,没见,那门关着呢。”
“哎”杨二感叹了口气,接着话锋一转,道:“平白耽误了一下午,难怪你干的这么慢。”
“谁说不是呢,一下午啥也没干,原想着看看刘家婶子嘴里的那个陌生人也行呢,哪知道人家压根就不在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刘叔明天还要去,还点名要俺跟赵家二小子跟着,这不,已经去了一次,也就不差第二次了,省道最后在捞不着好。”
“你小子今天来得晚,就是早起来又去墨家了?”杨二又问。
马伟点头,道:“去了,还好这次堵着人了,也见了那什么陌生人,可惜哟,没啥稀奇事,人家就是来走亲戚的,刘家婶子没见过,就把人当‘汉~奸’防了。”
“切!”杨二也感觉无趣,原想着能听个奇事呢,闹了半天就是走亲戚的,刚刚的好奇心顿时就消散了。
不过想着到墨家走亲戚,倒确实也能当成奇闻奇事,毕竟他们还没见过墨家有亲戚呢。
看到杨二不问了,马伟说话的欲!望却还没消散,伸长个脖子,对又开始刨地的杨二说:“二哥,你就不好奇墨家的亲戚是谁吗?”
说实话,杨二还真没这点好奇心,不过马伟都这么问了,他也就给面子的问了句:“谁。”
“芋头的大舅哥,蒋胜男的哥!”马伟一口说出答案。
正刨地的杨二刚刚没在意,听到这有以为自己没听清楚,追问道:“你说谁?”蒋胜男的哥!
蒋胜男的家里人不是都死了吗,这事从他们那批知情下乡的时候,在庄上就不是秘密了,当时有不少看上蒋胜男的小伙子,还有人拈酸吃醋的说了好一阵蒋胜男命硬,克父克母克亲族呢,怎么这会又冒出来一个哥哥,不会是假的吧。
杨二把疑问说了出来,马伟耸耸肩摊开一只手,道:“俺没看证明,不过刘叔看了,那介绍信应该假不了,再说人家也没必要冒充蒋胜男的哥,又没啥好事,说不定还会被芋头缠上,芋头家那么穷,那两个哥还是城里人呢,哦,忘了说,不是亲哥,是表哥。”
亲哥表哥虽说有那么点不一样,但人家愿意来走亲戚还是那么穷的亲戚,那亲哥表哥啥的也就没啥不一样了。
曾经的梦中情人已经远去,现在他们都是为了温饱而奋斗的人,无聊的时候可以八卦八卦,但最多的时候,他们还是要在重复日复一日的劳动中度过,年轻时的梦他们已经好久都不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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