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一脸的懵。
耿宣还没完没了的往下说，“照我看呐，现在的年轻人，就应该丢到社会上磨砺个三五七八年的，再回来上大学，不然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学了个糊涂！一个个学到了点知识就沾沾自喜，对这对那，指指点点，我看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
到时候再把他们丢回校园里去，肯定是一个比一个老实，总算知道自己该学什么，该干什么了。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招进来吗？”
张强皱着眉，“就因为我挨过社会毒打？”
“挨过毒打的人多的是，难得的是挨过毒打之后还能有你这样的冲劲。”喝完了茶水，耿宣看了看他：“那什么，没什么事你就忙去吧。”
张强无奈的点了点头，正要站起身来，忽然想起来，“不对呀，我来找你干嘛的来着？”
耿宣皱了皱眉，“你找我做什么？”
张强坐了回来，“好家伙，被你一通乱讲扯的老远，差点把正事忘了，我是来管你要节目时间的！”
耿宣指了指他手上的文件，“我不是给你了吗？”
张强抖了抖手里的文件，“我要的不是这个！你怎么能把王泽瑞的节目时间取消呢？”
“又问这个，别问了，我已经定下来了。”
张强不忿的道：“你分明只要把广告时间抽出来一点，就能把节目安排上了！”
耿宣啧了一声，“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是舍不得那点广告费吧？”
“不然呢？我相信一天要是有二十五个小时，你也会把广告塞进第二十五个小时的。”
耿宣站了起来伸个懒腰，“这事你自己问王御斌去，这事我管不了。”
张强皱眉，“怎么，他和王泽瑞有仇吗？”
“他亲叔叔都不管，我管什么呀，真的是！”
“等等，王御斌是王泽瑞的亲叔叔？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张强有些发愣。
耿宣笑了一声，“整个台里，上上下下……也不能这么说，除了你们新人，哦，他的同事可能也不知道，反正稍微老一点的人其实都知道他的这层关系。
就他自己还以为能瞒过所有人呢。”
张强不理解了，“那他有这层关系怎么不用啊？”
“不用？我看是为了避嫌，他这家伙倔的很，非要什么证明自己的实力，对他这叔叔避而不见，分明他能够把握的机会，他愣是不要。
前几年吧，台里选一个最佳主持人，还有其他几个差不多的头衔，只要拿到了，就能够得到一定的扶持，他愣是退出了评比，你说这人，他当时分明搞的不错的，有机会也不要。
这下好了，到现在都是不温不火的。”
张强皱了皱眉，“你该不会是为了搞王御斌，这才故意针对他的吧？”
“我搞他干嘛呀？”耿宣白了他一眼，“搞他我用得着搞王泽瑞吗？还故意绕这么一大圈，要搞他我有的是方法搞他……
不过人家倒是得理啊，这么多年他理都没理过王泽瑞一回。
你就别说了，我都是正常操作，不管是谁，只要做到王泽瑞那份上，那节目就是要被踢除的，你也一样。
要为他求情啊，那就只有叫老王自己来和我讲，我倒乐得和他交锋一回，好久没和他斗嘴皮子了，和你这个新人讲这些，没劲。”
耿宣摇了摇头，就要出门去。
张强沉默片刻，还想再争取一下，“第三频道真的要砍掉吗？”
耿宣点点头，“必须砍！”
张强抬头道：“难道郊区人民就不重要了吗？”
耿宣笑着答：“当然重要，但城市人民显然更重要。”
“嗯？”张强眉头一皱。
“不是！”耿宣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砍掉第三频道，是为了让郊区人民有更加丰富的精神文化产品。”
“什么？”张强更不明白了，怎么砍掉频道还能有更多精神文化产品呢？
“这样，他们就能享受到第一频道和第二频道给他们带来的丰富娱乐，我们就能有更多精力去做更多更好的节目，让郊区人民，也拥有和城市人民一样的享受，郊区人民，也是将来的城市人民嘛！”
张强无话可说了。
耿宣走到了门口，“我去上个厕所啊，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离开我办公室了。”
张强站在办公室里沉默了，看着手上拿着的文件，深吸一口气，颇感觉无奈的走出了办公室。
走到路上，耿宣已经上厕所回来了，站住对张强道：“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领导就会过来，说不定不打招呼就来，先看看情况，你可千万记得啊，不能像和我说话那样随便，要留个心眼，知道吗？”
张强一愣，“那我哪里知道谁是领导？”
“那还用认吗？就是人群当中最……”
“最什么？”
耿宣想了想，找不到形容词，“反正你一眼就能看出来，见到陌生人，你就留个心眼就是了，”
张强点点头，“知道知道，我会悠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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