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告诉妹妹,也是告诉自己。
“那孩子虽说做了妥帖安排,可终究是我杨家血脉,尽可放心。”
随手一落,华山险峻开启,杨婵踏步而入。
未来自然是有希望的,可失去自由,也是目前不得不面对,不得不经历的。
“虽然我希望这孩子,将来能有出息。”
“可我更希望,他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欢乐日子。”
迈步入华山深处的那一刹那,明显犹豫。
脚步停顿,一声言语悠悠。
“当年母亲也是如此希望,可你我兄妹,如今却是这般。”
眉宇间闪过一丝狠心,将妹妹关押。
低声呢喃间,眸中闪过一丝明显恨意。
刘彦昌,这都是你惹得事儿。
有些事儿,哪怕明知道无可避免。
情绪发泄的时候,却还是需要一个通道。
在杨婵踏入华山深处的刹那,某座山灵洞府。
可书写天地日月星辰的一双妙手,不可自控一抖。
杯盏碎落,清茶悠香飘扬,仅是一点味道,便忍不住如痴如醉。
“您怎么了?”
刘彦昌默默看着情绪明显不对的杨天佑。
不仅是岳父,更是恩师。
双重身份,自然以孝顺恭敬对待。
大家就是大家,无论所学还是书籍量,都超乎想象之外。
“婵儿给你生个一个儿子,她自己因为触犯天规,被压在了华山下。”
拳头,时不时紧握。
一个父亲,在儿女遭遇危险的时候挺身而出,理所应当。
可他现在却只能将这种近乎本能的冲动,一再忍耐。
便是有能力护住女儿一时,也终究护不住一世。
相对瑶姬,此刻更多的,自然还是理智与对长久的认识。
刘彦昌身子一抖,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跑。
“你要做什么?”
随手一抓,书生瘦弱跑过的几步路,便归于原来本位。
“您放开我!”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在此安然待着。”
被如同抓着小孩子一般抓着脖领,刘彦昌奋进一切挣扎。
或许一开始,有一些不太单纯的因素。
可现在心里挂念的,唯有娘子以及那出生还没来得及见过一眼的孩子。
“现在你想起这些来了?”
“早干什么去了?”
知书达理的书生,教养已然深刻骨髓灵魂。
然在这一刻,所有的教养气度,全都滚蛋吧。
“你先冷静一下,现如今出去,并不能对局势的改变有任何良好的作用。”
抓着刘彦昌,深吸好几口气,终究恢复了几分平静。
即便真有过错,说来也不能完全怪罪刘彦昌一人。
“我知道你们一家神通能耐,也多少清楚天规之威。”
“可说到底,不过是一个交代而已。”
“让我出去,给这一切做个交代。”
“孩子与三圣母,有您在,自无忧心二字可言。”
一腔热血充头,甭管靠谱不靠谱,终究是个主意。
“的确是一个交代。”
“可你拿什么来完成这交代?”
“你这条命吗?”
“实话不妨跟你说,这事儿要真的闹大,在天庭眼里,你这条命,一文不值!”
言语犀利,对刘彦昌可算是一番打击。
情绪发泄过后,杨天佑却也有几分唏嘘。
如今的刘彦昌,在天庭眼中一文不值。
曾经的自己,难道就值一文钱了吗?
若非一番交情,终究不算辜负。
一家人何去何从,天地间是否还能生存。
实在该是个不大不小的问号。
今日之事,较之往昔,可谓如出一辙。
往昔虽有那份心,却没有那个扭转局势的能耐。
现如今他要亲自培养出一个扭转局势的能耐来。
“三圣母触犯天规,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吧?”
一番默然后,刘彦昌几分干涸道。
“此事杨戬已然抢先出手,做了相对应的处置。”
“一旦闹大,对天庭也是一个交代。”
“故而在一定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也是当爹的,能勉力摁住自己不冲动的元素之一。
“不管艰辛也好,血汗也罢。”
“求您不吝赐教!”
刘彦昌撩袍跪倒。
岁月悠悠,转眼已是三载。
“你想好了?”
抬眸看着眼前又是女婿,又是弟子的刘彦昌,杨天佑出言道。
“此间对弟子的修行,已然没有进步影响可言。”
“所以请师父恩准!”
静然待了三年,也可以说忍耐了三年。
终究忍耐不住,心亦无丝毫安宁可言。
“也罢!”
“那就一起出去走走吧。”
“说来我那个外孙,自生下来以后,还没有见过。”
这话不说也就罢了,一出口,刘彦昌更加忍耐不住。
您只是外孙,我可是亲儿子。
“照顾了你这小家伙三年,如今倒是要归到爹爹身边了。”
一朵莲花衬托安睡婴儿,含笑间,几分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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