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劣势的文国公先收回了目光,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抬起双手,“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舅舅请坐。”
文国公叫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
宁太子淡定的回道:“我当然知道你是我舅舅,我就怕舅舅不知道我是你侄子。”
“我要是不知道你是侄子,我会几十年如一日辅佐你,帮我坐镇京都?”文国公终于逮到机会诉功了。
宁太子没有接文国公的话,微微勾嘴,“舅舅还是先坐吧!”
“你是君,我是臣,我还是站在回话较好。”文国公生气,不给面子。
宁太子淡然道:“既然舅舅这样,那随你心意。”
“随我心意?哼,得倒好听,你早就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了。”
宁太子面色微冷,“那舅舅觉得一觉醒来,大门口被人堵,会是怎样滋味?”
“他们敢。”
宁太子反问:“他们为何不敢呢?”
“我……”
宁太子轻屑反问:“因为你有一个当太子的侄子,他们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是不是?”
文国公不想承认宁太子所,调转话头:“现在你满意了。”
宁太子紧接道:“我还没有看到舅灸表现,无所谓满意与不满意。”
“你……”文国公两眼瞪得如铜铃,“让我颜面尽失对你有什么好处?”
“至少能让军中有军饷。”
“你……好,好……好得很。”文国公气得嘴唇发乌、眼睛发红。
坐在椅子上,依然背靠椅背,仿佛没有人在他面前跳脚一样,宁太子依然风淡云轻:“舅舅稍安勿燥。”
“我……唉……”看着一直不动声色的宁太子,文国公觉得自己一败涂地,颓然从袖管中拿出几张银票。
厮良子连忙绕到文国公手边,伸手轻轻的要接过银票。
文国公没有松手。
良子抬头,唤了一声,“国公爷——”
文国公愤然松开了手。
良子接到了银票,连忙送到太子跟前。
宁太子扫了眼,并没有动银票。
“为何不拿,嫌少?”文国公怒意于形。
“不知是多少,舅舅可否告诉侄子?”宁太子面色俨然。
文国公冷冷回道:“十五万两。”
宁太子的手终于动了,不过不是去拿银票,而是伸到面前,轻轻触了触鼻翼,道:“刚好够军中两个月的军饷。”
“你拿去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跟我有什么用。”
宁太子轻轻一笑,“马上中午了,舅舅在这里吃顿便饭再回去。”
“不必了,我约了文襄候去看戏。”文国公完,拱手敷衍的行了一礼,转身就出了门。
“送文国公——”
文国公听到这样的称呼,顿了一下,继续朝外面走去。
“是,殿下。”厮领着文国公出了府衙。
等文国公离开后,一直避在边上的赵先生才走上前,“殿下!”
“他把银子送过来了。”
“卑职知道了。”
宁太子松了口气,“倒底是要面子,把银子拿了出来。”
“殿下,那……”
“给这些人家施压,另让他们去开国公府。”
“是,殿下!”
等人都出去后,宁太子长长松了口气,终于有银子发军饷了。
百越以西
半月,陵太子终于又回到了家中,这次回来,他的阵仗挺大,前拥后族,仿佛又回到了太子时代。
明和见哥哥阵仗如此之大,有些不习惯,可是不得不上前行礼:“哥哥——”
一直紧绷着脸的陵太子在见到明和后,整个脸线条都变柔和了,“颖儿……”
“哥哥,你都瘦了,很辛苦吧!”
“打下西瞿,当然辛苦,可这值得。”陵太子高心回道。
“哥哥,你刚才打下……”
陵太子高心抬头扬手,“这西瞿地区以后就是我郑昊下!”
郑氏一直想跟儿子话,还没插得上嘴,听懂了儿子的话,“昊儿,你我攻占了这里?”
“是,母亲!”
“我的昊儿,你永远都是这么能干。”
陵太子收起高心脸色,严肃道:“母亲,妹妹,我们要换地方了。”
“换……换到哪里?”一听到换地方,郑氏本能的就想到了逃亡,心里升起无数的恐惧。
可能打胜仗了,陵太子的心情不错,居然安慰老母:“母亲,别担心,我们不是被人追了要换地方,而是我打下了西瞿首府西塘,我们搬到那里。”
郑氏跟普通女人一下,一旦在什么地方呆久了,就对这个地方有了依恋:“可母亲觉得这里挺好。”
“母亲,你媳妇可在西塘。”
“啊……”郑氏惊讶。
可是陵太子没给郑氏问话的机会,直接叫道:“来人——”
“公子,的在——”
“赶紧帮夫人、姐收拾东西。”
“是,公子。”
瓣儿看到陵太子就害怕,连忙跟着下人们一起去收拾东西了。
明和不无愁怅的看了看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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