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明白了。
论长相家世,她哪一点比不上齐清儿。
偏在祁王眼里,就没有她葛莜一分一毫的位置,连话都懒得和她说,却对残缺病殃的齐清儿痴心一片。
少时,采月颤颤巍巍的将剪子递来。
葛莜伸手取,采月却不肯松手,小心看主子,实在争夺不过去,才松手。
葛莜双眸通红,不知是含了泪,还是被红色的嫁衣映的,连鼻尖都红红的。
她一步步走向嫁衣。
心中各种恨肆意交加。
身为王妃,祁王府上也无他室,偏她深夜醒来,枕头边总是空空如也。
她想过和旁人同侍一夫,却没想过要独守空房。
都是齐清儿给害的。
葛莜猛的上前两步,举起剪子冲嫁衣的衣领口狠狠减下去。哗啦一声,剪开一尺的口子,嫁衣领口镶嵌的细小宝石金银等物洒落一地。稀里哗啦的声音叫葛莜更加情绪难控,挥舞起手中的剪子,将嫁衣剪成一段一段的布条,满地都是。
采月站一边看着,想阻止,却无声无息的哭了。
嫁衣是祁王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的,款式模样嫁衣的灵魂却是祁王早在多年前就开始想象的。他想象着他的清儿穿上这件独一无二的嫁衣,踏进祁王府,与他共坐床头,垂头看地上盈盈的月光,然后甜言蜜语相谈到深夜,再也不用受制于罪孽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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