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逃到了战场边缘某处高地上的提利昂刚好目睹了这个场面,马尔文手下的那支用兰尼斯特铠甲武装起来的军团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溃散。
他们在放弃了向艾德的中军突击之后,迅速组成了密集阵型开始准备抵抗骑兵的冲击。
提利昂不知道马尔文是用什么方式给那些野人洗的脑,让他们保持了士气。
只可惜在左翼和中军都已经完全崩溃的情况下,他们的坚持终究只是徒劳。
瑞卡德·卡史塔克在援军抵达后重新集结好了北境联军的左翼溃兵,再一次从马尔文的侧翼包夹了上来,他和艾德·史塔克的中军一起组成了一个砧板,一左一右把马尔文的军团牢牢的吸住。
而卢斯·波顿率领的骑兵先是朝着马尔文阵型背面的斜角发起了一次冲击,然后迅速拉回。紧接着又发起下一次的冲击,如此像锤头一般重复敲击了七次,最终将马尔文的精锐军团全歼。
还是向南走吧,提利昂想了许久之后做出了决定。
马尔文精锐丧尽,艾德·史塔克下一步必定挥师北上收服长城,自己的两个外甥/侄儿落在别人手里或许不会有好下场。
但是谢天谢地,他是艾德·史塔克。
......河间地赫伦堡......
“混蛋!你们真的行动了?”蓝礼·拜拉席恩大声咆哮着闯进了百花骑士洛拉斯·提利尔的帐篷里。
“发生什么事了?让你这么激动?”洛拉斯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是警告过你,叫伱们别打我哥哥的主意吗?”蓝礼抓起洛拉斯的衣领,愤怒地低吼道,“你们怎么敢的?你们怎么敢做出弑君的事情来?”
“弑君?”洛拉斯瞳孔一缩,“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想说你不知道?”蓝礼的双手都在颤抖,“这难道不是你们干的?”
“先松开,我的好大人,你拽的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洛拉斯抓住蓝礼的手腕,但没有用力,“先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我哥哥...劳勃喝醉酒之后从红堡的阶梯上摔了下去,当场摔死了!你敢说这不是你们干的?”蓝礼这样说着,但还是放开了洛拉斯。
“我向你发过誓,上次你警告我之后,我们就放弃了对国王出手的计划,你应该相信我。”
“我倒是很想相信你,但你能保证这件事不是你们家的人干的吗?你哥哥维拉斯,或是你外祖母奥莲娜,他们会在意你的意见吗?”
“他们不会在意我的,但他们无疑会在意你的意见,蓝礼!”洛拉斯提醒道,“我们想要你成为国王,所以我们怎么可能违背你的指示?重点是,我们怎么可能选在这么愚蠢的时间干这件事?
史坦尼斯正掌握着全国的兵权,他刚打了胜仗,声望如日中天,如果我们在这个时间反对他,我甚至不敢保证有多少河湾地贵族会站在我们一边!在这个时间杀死国王,不是等于拱手把王冠送给他吗?”
“洛拉斯爵士,总司令召集主要将领前往大厅召开紧急的军事会议。”突然,门外一个卫兵通报道。
“告诉信使,我准备准备就去。”洛拉斯对账外喊道。
“完了,史坦尼斯也得到消息了。”蓝礼低声呢喃,语气中有些绝望,“他是想先把所有大贵族召集到一起,然后在宣布劳勃死讯的同时要求在场所有人向他宣誓效忠。他是王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又是王家军的总司令,贵族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的要求。”
按照维斯特洛的传统,贵族们的忠诚是具有一定灵活性的,但不多。
比如当封君和国王发生冲突时,贵族们可以自主选择站在封君或是国王一边,之后如果战败的话,只需要向另一方投降并重新宣誓效忠,一般都可以被赦免,但这种投降只能进行一次。
而如果是双王相争的话,就没有这样的容错率了,除非一边的国王死了,他们才可以向另一边重新宣誓效忠,而且只是有概率得到赦免。如果国王还没死就投降了,那将会是极大的污点,并让家族永世蒙羞。
而此刻,绿石堡伯爵埃尔顿·伊斯蒙、干草厅伯爵夫人席拉·埃洛尔、石盔城伯爵古利安·史文、暮临厅伯爵赛尔温·塔斯等风暴地的几乎全部大贵族,以及河湾地的金树城伯爵马图斯·罗宛、旧镇伯爵雷顿·海塔尔以及史坦尼斯他妻子娘家的亮水城伯爵艾利斯特·佛罗伦这些河湾地大贵族都在赫伦堡。
如果这些人全部都向史坦尼斯宣誓效忠的话,蓝礼成功夺取王位的概率将会极大幅度的降低。
“我们得阻止他们前往史坦尼斯的大厅!”蓝礼紧接着说道,仅仅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已经把自己是来为长兄劳勃兴师问罪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阻止?”洛拉斯烦躁的问道,他脑子里也有些空白。
如果哥哥维拉斯或是外祖母在这里的话,他们应该能想出办法来,那位先生肯定也可以,但自己嘛...百花骑士不得不承认,自己善于使剑胜过用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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