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西索大人是你家主人的贵客!”老管家立刻警告道,这时的他终于想起来这些虎袍军已经叛变,不再是瓦兰提斯的奴隶了,因此立刻搬出了戴伦和寇鲁的名头来恐吓对方,“你会为你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
“噢?这不是奈西索大人吗?您怎么会在这儿?”这时,贝里西奥骑着一匹黑色战马出现在了附近,“我巡夜时恰好路过此地,发现这里好像出现了争执才过来看看。”然后他带着一副‘我是专门来看热闹’的表情解释道,“这是怎么了?您的象车呢?”
奈西索抬头看了一眼这位故友之子,眼皮跳了跳,本希望自己的沉默能让其就此打住,却不料贝里西奥紧接着便诧异道:“哎呀,奈西索大人您该不会是乘船过来的吧?这多危险?天色这么暗,您要过来您早说一声,我也好派大象去接您啊!”
“对了,您打算找谁?我为您引路吧?”贝里西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十分热情地问道,“此外我还有一些朋友,既然您来到了西岸,他们理应来拜访您。”
“我...”奈西索肺都快气炸了,他宁可趁着夜色乘小船秘密‘偷渡’到西岸来,就是希望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秘密会见一次那位吉斯公爵,商讨向皇帝投降的条件,并借着投诚早来取得先机。而贝里西奥这个混蛋一番操作下来,大有将自己今晚的行程公诸于世的苗头。
“不用了,”好在老管家及时出声为执政官解围,“如果贝里西奥大人真心想要帮忙,不如帮我们处理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隶吧,他不仅对执政官大人出言不逊,还当众击杀了大人的侍卫。”老管家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
“放肆!”贝里西奥当场一声怒喝,这波贴脸输出吓得老管家差点心脏骤停。
然而贝里西奥随即转身,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了那个虎袍军骑兵的鳞甲上,就仿佛他刚刚那句‘放肆’是对这个骑兵说的一样。
“把他拖下去关起来!”贝里西奥紧接着向骑兵的虎袍军骑兵下令道,两名骑兵随即将那个队长带走。
然后贝里西奥才重新转向脸色苍白的老管家,赔笑着解释道:“这些虎袍军先前都已经向瓦雷利亚皇帝伊恩陛下宣誓效忠了...戴伦·格拉夫森伯爵代替陛下接受了他们的效忠,现在这些人都已经是陛下的奴隶,我也没有权力处置,要不然...等陛下来瓦兰提斯之后我帮你们给他提一句?”
“不必了。”奈西索眼皮一跳,明知道贝里西奥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还是选择了息事宁人。
“奈西索大人大气!”贝里西奥夸赞了一句,然后招手叫来了一辆马车,“我送你们去寇鲁公爵那儿吧,”他似乎忘记了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是一个‘凑巧路过跑来看热闹的,不知道奈西索执政官今晚来这儿干嘛的人’,直接说出了对方的目的。
哼!奈西索执政官心中闷哼了一声,在老管家的搀扶下坐上了贝里西奥的马车,然后闭上眼睛,仿佛遗世独立,外界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对了,”可贝里西奥偏偏不给他装高冷的机会,像是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一样问道,“您应该不会介意使用这种奴隶的坐骑吧?”
一段回忆涌上心头,奈西索执政官猛然睁开眼睛,看向眼前的这位意气风发的将军。他终于知道贝里西奥今晚为什么要一再羞辱自己了,他想起来了!
七年前,时任赛荷鲁镇总督的贝里西奥曾经向大议会提出过一个在赛荷鲁江南岸建立大型养马场的议案。
当时的贝里西奥将40匹由他亲自选育的来自拉鲁鲁江北岸黄金原野的大型黄金战马和耐力十足的多斯拉克矮种马的混血后裔带到了瓦兰提斯,并且向议会保证只要这个马场得以建立,他将在未来十年内建立起一支足以硬撼多斯拉克人的强大骑兵,进而保证多斯拉克人不敢再入侵赛荷鲁江流域。
但这样一个马场的花费过于巨大,而且大量的瓦兰提斯保守派担心贝里西奥的激进行为会触怒多斯拉克人,因此大议会否决了贝里西奥的提议。而当年带头否定这个提议的,正是奈西索执政官本人,当时他还说出了这样一句话‘马不过是奴隶的坐骑。’
而后,心灰意冷的贝里西奥辞去了赛荷鲁镇总督的职务,离开瓦兰提斯去了西方的争议之地,而后赛荷鲁镇也在这十年间渐渐变成了维萨马家族的势力范围。
贝里西奥·瓦勒罗斯今晚的行为,毫无疑问是在为当年的事情进行报复…
奈西索执政官想通一切之后重新将眼睛闭上,并没有回答贝里西奥的问题,他知道这种时候不管自己再说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当整个瓦兰提斯都以为伊恩·戴瑞已经战败于马王之手的时候,这座城市就只有贝里西奥·瓦勒罗斯和他的家族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吉斯使团那一边,他今晚注定是胜利者。
贝里西奥看到奈西索不再回答,心中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然后吩咐车夫出发。他并没有因为奈西索的最后的无视而沮丧,因为他很清楚奈西索可以无视自己,却不能无视那位大人。而且和那位大人今晚准备的正餐相比,自己此刻给奈西索执政官上的不过是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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