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怂恿我脱下白袍,偷走属于我姐姐的东西么?”詹姆斥问,“我还以为你忠于王太后呢!”
“爵士,我正是忠于王太后才向您说这些的。您虽身穿白袍,但依然还姓兰尼斯特。您天然就是西境的号令人。有您在,借助西境和君临的力量,或许您姐姐,当今王太后可以不用接受教会审判,而如果是您叔叔凯冯,我恐怕,这一切都无法避免了。”
“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詹姆失去了耐心,他刚刚回到城市,以为小人朝廷会对他的战败冷嘲热讽,然后别别扭扭想好应对方案,可他么的,现在的朝廷想的都是什么?教他如何争权夺利?
“营救您的姐姐,当今王太后。”他的手在宽袍中蠕动,“您一定不会希望她被教会审判吧?”
“只要她还姓兰尼斯特,只要当今国王是她儿子。”他说,“就绝不会被臭鸟审判。”
“爵士,那您应该尽快。如果您放弃或者行动太晚,我猜测群臣会迎您叔叔凯冯到君临。”科本微笑道,“您还记得,凯冯爵士向瑟曦提出担任国王之手的条件吗,我承认,从没有人这么主张过权力。”
“我当然记得。”詹姆记得凯冯怒气冲冲离开君临时的样子。在此之前,他提出,只有瑟曦任命他为摄政王兼国王之手,并且瑟曦返回凯岩城,他才愿意接受任命。
“如果他返回君临,那么他会至少担任摄政王,您觉得他会怎么对待大雀麻审判王太后的事?”他再次笑了,“爵士,我并不确定。”
凯冯知道他的底细,他想。
他也不确定凯冯叔叔会怎么做。他可能会设法营救,可能会坐视兰尼斯特出丑并坐视瑟曦被吊死。不,他会发挥作用,但他绝不会介意瑟曦被审判。
我要抢夺属于叔叔的权力,来拯救瑟曦么?
詹姆左手死死握住长剑。他已经丢掉了一把,如今只能装配白骑士的标准配剑。配剑精良,又宽又长,但以他左手的功夫,被人砍死的时候也抽不出来。
他在梅葛楼的梯道之中犹豫地来回行走。
寒风吹拂,白袍在挂在栏杆的钩子上,他愤怒地拉开,白袍却立时被撕出一个破洞。
“现在的御前会议重臣还剩哪些?”他知道有哪些人,但君临已经变得陌生,他不得不再度确认。
“财政大臣或国库经理哈瑞斯史威佛、海军上将或海政大臣奥雷恩维水、大学士派席尔以及在下。当然,还包括御林铁卫队长,即爵士您。”
还有跑掉的玛瑞魏斯。这就是她的小人内阁。
“爵士,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您有意救出王太后,您至少应该担任国王之手,或者摄政王,并以西境话事人身份调动西境的力量。请您务必尽快行动,我猜王太后不会习惯教会监狱的环境。”
“为我召集其他重臣以及亨佛利维水。”詹姆咬着牙下令。
亨佛利维水是巨龙门守备队长,如果御林铁卫的奥斯蒙敢指控当今玛格丽王后叛国或是通奸,那他的弟弟奥斯佛利也不能信任,更不能让他担任都城守备队司令一职,而取代他的人选必须早早定下。
奥佛利维水是个城门手背队长中唯一看起来像个正派的人。
妈的,马尔布兰去职后,就该让他上的!一个不识字不能写的人担任都城守备队司令!操!瑟曦的蠢脑袋是怎么想的?
“瑟曦是个撒谎不眨眼的烂婊子,就我所知,她和蓝赛尔、奥斯蒙凯特布莱克,甚至月童上床!”想到小恶魔的话,詹姆感觉能把牙齿都咬碎。
“爵士,城堡守卫?”
“我是御林铁卫队长,红堡守卫由我掌控。”掌控了守卫,就掌控了国王,掌控了国王就掌控了权力。他懂。
“是,爵士。我这就去。”科本行礼后,立刻踏足而去,动作优雅轻盈。
他在梅葛楼的廊道上行走,身上的盔甲是他还有两只手的时候留下来的,如今再穿上已经显得有些宽松,走动的时候有一丁点儿磕碰,这让他意识到他又变瘦了。
外边的天气乌蒙蒙的,像是要下雪一样。
雪雪雪,要是一场雪下来,麻雀们只会更多。
他在处女居后的圣堂里找到了还在虔诚祈祷的小国王。他认真的模样让詹姆觉得这可能又是个圣贝勒。
我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
除了被泰温大人关起来不断练习认字写字外,就是拿起剑与凯岩城的教头反复训练,那是他的成长年代。围在他身边的来来回回许多伯爵和伯爵之子,有马尔布兰、角谷城布拉克斯家族的泰陀斯还有他的弟弟佛列蒙。
佛列蒙,你逃出来了么?
想到被佛列蒙丢掉的重骑兵,他就心碎。
妈的,围在托曼国王身边的现在都是什么?唯一的百花骑士被赶走了,剩下的就是猫和女仆。
这不是狮子该要的环境。
“舅舅,你回来了?”托曼国王惊道。
他不知道他在河间地的惨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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