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位青年是艺高人胆大,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见识过青登的刀劈子弹的神技后,竟还敢跟青登单挑。
不管怎样,他已然站定在“桥头”上,如高墙般挡住青登等人的前路。
不需要通名报姓等繁琐的礼节,两位剑士紧盯彼此,当即摆好架势,准备进攻!
青登扬起刀尖,青眼起势。
对方侧身站立,持剑的右半身探向青登,锋锐的刀尖直指青登胸膛。
这一刻,他们像极了一对海盗,在狭窄的桅杆上狭路相逢,展开一对一的对决!
这场对决开始得突然,结束得也快。
青登的毗卢遮那划出弧线。
对方的迅捷剑刺出直线。
两根线条相互交织。
下个瞬间,双方错身而过。
青登看也不看身后,用力振刀,甩去刀身上残留的血迹,继续向前。
而对方……他握着只剩半截刀身的迅捷剑,胸口绽裂,喷出大量鲜血,旋即变为断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向下栽倒,落入海中。
在方才的那一瞬间,青登看似只挥了一刀,其实挥了足足两刀。
第一刀,自右上往左下劈斩,砍断对方的剑身。
第二刀,自左下往右上挥动,扫过对方的胸膛。
因为这两刀的刀路是一模一样的,所以乍一看去,给人以“他只挥了一刀”的错觉。
斩杀这位英勇却无用的青年后,青登面前已无任何阻碍,顺遂地跃下“桥梁”,登上这艘敌舰的甲板。
他前脚刚站定,后脚就鞭子般挥刀。
便见紫黑色的刀芒横扫而过,砍翻了斩击范围内的所有敌兵!直接清出一片开阔的“登陆地”!
在青登的保护下,其身后的队士们陆续登船。
毋需青登的命令,他们自觉地四散开来,各自寻敌,奋勇当先。
有了生力军的鼎力支援,原本已经落于下风的藤堂平助等人,又重新支棱起来。
青登找到藏身于船头处,正在给自己的左肩头做包扎的藤堂平助。
“平助,你受伤了?”
“被子弹擦到,一点皮外伤而已,不痛不痒。橘先生,十分抱歉,都怪我无能,竟有劳您……”
未等藤堂平助说完,青登就淡淡地打断道:
“别说这种无趣的话,与其花时间自责,不如抓紧时间包扎伤口。”
语毕,他转身奔向敌人最多的地方。
藤堂平助用力点头,以坚定的动作来回应青登,随后草草绑紧左肩处的止血布条,再度握起宝刀上总介兼重,快步追上青登,重新投入战斗。
青登与藤堂平助一起行动,二人各为犄角,徐徐压制甲板上的敌众。
青登带来的援兵并不多,可他一人就顶千人!
疾驰、跳跃、挥斩……毗卢遮那的刀锋泼洒出一捧接一捧鲜血,散布着死亡。
虽然青登的攻势依旧势不可挡,一刀一个,但他逐渐注意到异常之处。
起初,眼见藤堂平助等人遭受压制时,他以为是他们实力不济。
可在赶来支援后,他才赫然发现自己错怪了。
这艘敌舰的敌兵十分精锐!身手了得,进退有据,绝不容小觑!
很快,青登明白了什么,口中嘟哝:
“原来如此……这艘船就是旗舰啊……!”
这三艘敌舰都是同样的船型,根本分不出区别。
既然这艘敌舰的船员们拥有出众的训练度,那么这艘敌舰纵使不是旗舰,也肯定是敌军的主力战舰!
“藤堂平助,你撞大奖了,咱们脚下的这条船多半就是敌军的旗舰。”
“旗舰?哈,那可真是走运啊!既然是敌军的旗舰,那就更不能放过这条船了!”
“平助,甲板交给我,你带一队人去船舱,破坏这艘船的蒸汽机。”
“明白!”
藤堂平助点了几个身手不俗的队士,命他们同行,闷头闯向船舱。
在目送藤堂平助离开后,青登的天赋“未卜先知+9”忽地发动了——他感知到身后有危险。
此时此刻,一名身穿宝蓝色制服的敌兵挺着刺刀,自他身后袭来,刺向他的脊背。
青登连头都不转,微微扭身,轻松躲过这柄刺刀,随即反手就是一刀,切开对方的柔软的肚皮。
人类的肚腹处有大量神经,莫说是被切开了,哪怕只是挨上一拳,也会疼得满地打滚。
青登这一刀已足以致命,虽不会当场毙命,但会因剧痛而丧失行动能力,只能倒在地上等死。
然而……令青登始料未及的一幕,发生了。
但见对方捂着被切开的肚子,踉跄了两下,却没有倒地。
下一刻,他踏定脚跟,稳住身形,旋即号叫着再度扑向青登!连人带刺刀地朝青登怀里撞去!
此景此幕,令青登为之一惊,瞳孔微缩。
在这无比惊险的一霎,青登长期保持的好习惯起了大作用。
多年以来,每当击败对手时,甭管对手是强是弱,青登都会下意识地摆出残心架势,这已经成为他改不掉的肌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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