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谥龙剑,启封了吗?”黑袍人冷笑道,雌雄莫辨的声音有些浑浊。
白泽眼底一亮,后狡黠笑道,“既然你想让我启封,那就随你的愿吧!”
气息一断,白泽将剑一拐,向后刺去。每招使出,就会有金色的匹炼随之打出。一个跟头翻过,向黑袍人刺去,动作越来越利索,让人无暇顾及看不见剑影。
“但我忘了跟你说,谥龙剑一出,必要见血。”刀光剑影,招招毙命。
寒光划过,白泽一手向后,另一只手借力一刺。黑袍人将惊愕吞进了肚里,鼻腔连着胸鸣发出轰响。
白泽向前一步跨去,剑直接没入了黑袍人腰间,每使一道力,剑便没入的更深了些。
夹杂着黑雾的血从黑袍人腹间溢出,沾湿了谥龙剑。当即立现,谥龙剑的银光更甚,银芒格外刺眼。
黑袍人幽幽笑着,不带喘息,手中的劲气向后一打,自己也便向后退去。
谥龙剑从其腹中抽离,带着乱淌的血水,染的黑袍人的衣裳斑驳不一。
突然,黑袍人动作一滞,放声长笑,不停回荡在空中…
大地似生出了裂缝,有无数只鬼手从裂缝中伸出,且每只鬼手上头都纹了晦涩的文字…
幽怨的嘶喊声使灵魂悸动,污秽的黑水随着鬼手蜿蜒而下。每每滴落,必有植物枯萎,大地只剩荒芜。
“幽冥鬼手…”白泽心跳漏了一拍,他早知这黑袍人并不好对付,殊不知,他竟懂冥界的禁术。
且这禁术,一万年间,白泽只看过一次。那黑袍人,不仅有摄魂使者的摄魂铃,还会用冥界的秘术!如今凤头钗在其手中,其又想试图抢夺谥龙剑,只怕,天要生大乱!
白泽捂住了双耳,脚底生了趔趄,硬生生的用谥龙剑挡住了鬼手的嘶号。
一只鬼手突然向上抓去,与白泽的脚尖只在毫厘之间。
悍然间,上善暴掠而来,一记火刃飞向黑袍人。长鞭如灵蛇般缠绕,每一瞬都带着火凤的痕迹,直接卷住了伸向白泽的漆黑鬼手。
黑袍人嗤声,煞白的手掌撑开,火刃就此听在了半空间,将空气摩擦的炽热。余韵化作黑雾拳印,直接袭向了上善。
袭击来的太快,让上善一时措手不及。无暇间,就被轰了开来。
“上善!”白泽嘶吼道,也是怒冲而去,从后头接住了被反弹的上善。
“区区西王庄母的坐骑,也敢在我的面前造次?”黑袍人恶狠狠地呵斥道。
”你到底想要做甚?先是凤头钗,又是觊觎谥龙剑,你居心何在!”上善喉中噎着一口血,面容憔悴的吐了出来。
黑袍人道:“凤头钗是你那姐姐同我交换的,至于谥龙剑,又与你何干!”
即使脸上被面具紧紧覆盖,身体也被完全的遮掩住,上善依旧能从中感受到黑袍人那炙热的眼神。
上善将即将脱手的鞭子收回手中,猝然呛咳。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吗?”白泽冷冽的眸子里写上了点点担忧,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形。
“姐姐醒了,还有芳盈。”上善看了一眼白泽,秘术在心里默念,唇珠蠕动,微微呢喃着。
“嗯?”
通灵术构造完成,上善的声音在白泽脑海中彻响,“这人身份不明,目的更是不知。我相信你也知道他使的幽冥鬼手是冥界的禁术,若是不反击,我们怕都不得好过。”
“你想要做什么?”白泽神色一凛,拽着上善的手握的更紧了些。
上善那宛如泣血的唇微微勾起,斜睨了一眼黑袍人,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红润。再度传音入耳,“芳盈那小妮子在姐姐的火凤兽灵里藏了一颗火种子,她打算用这个对付那黑袍人。”
语罢,上善使力将白泽推到一旁,白皙的双手不断变换着手势,“出来吧。”
透明的火凤兽灵席卷着漫天火云滚滚而来,将一切染成了赤红色。
那黑袍人虽看不出其神色是否严肃,但看其身形一顿,便知这火凤兽灵不容小觑。
似是在打量般,突然,黑袍人嗤笑道:“不过是一只即将失去灵力的火凤兽灵,强弩之末罢,你又能奈我何?”
“丑话说在前头,是不是强弩之末我不知道,但能奈你何咱们就试一试先!”清脆的声音不断扩响,且萦绕在所有人的耳际。
白泽的瞳孔中,一娇小的女子身影以火云为背景,茕茕孑立的倒影在其中。
芳盈脚尖点滴,轻盈的身姿猛的跃起,如墨染般的发丝随风飘扬,光泽打在其上,如仙人将世一般。
“芳盈!”白泽朗声唤道,从其中不难听出其的怒意。
芳盈咬了咬下唇,眼中透着坚毅与倔强。柔软的下颚线有着莫名的执着,明知这是白泽第一次带着怒意的叫唤,芳盈还是没有那个勇气去看他。
因为害怕看见了白泽,自己就不愿意挺身而出;亦或是因为在欲望之海…
“你…”黑袍人欲言又止,手中萦绕的黑雾散开了一些,戾气竟也神奇的褪去了少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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