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喉头哽咽,听着自己的过命之交讲着着掏心窝子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顺心。
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红之的边上,星宿背着自己略略有些佝偻的肩膀,沉重的拍了拍红之的肩膀,“麻烦了!”
“不麻烦。”
说罢,红之就要往外头走去。
路过槐宁身边的时候,红之顿了顿,打量了其两眼。
槐宁虽被红之这么看着觉得很是别扭,但禁不起人家的帮助,只能直愣愣的站着。
“小伙子,不容易啊,能收服了我们那顽皮孙女的石头心。”尚未等槐宁反应过来,红之便离开了,独独留下了他和星宿。
槐宁脸上蓦地一红,面色迥异的看着地面,不敢接受来自于星宿审视的目光。
星宿噎了两声,便又做回了椅子里头去。
槐宁心里不由腹诽,“叫我小伙子,是可不知道我已经活了一万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的夜色已经彻底的黑了去,槐宁与星宿只能焦灼的坐在屋子里头,喝着茶水,时不时的套头盼着红之身影的出现。
咯吱…
推门声响起,两人双双伸头望去,却不料等来的不是红之,而是红之的孙女红袖。
星宿莞尔一笑,打笑的看了槐宁一眼,沉重的气氛好容易放松了一些。
红袖手中端着美味且精致的茶点,缓缓的走向两人。
将茶点给布置好了,红袖这才挺直了身子,温柔的说道,“红袖本是来寻爷爷的,却听见外头的小厮说爷爷中途急冲冲的出去了,还说您们两位在里头坐了许久。红袖估摸着你们也快饿了,便端了些茶点进来,好让您们打发时间。”
红袖这话虽说是解释给两人一同听的,可眼睛却直勾勾的看着槐宁。
只要是个明眼人便能看见其中的猫腻,星宿便是明眼人中的一个,甚至是比明眼人还要看的透彻些。
“咳咳…”假装咳嗽了两声,看着槐宁不敢抬头只顾饮茶的模样很是不厚道的笑了笑,星宿慈爱的对红袖说道,“红袖妮子可是贴心的很呐,谁娶了你去可就是有福了。”
说着,星宿便用戏谑的眼神瞟着槐宁,带着打笑的意味。
槐宁听星宿这么一说,直接一记刀眼向着星宿给扔了过去。
红袖羞涩的掩唇笑了笑,眼神依然没有离开过槐宁,目光灼热,“还不知那人愿不愿意娶呢。”
槐宁本是在喝着茶水,听红袖这么一说一口清茶便直接给吐了出来,喷溅了一地。
“啧啧啧…”星宿摇了摇头,带着惋惜的口气,“这上好的茶水啊,就这么浪费了,当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槐宁听出来了星宿的一语双关,抿了抿唇,并不打算说话,正准备用袖子将嘴上的茶水给擦拭了去,然后眼观鼻鼻观心。
可事实似乎并不打算让槐宁给安静下来,红袖上前,递了一块修着锦鲤的帕子给槐宁,“槐宁公子,莫用袖子擦吧,用这个。”
槐宁盯着那块被叠的方方正正的丝帕,上头萦绕的少女香氛就这么传进了鼻尖当中。
尴尬的笑了笑,槐宁委婉的拒绝道,“红袖姑娘,多谢你的好意,我日子从来的过得糙,用不着这个…”
而红袖却是执着极了,帕子放在那儿也不肯拿走。
面对着红袖与星宿的双重夹击,槐宁实在是不好驳了红袖的面子,只好舔着脸皮将帕子接过了来,往嘴上擦去。
见着自己的帕子被槐宁给接了去,红袖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委声说道,“红袖先告退了,两位且慢慢品尝茶点罢。”
说罢,红袖便走了出去,顺便将门给带了上。
槐宁看着身边美味的茶点,虽说自己感到了饥饿,可怎么吃下去都觉得好像有一点食不知味。
“诶!最难消受美人恩呐…”星宿在一边感叹道。
槐宁捻了捻那块顺滑的丝帕,最后也没有用来擦嘴,反而是仔细的叠了起来,收在了怀中。
焦灼的等待依旧在继续,终于红之回来了。
红之步履几簇,脸上的表情也看不出是放松还是紧张。
“老兄弟。”
见红之回来了,星宿瞬间又不淡定了,急迫的想要知道天墓的情况。
“情况如何?”槐宁将方才发生的事情抛之脑后,瞪着眼睛,与其余两人拢聚在一起。
红之拿起一旁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我去问了问周边的妖兽,他们都说天墓并没有出现什么风浪…”
说到这儿,星宿与槐宁的心终于放下来可一些。
“可是!”
转折之时,槐宁与星宿的心又不约而同的被吊了起来。
“他们说…今日的天墓当中,有一位上神的墓无缘无故的塌了,且遗骸也不见了。据说,秦风将军闻声敢去,看见里头的状况便勃然大怒,连忙去向上头的两位禀报此事,要追查里头的原因。”
红之喘了一口气,继而又说道,“后头我便问,是哪位上神的墓倒了?他们都皆是惊恐的模样,同我说,是白泽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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