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东西的是他们四个,游船上划船的还是他们四个。
女生一路上只负责了玩,特别是王璎,已经吃了一路了,如今不仅是崖池广场被扩建了,整个崖池似乎也大了不少。
正午时间,基本所有人都回家去了,在整个湖上能看见的就只有他们这一艘船。
船在湖上慢悠悠的飘着,渐渐的就完崖池边的瀑布飘去,忽然一阵琴声由轻到明,由远而来传到了几人的耳中。
“哪里来的琴声,真好听!”
“是瀑边的石崖上!”
陈瑾指着不远处池崖瀑布边上的那块石崖,那里是唯一可以落脚的地方,于是陈瑾几人划着船靠近,在转角停靠处的石崖边上看见了一艘靠着的小船。
“过去吧”
他们原本就是要到这里来的,只是在想在湖上多漫游一阵,体会一下一年未见的池崖的变化景。
靠到石崖岸边,远处所见不大的石崖其实可容的下二十多人在上面玩耍,在枯水时,也算是一片不错的寂静之地。
苏沐兮靠近崖边,就看见有两个人坐在崖边,一人抚琴而奏,一人持笛以待和音。
琴声合流,如小溪湍流,瀑布飞溅,时而清淡优雅,时而急涛汹涌。
持笛入声,如溪侧生竹,随风相击。
琴声湍急,则笛声如破竹,琴声细流,则笛声坠绿。
合之天衣而无缝,分则相争亦有序。
“真是妙哉!”
苏晏一说话,琴声随及而断,笛音悠悠渐收。
众人才知,瀑布之声并无多大,此前之声,全是二人合奏之中的蕴灵之声,可拟实音。
“咦,怎么停了?”
“二位,愚弟唐突了!”
苏沐兮掐着苏晏手臂上的肉让他住嘴,另外连忙和两人道歉。
“无妨,这里本就是大家游玩的地方,没有什么这不打扰的话!”
“不知二位是...”
“在下是李家三子李禅昀,这是我的发妻佟歆,不知几位?”
“我叫苏晏,这是我姐苏沐兮!”
“我叫魏虎!”
“黎慈!”
黎慈对着二人施以揖礼,仅仅回应了自己的姓名。
几人一一为二人介绍了自己的身份,也算是认识了。
“二位以声合道,不知是不是二位的本相?”
“我二人都喜乐理,我是以琴拟音,我夫君的笛声有调心动情的作用。”
“怪不得刚才听到笛声,总感觉自己时而有些热血沸腾,时而又心平气和的,原来是李大哥的笛声呢!”
跟二人说话时书香气息比较,苏晏比魏虎还要像个莽夫。
“时候不早了,我二人就告辞!”
见这里人多了起来,二人便拿上了自己的东西与几人告辞后,驾着小船离开了石崖。
几人坐在崖边,一边吃着肉脯果干,一边喝着果酒,一起谈天说地,时而严肃神情,时而开怀大笑。
这也是这几个月来,少有的清闲日子。
“说说你们以后的想法吧,看这天下的架势,我们不应该会一直呆在池崖山上的!”
聊着聊着,苏沐兮突然提起想要问问他们未来的目标方向。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现在是征东先锋宣武都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一直以来,我父亲都想让我在及冠之后随他入伍。可是现在大召四分五裂...”
魏虎现在对于未来要做些什么并不明确。
“我也差不多,但是确定的是,在与宁儿成亲之后我便要下山去了,父亲他们决定要扩充军队对应以后不确定的变数,我也趁此机会去军队里历练一番。”
陈瑾看着蒋桀,他明白蒋桀做这个决定的原因,蒋桀在之前其实并不愿意参军入伍,而是想要考科试,但因为紫微入体,加上如今大召近乎分裂,科举崩塌,只好随了他父亲的愿参军入伍,也算是顺从天命了。
“我也不一定会留在池崖,毕竟《众生》的原因,现在还只是在池崖山上和蓝尉溪那里有了传播,对于大召和大召以外都是地方还是一片空白。”
“姐你知道的,爷爷只让我呆在池崖,不允许我去参军的,其实我倒是想和大哥一起去的。”
苏晏多少还是羡慕陈瑾和蒋桀的自由,果酒依旧醉人,苏晏升起的石桌上已经摆满了空酒瓶。
喝得少些的苏沐兮和黎慈二个人在那里收拾着残局。
王璎抱着陈瑾,边打着嗝,边飘在半空中。
苏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魏虎也是坐在地上发愣。
蒋桀坐在崖边,看着远处的山脉,心中不免有些迷茫,他回头看了眼已经喝醉的陈瑾,轻轻的叹了口气。
‘我要是活的像你这么轻松就好了!’
他和陈瑾一样,是这一辈的长子,但各自家中对他二人的态度却截然不同,陈瑾没有长辈们的一点压力,而蒋桀却被他父母给予全部的厚望,他如此的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是在长辈的刺激下可以表现出来的。
只因为婚约在身,所以最近也是少有的清闲,想到这些,蒋桀将手中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晕乎乎的向后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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