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虚弱的睁了睁眼。
“涅盘心刚才用掉了。”九灵笑了笑，似乎很无奈。
“现在，看来，没什么用，不过能让我多留一段时间罢了。你去斩杀魔种吧，陪你的朋友们。”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她一口气将之说完。
若是就这样离开，沧海钰知道涅盘心是给了古安，会忍不住的。
“我，我用掉了。”沧雪很想说出来，但是听到九灵的话，她说不出口。
曾经有人说过，那涅盘心关乎她的生死。
没想到如今真的应验。
而在之前，她已经用掉了涅盘心，沧海钰并不知道这件事。九灵也没有多说什么，她没想到，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
“放心，借助涅盘心，我还能活几年，等你凯旋。让雪儿在身边陪我，你去吧。”轻轻抚摸沧海钰的脸，她的脸上确实开始变得红润了起来，似乎真的因为涅盘心开始好转过来了。
沧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有些无助。
实际上，又有谁能想得到呢！
唯一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九灵，什么都没说，反而是让自己放心去做。
九灵面带笑容，似乎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等我。”沧海钰抱了抱九灵，转身离开。
而在他转身离开不久，九灵却再也支持不住，身体无力的倒了下去。
“你没错，不必自责，我也没怪过你。魔种在你身上种了魔，为的就是让我用掉涅盘心。你不用，他们也有无数办法让我用掉。”对沧雪说完这句话，终于再无半点力气。
身体似乎冷了下来，开始看不清周围的世界，意识进入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
她在沧海钰面前，不过是假装的罢了。
“我，赢了，雪儿，龙哥哥，我们，赢了！”
“钰，我冷。”浑身冰冷，她想抓住身边的一切。
下意识的抱住了沧雪，整个头埋进她的怀里，想要得到一丝温暖。
一只小小的狐狸出现，九灵死去，幻化出了自己的本体。
“不，不，不要！不要啊，为什么，为什么呀？灵儿…”沧雪大叫道，最终只变成了呜咽声，眼泪不断掉落。
眼泪落下，她后悔了。
为什么要用掉涅盘心。该死的人是自己才对，凭什么是她。
若不是自己的骄傲自大，古安不会因自己而死。
九灵也不用耗费涅盘心去救她。
沧海钰心有所感，扭头看着身后，却只看到哭泣的沧雪。以及她身边那只小狐狸，他明白了一切。
天崩地裂，周围的魔种厮杀而来，他仿佛都看不见，听不见。
幸亏御星辰他们挡住了。
急速而去，踉踉跄跄的推开沧雪，那身体却已经开始慢慢变得冰冷，自己真的失去她了。
泪水落下，他想哭，却哭不出来。好几个时辰过去，他只是安静的搂着九灵的身体，擦掉她嘴角已经凝固的血，感受着她的身体从有温度变得和石头一般冰凉。
“你若是想要复仇，多杀几个魔种。若非是魔种入侵，她也不会死去。”数个时辰过去，沧海钰宛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他们疲惫不堪。
归根结底，还是魔种的问题。
若不是魔种入侵，九灵也不至于献祭在此。
“杀，杀，杀！”那句话仿佛点醒了他，沧海钰双目赤红，如同疯魔了一样，冲向了魔种。
海底城，九灵看着那抱着自己身躯的沧海钰，心情说不出什么滋味。
自己真的死在了大楚？
在自己死亡的瞬间，她经历了一片黑暗，而后回到了海底城。
沧海钰他们依旧还在大楚，她很怀疑自己是不是经历了一场真实的事件，还是经历了别人经历的事情。
“看哭了！你还真爱上这个人类了？”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九灵回首，自己的心魔，她也回来了。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被自己抓住，用作攻击魔种的武器了。
“关你屁事！”眼角眼泪被蒸发，九灵也不清楚为啥自己有些心烦意乱，会说出这样一句话。胸口有些疼，似乎是什么发作了。
……
大楚，天道崩塌，无数至尊突破为神，参与到战争之中。
不知道过了几个月，他们击退了大部分魔种。
九灵乃是神尊，即便死去，身躯数万年也不会腐朽，当他们回来时，九灵依旧保持之前的容貌。只是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她牺牲了自己，将血液尽数挥洒在大楚的土地之中。
将她下葬，沧海钰进入了域外战场。
“等我。”
临行前，他在九灵嘴上一吻。
海底城的九灵摸了摸自己的嘴，他也真敢。
沧海钰他们参战，时间似乎很长，数年之久，在结束的时候，有一道光束从天而降，将四人带离了这个地方。
睁开眼，是海底城。
九灵看着他们醒过来，却没料到沧海钰会有这样的反应。
被他搂在怀里，双唇相接，九灵的脑袋变成了空白。似乎时间就那么静止了下来，她想一把推开，最终却又放弃，哪怕胸口处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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