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差点就要拿到啊,但姜美初并不知道自己曾离奴契这么近,近到触手可及,可能命运就喜欢给坚强而又不屈不挠的人一点阻力吧!
要是姜美初知道自己曾离奴契这么近,一定会叉腰问天,老天爷,你逗我玩吗?
逗着玩吗?也许是,也许不是,可对于某个人来说,老天啊,你终于又厚待了我一次。
哈哈……是谁呢?咱们继续往下看故事。
就在姜美初跳天窗后一会儿功夫,门外有人叫道,“宰君,公子让把奴契拿到大殿侧间。”
“诺……诺……”房间内,中年男人连忙拢衣袍。
回到陈国公子清身边时,大殿内已经歌舞升平了,众人都津津有味的看着大殿中间的舞女,姜美初悄悄跪坐下来。
公子清仿佛感觉到身后有人落跪,微微转头,看到了进来的小奴,只见她朝自己微微一笑,他亦嘴角轻扬,无声的回应了小奴。
在这种歌舞声中,姜美初感觉自己恍乎回到了两年前,她跌进这个身体的第一天,也是这般大殿,也是这么多公子、卿士,只是那日是白天,今天是晚上。
可是大殿内,铜灯盏盏,亮如白昼,犹如白日,无聊的姜美初把殿内的人、物又看了一遍,在看到公子吕时,她的目光迅速朝他身后看过去,果不期然,她看到了侍从团儿。
那天在树上,她没有看真切,今天看清楚了,团儿不仅瘦了还黑了,根本不像一个贵候之家的奴仆。
姜美初深深的叹了口气,不过才一年多时间,怎会如此窘迫?
她顺着团儿的目光看过去,发现她在找什么人,难道是‘雀儿’,那天在树上,雀儿侧站,自己并没有看清她的面容,只是有些大概的印象,不过如果她出现,她还是能准确的认出来的,这就是她过人之处。
公子兴左右都有美人伺候,美人身后并没有‘雀儿’,那也就是说公子兴并没有带她到大殿来。
想想也是,都两年多了,像公子兴这样的公子怎么会把这样的‘老人’带在身边,夸张点说,他可以每天换一个美人不重样。这就是站在食物琏顶端的权贵。
团儿不死心,看向大殿中间喧闹的歌舞,突然眼睛一亮,连忙到卫卿雪良身后,轻声请示:“卿士,小奴想出去一下。”
雪良点点头,“快些回来,公子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仆。”
“唯,卿士。”
姜美初当然看到团儿的动作了,轻轻触了公子清一下,他转头目询,何事?
“我遇到了一个熟人,想跟她打个招呼。”姜美初微微前倾,低语道。
公子清在喧闹声中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多谢公子体恤。”
见小奴因为自己的放行而高兴,公子清也不知不觉的高兴起来,转头继续看歌舞,这时有几个贵人端着酒盏立起身滑进了大殿中间,开始调戏跳舞的舞女,和舞女们闹着一团。
“哈哈……”
“给爷喝一口……”
……
嬉闹声不绝于耳,这就是会盟吗?怎么有种聚众狎妓之感?姜美初悄悄退后边想到。
姜美初走的是这边大殿侧门,团儿是从对面侧殿出来的,本以为要花些功夫才能找到她,那曾想在大殿候舞处一下子就看到了团儿,还有雀儿。
“雀儿,我看到任姬在舞池中间,就知道你在这里?”
雀儿神情并不高兴,勉强笑笑,“我到是没看到薛姬,她怎么没来?”
“夫人有孕了。”
“这么好。”
“然!”团儿也高兴,因为雪良卿士告诉她,夫人肚中的孩子可是要继承候位的。
雀儿叹道,“任姬也想为公子生下一儿半女,可惜……”
“任姬伺候公子快两年了吧,没机会授孕吗?”
雀儿摇头,低声道:“夫人看得紧,不让妾室有孕。”
“想不到竟是个擅妒的妇人!”
“谁说不是呢?”雀儿一脸愁怅,主人没机会授孕,连她这个奴仆都没有机会成为暖床仆从。
两个小奴低声而语,诉说着国破分别后的种种人生苦楚,这就是人生啊!
姜美初立在粗大的柱子边,一边注意周围情况,一边悄悄听着两个小姑娘嘀咕,发现雀儿跟团儿不一样,团儿待人真挚,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可雀儿说话总是说一半留一半,不过这样也无可厚非,这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也能理解吧!
就在这时,有舞女从大殿退回来,这本属正常,一曲结束,当然要退回来了,换一支曲再上,可是跟着舞女退回来的还有男人。
就是处于食物琏的顶端的贵人们。
伺候的小奴、待舞的舞姬们纷纷朝边上避让,趁着避让的机会,姜美初靠到了团儿声边,在喧闹声中,悄悄捣了一下她。
团儿转头看向捣她之人,她并没有认出有些黑的姜美初。
“是我,团儿!”没办法,姜美初出声提醒。
“美……”多么熟悉的声音啊,团儿曾幻想无数次跟主人见面的情形,没想到在这样熟悉的场景之下,她们再次见面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