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那个……公子……我……我不能做你的女人……”姜美初顶着被杀的勇气喊了出来。
“么……”公子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骄傲的脸色倏一下变了,“为何?”
“我……我……”姜美初迅速找着合适的借口拒绝此事,“那个……那个……我是个祸国小奴。”
“祸国?”如果是其他什么小奴说出这种话,公子清只会奉上不屑的嗤声,可他亲眼见看到她把控了整个赛马场,而赛马场上都是诸侯公子、卿士。
公子清眼眸不知不觉浸染寒意,“谁给你卜的卦?”
“半个巫医。”
“么,竟是他?”公子清大惊。
“公子听说过此人?”这是胡诌出来的一个人名,不过恍乎好像在那里听过,姜美初并不知自己曾被此人救过命,路四拿回佩时说过,那时她正在昏迷中,不过这四个字竟然映入了她的脑子。
“祸国小奴?”公子清再次重复了这句话,突然说道:“莫不是祸国妖姬?”
“呃……公……公子,竟被你猜对了!”姜美初不自在的说道。
“你是那国战败公主?”
“我……”姜美初心想,为何现在没人来敲门啊,本姑娘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啊。
老天爷仿佛听到了她的呐喊,门外随侍叫道:“公子无夏前来找公子一同进郑宫。”
“请子夏等一上,吾马上就来。”
“唯,主人。”
公子清目光再次审视了面前小奴,怪不得如此聪慧,怪不得明眸善睐、举止大方,原来曾是一国公主。
想了想,公子清说道:“伺候我进宫。”
“啊……”姜美初想问怎么伺候,难道向上次一样,跟在屁股后面就行!
“你……”立起身,展开双臂,公子清等待小奴给自己更衣,可是小奴仍旧呆呆跪着不动。
“公子,是不要叫随侍进来?”姜美初一赤溜爬起身,伸手就拉开移门,“公子让人伺候更衣。”说完,趁机溜了出来。
妈呀,不仅让自己做他的女人,还让自己伺候他更衣,我……我得马上离开,心想脚动,瞬间转过廊芜,准备溜人,却遇上了等待公子清一起进宫的无夏。
姜美初像不认识他一样,咧嘴假笑,双手交叉行礼,侧着身子贴着廊边朝外走。
眼看许美姬就要溜走了,里二替他主人叫了一声,“那小奴,见贵人为何不行礼?”
果然是自己的贴身心腹啊,自己想问什么话,他就问什么。
姜美初装没听见,侧着身子,双脚挪步飞快。
“小夭,赶紧收拾一下,跟吾进宫。”公子清更好衣服出来,见小奴竟然离开,看着她的背影,有失身份的叫了一声。
“是,公子!”姜美初转身朝公子清行礼,“我马上就过来。”
要溜的姜美初是不是在说谎?呵呵,她没。为何?还能为何呢?当然是为了再次去郑宫找奴契啊!
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的陶醉人,行驶在三千前古老的街道上,探头看向天空,漆黑的天穹里布满了点点生辉的星星,显得格外耀眼。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轻薄的纱,飘飘洒洒;微闭上眼睛,夏夜的风徐徐吹来,吹走白天的燥热、显得格外清新,凉爽。
月光洒下,照在铺满了青石路的大街上,像极了一条流淌的河流;照在街道两侧的树上,像给树叶涂上了银色;如果没有烦心事,姜美初心想,静静的徜徉在月光之下,这该是多美的事啊!
唉……
没多久郑宫到了,跟往常一样,宫殿大门,诸多诸候国的公子、卿士们已经都到了,他们在宫仆的带领下鱼贯而入,很快到了郑国待客的大殿。
整个大殿在夜色中显得厚重而贵气,在灯火的辉映下更显得热闹喧嚣,用姜美初的话来说,就是醉生梦死。
姜美初低头弯腰跟在公子清身后亦步亦趋进了大殿,宫侍带着坐到席位上,此刻主人还没有到,各诸候国的公子、卿士们正在交头接耳,或是谈论射击、比马,或是谈论美人,就是没人讨论快要兵临城下的楚人。
郑宫后殿,公子兴与郑候正准备招待诸候国的公子、卿士们,在仆从更衣时,他问道:“刺客有抓到了吗?”
公子兴摇摇头,“没有!”
郑伯目光如鹰般扫过来,“有没有再来过?”
公子兴说道:“应当没有。”
“小心慎防。”
“诺,父候。”
“南阳呢?”
公子兴回道:“回父候,听说有流民抢北仓的粮食,叔叔去处理了。”
“问问,有没有回来。”
“诺,父亲!”公子兴说道:“父候,你说今天晚上,晋公子会主动提出出战楚人吗?”
“年轻人气盛,为了讨好周天子,为了垂名天下,肯定会提的。”郑伯肯定的说道。
“父候,眼看楚人就要打到都城来了,要是他提出来,我们是不是顺着台阶就下来?”
郑伯眯眼,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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