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陛下,扞卫巫塔,诛灭逆贼,帝国永寿!”
“保卫陛下,扞卫巫塔,诛灭逆贼,帝国永寿!”
连喊三遍,蔡琨穿着战甲,步行从军阵中走出,抬头看了眼并不算很高大的城墙和从内部抵住的宫门,他看到层层宫殿在夜月下深邃安静,简直是看不透的死寂。
巫师宫殿面积名不大,十多个大型宫殿里最中心的位置,便是巫师皇帝的寝宫。蔡琨清楚,此时柏林厄的军队尽数在他控制之下,卫戍军目前是听他号令,警卫队也是老白留下来的指挥班子。外界距离柏林厄最近的军团至少要一天一夜才能赶到,时间还是在他这里,他有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完成这次惊心动魄的壮举。
反击?意外?
不可能了!
整座柏林厄,再也没有任何可以供给巫师宫殿防守的力量。仅凭数百禁卫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深吸一口气,蔡琨冲着宫殿,用他最大的音量大喊:“请执政官苏良大人答话!”喊了两遍,因为过度紧张和用力的缘故,蔡琨的嗓子破音了,他闭上嘴,等待他最后的对手出现。
数分钟后,宫墙上竖起一派银甲弓弩手,正中间,苏良站在高处位置,身前由两个盾牌手,两个宫廷守卫巫师保护提防,一脸痛恨的俯瞰外界叛军。
“混账,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这是谋反,是篡逆!”生死关头,老头中气十足,回光返照似的在宫墙上白发随风飘动,一副神威凛凛的样子。
“蔡琨,你蔡家世代受巫塔厚恩,怎么能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我真是看错了你,皇帝陛下也看错了你们!”
蔡琨笑道:“不是我们蔡家对陛下不敬,是因为陛下身边有奸臣进谗言,导致皇帝陛下要听信奸臣的话,误杀忠臣。我们今晚只清君侧,绝不敢对陛下不敬。”
“哈哈,奸臣,你是说老夫喽。”苏良怒道:“老夫在为陛下尽忠职守七十年,虽才德平庸,不堪重任。但奸臣两个字我还是要返送给你们父子。从压制红手套,囚禁爱茵开始,你们就想篡夺巫塔的最高权力。我起先以为,你父亲只想当当执政官过过瘾。但今天,我看透了,真是所有人都低估了你们父子的野心啊——你们不是要做执政官,你们是要当皇帝,当茵迪斯帝国的皇帝,而你,蔡琨,将要成为帝国的皇太子!”
“不要凭空污蔑好人。”蔡琨高声道:“你也不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这些年茵迪斯帝国平民民不聊生,官吏贪墨,盗匪横行,有三分之一的士兵没法按时领到军饷。有十分之八的平民患病无钱医治。这就是你苏良的德行,这就是你们这些奸臣的作为。”
苏良道:“我是奸臣,叶密善叶大人人称“第一能臣”,龙涛将军是陛下的族兄,黄大人世代名家,虚龙更是被百姓称呼为“慈悲大人”,难道我们都是奸臣,就你父亲是好人?”
蔡琨早就拟好了应对方法,果断的说:“你们为了一己私利,劝说陛下发动对圣罗兰教会的战争,又有多少平民和战士会死于非命,西南境三十六城一千万三百万百姓又会有多少人在苛捐杂税下痛不欲生,会增添多少孤儿寡母,城外添多少新坟。你们倒是中饱私囊,日日莺歌燕舞,珍馐美酒。苏良,你以为你是好人。”他从怀里抽出一张纸:“上面就是你的罪证,最近三年,你的族内子弟兼并龙葵城田产,致死平民一百三十五人。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奸臣?”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良看着宫殿外的军阵,心中愁绪如云。再看看身后,零散的三百多禁卫军与之相比,好似螳臂当车般不堪一击。
宫殿和巫师大厦里能战斗的只有些许宫廷巫师,那些叛军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他们淹死。
此时最恰当的做法是拖延时间,等待其他军团率军救援。但蔡家是不会给他们这个时间的。
要是让皇帝陛下亲自上城墙跟他们理喻,那更是羊入虎口。蔡家这些年执掌黑权杖,天知道藏了多少杀手锏,万一陛下被他们擒获,或者误杀,整个帝国和巫塔就真是天翻地覆了。
“蔡琨,我要跟你的父亲谈,叫蔡永出来,我跟他说话!”
“没门,你见不到我父亲。等我们勤王胜利后你可能会有见他的机会。”蔡琨拿出怀表,看看时间:“给你们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三个小时后我会率军攻城,保护皇帝,诛灭奸臣!”
说完,他转身进入阵营,两侧的士兵迅速把缺口堵死,用亮晶晶的枪头和箭头对准城墙上的苏良。
执政官苏良彷徨无计,从宫墙上下来,一路小跑进入宫殿,一进去就扑倒在地鬼哭狼嚎。
宽大的寝宫里,幽黄的灯光混混欲灭,高垂下来的帷幔在微风中飘忽不定。
床上的男子斜躺着,身上盖了条薄被,他躲在被子里吸了吸不太通气的鼻子,听着苏良的哭嚎,不满的说:“外面冷!苏良,你又忘了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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