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相对隐形,就是这种隐形只对邪物管用,并且也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隐形,而是嗅觉以及感知方面的误读。
就好比一般情况下,人类听到了熟稔的鸡叫声,闻到了熟稔的鸡屎味,认知中就有了既定概念,而若是被看到容貌,那就是另一说了。
正是这种能力,令这里的幸存人类可以在邪物眼皮底下偷菜。
现在‘菜’连同邪物被周易铲了个干净,幸存者们想不赖上周易都不行,没有‘菜’就没蚊香,没蚊香,这幽暗地域可就呆不下去了。
当然,对周易而言,这都是小问题,抬抬手就帮解决了。
而且帮是一定会帮的,只不过他需要观察一番,来决定帮的程度。
周易也没瞒着这些幸存者,在幸存者们大都期盼着他能讲两句,给大家提提气,让众人有些盼头的背景下,周易悬浮在空中,即兴讲了几句。
先给出了甜枣,譬如我会帮你们建立完整的自循环体系,让你们可以长久繁衍。
有了这甜枣,人们才有足够的兴致认真的听下去。
然后周易就提出了两个算是要求的内容,一个是包括体检在内的全面梳理,其实这就是为决定帮到什么程度打伏笔。
再一个就是提出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说法。这个说法引申一下,就是超凡可依不可靠。周易表示,他来了给众人创造一些条件,但想要生存和发展,主要还得靠人们自己。
话撂下了,人们听没听进去,周易也不管。
他的这番表态,鲜明的指出了并不想插手这避难所的人员、事务管理,也没打算要人们为奴为仆。相应的,也不会给这里的人提供太多的安全又或其他方面的庇护。
这让人们既喜也忧,患得患失,跟之前的野人长老的感触差不多。
接下来的十多天时间,周易一边进行梳理,一边进行准备。
通过他的观察分析和研究,这些幸存者,虽然受邪祟之力污染而发生了突变,但这种突变基本可以界定为良性,以及一次性。
他最为担心的向邪恶扭曲滑落的问题,至少在生理角度,没有趋向和苗头。这就相当不错了。
要知道很多精神疾病,是由生理疾病引起的,最常见的例子,就是哈粉导致的幻听幻视,生理瘾症变成了心理瘾症。
周易之前就担心,突变后的人们,等于一定程度的接通了邪神频道,在其力量不断影响下,没用多久,便都成了人形怪物。
这等带有半自然衍化特征的另类杂种,对于邪神进一步腐蚀天道体系,有着大作用。周易自然不会资敌,那就只能安乐死。
而现在这种情况,则让这帮幸存者有了争取和深入研究的价值。
周易怀疑这帮人能触发适应性突变,或者说进化,主要是因为种群基因。
譬如说,都是蒙古利亚人种,甚至再细化一些,都是成吉思汗的血脉。
不是说成吉思汗的血脉有多好多高贵,而是这个支系都有着某些相同的基因特性,进而让他们在遭受邪祟侵蚀时,可以恰到好处的完成良性突变。
可惜周易现在的感知探察能力,还不足以触摸基因层面。因此只能是多想想办法,看能不能用超凡手段迂回一下,至少也要做到完整的收集样本等等。
这就是价值所在了。
还有些有价值的细节,比如幸存者们自己构建的生态体系。
为了生存,他们也是挺努力的。
而突变让他们迈过了超凡门槛。
哪怕这个门槛是残疾的,不是那种正经的、全面的、主动的、生命跃升式的由凡而超凡,却也具备了一些超凡特质,只不过对应的道路非常的狭窄。
可就是在这狭窄的路上,靠着类似‘俺寻思之力’的感觉流,硬是鼓捣出了一些成果,包括‘蚊香’。
周易最初是打算将这些人当作巫道的实验品用的。
结果一番梳理下来,觉得用巫道粗暴的打断这些人的自进化进程,并不是个好的选择。
一方面,窄道也是道,有可取之处,有借鉴之利。
再一方面,周易并不是‘今不如古’的拥趸,巫道再是高大上,再是有曲折离奇的缘由,其被时代淘汰,却是不争的事实。
时光,是检验文明技术体系的利器。
为什么活到现在的超凡体系是仙道,而不是巫道,这难道不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么?
这其实也是周易找实验品验证巫道的一个原因,可借鉴,可利用,但不可倚赖。
其实这道理也适合用在仙道上。抄袭跟风为糊口,有志于更高的,还能搞原创,将更多自己的风格特色展现,也就是‘我道’,而不是一味走别人的路。
当然,周易知晓自己现在还处于跟巨人学步的阶段,远不到站在巨人肩膀上装哔的时候。但有些事,心里得有谱,该准备就得准备,否则很可能就是另类的温水煮青蛙,想扭转也扭不过来了。
对野人及其避难所完成了一轮全面摸底后,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也做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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