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和断刀,是苏小染所有期许和幻想。
白鹰和黑鹰本是一对,可她只带来了白鹰,皇城和流沙城相距甚远,它记不得路,飞不回去,她当时写的那封遗言,只是一点残念而已,可楚暮殇却让人毁了她的白鹰,若再回流沙城,让她那黑鹰看见,可如何是好?
唉,苏小染微微感叹自己实在是不懂楚暮殇,阿娘总说她当局者迷,流沙城时她就迷在了楚小墨的温柔漩涡里,如今又迷在他步步为营的迷魂阵里。
她百转千回、费尽心思的想要走出来,却又无数次陷进去,不能自拔。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胡思乱想,苏小染收回心神,百无聊赖的又过了一日。
第二日下午,钟婉宁终于大好,楚暮殇高兴,让人给她办了一场宫宴。
宴会在钟婉宁的乾清宫举行,乾清宫的人忙活了一天,终于在第二天早上将宴会布置得比任何殿宇都华丽,听流影说:“钦天监说贵妃大病初愈,本不适宜铺张,但国运不安,需得宴会华丽才能去除厄运。”
苏小染听时只想笑,事在人为,虽有身不由己,可要是事事都觉得天注定,那活着岂不是行尸走肉。
不过,苏小染是改变不了他们的想法了,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她都战胜不了自己,也不要求别人战胜自己。
当小红帮苏小染穿上华丽的皇后朝服,戴上炫目沉重的凤冠之后,镜子之中的她一脸浓妆,妖艳得过分,半点不像自己。
她脸上的泪痣被脂粉盖淡了许多,瞧着睫毛弯弯的自己,从粗糙的铜镜中看到了一身明黄龙袍的楚暮殇。
他从殿外进来,单手背负在身后,步伐沉稳有力,俊冷的脸上现出一丝柔和,流影带着人跪下行礼时,他声音不再冰冷道:“免礼!”
看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知是为钟婉宁还是为了别的。
苏小染没有说话,亦没有行礼,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慢慢走进,他目光落在她脸上,柔和的眸色慢慢变冷,他说:“这场宫宴婉儿是主角,你画那么浓艳的妆是想盖过婉儿的风头吗?”
他面色看不出一点异常,任谁看了都会只觉得他的婉儿才是他心头之好,苏小染心里微冷,眸光落在他的手臂上,明黄的衣袖覆盖住往昔伤口,他背上的烧伤,手臂上割伤都是为了她,可真的是为了她吗?
苏小染报之一抹浅笑,对流影道:“流影,我就说这浓妆不适合我,你还不快点来给我重新换个清新的妆容。”
流影又重新给她卸妆,换回从前的模样,当淡淡唇脂染红她的唇瓣,她看到楚暮殇终于满意一笑。
顶着可以将苏小染脖子压弯的凤冠和楚暮殇一路来到乾清宫,她看见了曾让她心动的钟婉宁,她由人扶着站在殿门,半个多月的风寒让她一副孱弱的模样,她温婉的面孔陷入苏小染的眼帘,她的眸子柔和的看着自己,还是……楚暮殇?
楚暮殇先苏小一步走进钟婉宁,他温柔唤她:“婉儿,朕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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