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师太傅因皇后有命,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讲下去。
实在讲的太师太傅也难受的紧,太子也瞌睡的紧。
好不容易结束了,真让两方都有一种脱离苦海之感。
而另一边。
林翡正命人在京都城外的庄子上安置织机。
这织机是林翊又研制出来的,于是这个村落便多了几间一直烟的房。
并且这房里每天都织出大量的布来。
村中的一些妇人被招过去做工,虽然劳累了些,但每天都能拿到二十个铜板,一个月下来也有五六百。
于是,这些个做工的妇人也渐渐在家中直起了腰板。
这做工就是好,闲时里比自家男人得的还多呢。
但矛盾也随之而来。
这几家的妇人去做工了,没抓住机会的别家人见她们每日喜滋滋的拿钱回去,怎么不眼红。
眼红之后,便有人有意无意的在这些妇人的婆母面前说道。
说她们虽然做工了,可做了工,家中的活却不怎么碰了,洗衣做饭,打扫庭院,照顾家小。
这些活全轮到婆母做去。
那几个心善的,知道有所得必有所失,知道媳妇儿们做工不易,拿回来的钱财也都用来补贴家用,每日桌上还能偶尔见些荤腥,也不埋怨。
可那些个不知足的,便有意无意的开始埋怨自己媳妇儿不理家事。
那些媳妇儿如何不委屈,但满腹委屈却不敢提罢了。
而时日久了,这些妇人终日抛头露面去做工,一日所得胜过男子,这让不少男子都觉得脸上无光。
久而久之。
村老门嫌这些妇人太过抛头露面,没有妇道。
男人们觉得自己妻子能赚钱了,就长本事了,渐渐敢和他们犟嘴了。
而婆母们一日两日的忙完全家的活,倒还不说苦,时间久了,怎么不嫌她们不顾家。
嫌她们为了几个铜板,连孩子都不顾了。
几次三番的,这些媳妇儿眼睛都有些红红的,更有一个两个熬不住的,直接和林家派去的监工说不做了。
而这些事愈演愈烈,渐渐就闹大了,更有本不是这村里的,却空口白牙,上来便指责林家搅乱伦长,使妇女不孝不敬。
林翡得知此事。
便知道一方面是天秦重男轻女已久,这些男子,见自己尚且不如女子,便有些恼。
另一方面则是好处没分均匀,便总有人会眼红。
林翡想着,便冷笑道:“瞧着有好处,便自己去赚,平白多嘴多舌,又能得好处了?”
林翡想着,便欲让荟明吩咐下去,在做实验的村子办书社,免费让那有来做工的人家来读。
但转念一想,若是只许有做工的人家子弟去读,只怕眼红的更厉害,反而不妥。
若是全去,打着林家的旗号,倒好似他在故意邀买人心,毕竟这实验的钱虽然尽是他出的,但名义上却是太子的东西。
他若越过太子去做这事,只怕宣皇那里多心。
不如把这能邀买人心的事情让给太子去做,还能落到好处。
林翡想着,便喊了荟明,笑道:
“你去安排一下,我要入宫拜会太子。”
荟明不解,但林翡既然要入宫,荟明便赶忙去收拾。
自林翡归京,太子或太师等人召见林翡也是常事,因太师太傅等人常在宣政殿,故而林翡入宫也极为轻易。
太子此时正半躺在湖边喂鱼,几个宫女立侍左右,唯有平福殷勤的举着鱼食,给太子说话。
见林翡来了,平福才赶忙对太子说道:
“小林大人来了。”
太子顿觉稀罕,连忙起来说道:
“今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没人传话,你倒自己进宫来了,只怕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坏事等着我呢。”
林翡便笑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是真,事却是好事。”
太子笑道:“你的好事,对我可未必是好事。”
说着,太子便走了过来,有些哀怨的说道:
“有事先和太师说了吧,前几日帮薛姑娘求情,我母后命太师看我看紧点,太师不松口我是甭想出宫了。”
林翡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太子怎么不知林翡是在幸灾乐祸,顿时忍不住用肩膀撞了林翡一下,假装生气的骂道:
“好小子!你是来求我帮忙的,你倒笑起我来了!”
林翡却笑意不改,只笑说道:
“你可别再提人家姑娘了。”
太子却说道:“提又怎么了?她既然那般貌美,便该是我的人,我这么不能提了?那些贱籍女子不许我碰,我想正经的娶良家女子回来,有什么不好的?”
太子说着,倒有些得意洋洋起来,说道:
“我是明媒正娶,堂堂正正,我娶回来,也不会叫她们受委屈,只要是美人,我可都是一视同仁的。”
林翡闻言,一时也不笑了,只一脸忧愁模样。
太子又觉得林翡是在嘲讽他。
便扑上去打。
林翡便连忙躲,同时笑骂道:
“你还打我?你自己想想,你对美人儿一视同仁,若你将来有一个容貌平平的太子妃,她还不得委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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