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上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但屋里这些人除了娄庭还是个孩子,其他的都是聪明人,一听介绍的顺序就明白咋回事了。
娄姐的父亲,娄姐的母亲,听着很是亲近暖心,实则强调了两人的身份。
没有说东方系的股东,更没有说娄家的掌门人,李学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
艾佳青和赛琳娜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只是看老两口问的仔细,便讲了一些同娄晓娥之间的来往和关系,顺带着讲了讲娄晓娥在港城的生活状况。
纸短情长,在山上同闺女虽然来往消息很方便,但也不是打电话聊天。
隔山隔海的,哪能不惦记她。
谭雅丽照顾着娄钰的情绪,一直都压抑着,问的很是客气,有礼貌。
李学武今天请两人来吃饭,还真没有一上来就算账,或者开始商务接洽的意思。
纯粹的朋友相聚,从没带司机和秘书就能看出这一点。
所以约了两人的同时,还特别约了丈人和丈母娘,就想让他们一解念女之情。
双方闲聊着,李学武并没有插话,同过来打招呼的于丽商量好了中午吃什么,这边捧着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热茶。
娄庭还是很怕他,有那一次就够了。
从山上下来,他见识了城里的热闹,满心的欢喜,再也不是当年刚回来那会儿的心态了。
小孩子都是善变的,看大人怎么教育。
从港城的高楼大厦回到京城的土砖碎瓦自然看不上眼。
但经历了农村的艰苦生活,他再回到京城,只觉得楼也高了,馒头也好吃了。
说起来,最溺爱他的人应该是娄钰,因为娄晓娥的狠厉让娄家基本上绝了后。
老大媳妇和老二……他不想再提,只当是没有这些糟心事,否则早晚死前头去。
你看娄钰在山下好像没有几年好活的样子,去了山上还就硬实起来了。
尤其是被李学武剥夺了所有的实权以后,做点参谋和琐碎的意见支撑,还就是个营生了。
“酸菜没多少了,包饺子不够,做了个酸菜肉片,你们尝个新鲜吧。”
于丽带着服务员来上菜,很是热情和周到,特意端了酒壶给几人倒了酒。
艾佳青对酸菜并不陌生,很是欣喜地道了谢。
倒是赛琳娜没吃过这玩意儿,觉得跟港城吃到的川省酸菜不是一个东西啊。
再看酸菜上铺着的血肠便是一挑眉毛。
这是让她们有债血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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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真没往外去!”
赵老四有些气苦,满眼晦气地说道:“您总不能逮着我一只羊薅毛啊——”
“哪那么多废话?”李学武瞧了他一眼,示意了有些尴尬放不开的段又亭说道:“有啥说啥,少扯淡。”
“没关系的,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段又亭难得的温和语气,客气着说道:“毕竟你对这个圈子里的情况比较了解,我们呢也感谢您给我们提供的帮助。”
“我恨不得把耳朵堵上,不让这些话往我耳朵里头钻!”
赵老四苦笑着说道:“我能知道的都是旧消息了,你们就算了解了也没啥用。”
“也算是借鉴嘛——”
段又亭讲道:“正是因为需要了解他这个人,我们才能判断他的行为趋向。”
“前天晚上,我知道他差点出事。”
赵老四没辙,只能讲了自己知道的事。
“他带着闫胜利几个去了西直门内大街一户临街人家的房子里刷夜……”
“知道是谁家吗?”段又亭打断道:“知道具体的位置也可以,我理解什么叫刷夜,不会过度侦查的。”
刷夜就是找宿,就是找个地方睡觉。
大冷天的,总不能往树林里过一宿。
但刷夜有也规矩,凡是要在人家过夜,必须在午夜之后才能入住。
这样既防止自己的行踪被人发现,又不愿给主人家找麻烦。
当然了,刷夜也不是随便找个门就往里面闯,那不成耍流氓了嘛。
一定是顽主,或者跟顽主有些关系的人家,至少家里孩子是混这个的。
半夜里去也有防备父母不允许,偷偷溜进去对付一宿,第二天赶早走了。
赵老四见段又亭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心里不愿意出卖张建国。
虽然说了这些都是旧消息,可还是会给张建国带来影响,他有心理负担。
说两人没关系,说自己已经金盆洗手上了岸,可人家还叫他一声四哥呢。
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也发生了转变,早就不是街头小混混了。
往后难免的要跟段又亭这样的人接触,咋可能替张建国说话而故意隐瞒了。
再一个,李学武还在这呢。
“应该是李奎勇的家。”
他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也不敢确定,李奎勇跟他闹了一次,好像是掰了。”
“没关系,你继续往下说。”
段又亭点点头,说道:“我们只是做个了解,不会暴露这些信息来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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