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狼大笑着说是,以后定然听我安排。
给氓军众人发了喜钱,我们又上路了,又过一个时辰,到了丰和镇。
文远让张五先去请李郎中,他是我们的老相识了,张宅一年到头有个什么病患,都是叫他来看的。
李郎中见到我俩,询问是谁生病,我笑着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也把他吓得要昏,所幸他与我们二人没有什么大关系,只是一吓也就过去了。
“两位举人老爷啊,一会儿回去,定然是要慢慢说的,先说小的,再说大的。特别是赵老爷,一定要由浅入深,不然恐怕二老会丢了性命!”
我们点着头,说那是一定要的。
回到张宅,众人都已经在门口等候了,一见我们回来,父亲便叫人去准备饭菜,好接风洗尘。
下了马车,员外问道:“如何?”
我们便推脱着进去再说。
待得坐下,文远知道员外是见过大世面的,便说道:“爹,我中举人了,第七名亚元。”
一句话吓得老爷如被雷劈了一般,一惊一乍,李郎中急忙上前,用大拇指按住员外的人中,总算是没让员外昏过去。
父母急忙要跪拜文远,我吓得喝道:“跪什么?我也中了!”
父母还没反应过来,李郎中立刻按住二人人中,使着力掐,二人也没有昏去。父亲的身体一颤一颤,用手指着我,抖索着问道:“儿啊,你中什么了?”
李郎中摇头让我不要说,他把父母按在位子里,给他们推拿按摩,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后,总算是平静下来了。
父亲也觉得自己失态了,平静地问道:“你也中举人了?中的第几名?哈哈,若是前几名就好,那可以当官了。”
我站起身,向二人作揖道:“儿子不才,中了个解元。”
“天呐!”母亲浑身颤抖,右手的食指指着我,又叫了一句,“天呐!”然后昏了过去。
李郎中上前用手一探,对我们说道:“没气了,我现在针灸救人,用痛让她醒来。你们看着令尊,不要出事了!”
我直接蒙了,望向父亲,他此时身体在剧烈抖动,口水从嘴里流出来也浑然不知,两眼呆滞,忽然大叫一声:“我赵永是青天大老爷的爹啦!”
李郎中一面给母亲针灸,一面对我叫道:“赵举人,快给你爹扇嘴巴子,说你没中,你们二人都是闹着玩的!”
我心中只有救父,哪还管什么打老子会被雷劈,急忙抡起膀子就是一耳光砸下去,打掉了父亲的一颗牙:“爹,我没中,唬你玩的!”
只是他昏了过去。
李郎中给他探鼻息,说道:“呼吸挺稳,十有*没事了。”
他又把一根针插进母亲的指甲缝里,疼得她大叫一声起来,众人也舒了口气--总算是把二老救了回来。
接下来的几日,整个张宅都充斥着喜气的味道。各地乡绅都来拜见我与文远,县令也是亲自登门拜访,见到我就大喊:“恭喜赵举人,朝廷发下文来了,说是半个月后,就由赵老爷来当丰和县令,本官可以养老去了。”
我谦虚着说是老天怜慈,夺了县令老爷的位子,心里过意不去。
县令说无妨,就该有后生来挑这个担子。
父亲虽还住在张宅,但已经不是员外的管家了,他二人没有结拜,怕被我与文远笑话。张员外说已经知道我要当县令了,准备在衙门附近买套房屋,送与我家住下。
我忙着推辞,道:“老爷莫要折煞我了,我带着二老住在衙门便好。”
文远拍着我的肩膀,说这是一定要的,住在衙门难免不舒畅,还是自己有套宅子的好。
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头,便与父亲说道:“爹,我在乡试之前,曾许诺若是中了举人,便纳张墨墨作妾,这是文远也作证的。此次高中,确实是沾了她的福气,既然老天成全,今日与爹提起,请你准许。”
父亲思索片刻,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必定是有缘分的。你中了举人,她的功劳最大,娶她又有何难?以后也要待她好,不然老天爷是要生气的!”
张员外在一旁接话道:“十日之后,是个好日子,不如就把喜事定在那天。我也在那天把宅子交给羽魏,算是双喜临门。”
父亲笑着说如此甚好。
我向二位长辈作揖,道:“既然如此,我去母亲那里,与张墨墨说上一声。”
“去罢!”
到了家中,张墨墨正在帮母亲折豆角,我不禁笑道:“好一个乖巧的小媳妇!”
母亲与她被我吓了一跳,我便把刚才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张墨墨面红耳赤。母亲笑着说这是好事,然后便出了门,不打扰我们二位。
我见母亲已经走远,凑到张墨墨身边,轻轻从她身后环抱着她,嬉笑道:“小娘子,再过十日,你就是有了我的骨肉,也不必大惊失色了。”
张墨墨用小拳头轻打着我的胸脯,嗔道:“我早说过,公子若是中了举人,定然是个风流才子,看来此话灵验了。我张墨墨没有别的奢望,只求公子以后花天酒地之时,不要忘了我这个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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