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
在中午的愚人日活动与随后的午睡之后,赫尔莫与斯杜提亚还是上了前往特米纽区附属城镇米瑟的列车。
转眼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估计三点多才能到达目的地。觉也睡过了,再睡一遍肯定是睡不着的——尤其当斯杜提亚想起赫尔莫成为人生导师的那一幕幕时。因此,此时,她正满脸笑意地跟随行的都尔还有安娜贝拉聊着天,唯独赫尔莫本人在凝视列车之外,凝视那不知何时开始下起的漫天飞雪。
这应该是特米纽的最后几场雪了。雪花慢悠悠地飘在列车上、铁轨上、远方的田野上,直将白色蔓延至地平线,让整片大地在远处与白茫茫的天空相连。虽然仍然很大,但现在的雪已经不再是寒冬时劈头盖脸朝着人脸上打的暴风雪,而是不疾不徐缓缓下落的毛毛细雪,像是被揉碎后轻轻洒下的轻飘飘白云。由于没有那刺骨的严寒,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都是适合打雪仗的雪……
只可惜,并非所有人都有闲暇和精力去打雪仗。
“……”
“洛卡,看你那么正经的样子,原来居然比我们想得还放得开啊?”
突然间,座位对面安娜贝拉的声音传来,让本来对着雪放空大脑的赫尔莫为之侧目,便看到她大大咧咧的坏笑,却也不置可否,“一切都是为了完成活动罢了。”
“我指的不是你说了什么,而是你为了论证你主题的合理性所编的一套理论……”
摇了摇头,安娜贝拉随即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你知道吗?如果是普通变态,变态一下就过去了,而且这样的变态也知道自己是变态。但是,能给自己编出一套理论的变态就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变态了。这种高级变态,我们一般称之为犯罪预备役。”
“……然而我不是变态。”
漠然摇了摇头,赫尔莫淡然开口,让三个女生全都笑而不语,他也不去争辩,毕竟他没有与人争辩的习惯和那个必要。
发呆被打断,因此,他开始想起了自己这一行人要去做的任务。
小镇的人莫名死亡,任务简报上只说了这么短短一句,无法得到更多信息——往往是这种简短的任务,会比其他任务更加困难。
事是这样的,无论如何也无法在以现在的事实为基础的情况下期待一个好局面。毕竟,赫尔莫不认为那些人莫名死亡会是因为活不下去了集体自杀——倒不如说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反而更恐怖。而除此以外,真实情况要么是出现了连环杀手,要么就更加复杂,尤其在现在教廷严查邪教的时候更是如此。
不知道此行能否顺利,总之,信息是最重要的。到了那里之后,先了解一下情况吧,然后才能真正开始调查。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
而突然,斯杜提亚的声音也传来,无疑让赫尔莫一愣,后而扭过头去,“在想任务。我认为,你们应该更认真一些、做好心理准备。这样的任务总归会是带着危险的,而且可能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
“我们有你在嘛。”搂住他的脖子,斯杜提亚狡黠地笑着:“而且,等到了之后,我们也会变得认真的。现在,放松一点!”
“……”
看着她的笑颜,赫尔莫的目光平和些许,不禁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虽然我很想责骂你,但你的笑脸总是让我感叹命运对我并非赶尽杀绝而保留了最后一丝仁慈。”
“哼哼……”
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斯杜提亚也同样商业互夸起来,“你也总是让我感叹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奇妙的家伙,而且还成了我男友~”
“噫……”
看着他俩在这你侬我侬,此时,都尔受不了了。
抱住安娜贝拉、整个身子往列车座椅与安娜贝拉身体之间的缝隙钻,她带着难言的嫌弃,“你们两个不肉麻吗?”
“为什么要肉麻?”
耀武扬威般反问一句,斯杜提亚直接就把下巴靠在了赫尔莫肩膀上,“我们可是感情好!”
“行行行……”虽然在家里已经见过许多次,但每次再见,都尔还是总要揶揄两句,或者说揶揄情侣总是人们永远不会腻的喜好,“你们可别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拖后腿啊?”
“这明明本来就是我们接的任务吧?”
“但是我和安娜加入了,你和洛卡觉得轻松了,从而就想把事情推给我们——啊,我上了你的当,你好奸诈!”
“你……”
看着都尔这煞有介事故作惊恐的模样,斯杜提亚又气又笑,从而与她开始了儒雅文斗。而最终,这趟列车也就这样在三个女生间的嘴炮中与赫尔莫一如既往的无言中驶向了本次任务的最终目的地——米瑟镇。
……
“终于下车了!”
兴奋地大喊一声,都尔背着背包跳下了车门,使周围的人投来了奇怪的目光,她也便自然又对周围的人连连道歉,让后面的安娜贝拉直摇头。
而后,与那两人一样穿着一身白灰色长袍的斯杜提亚与身着正装大衣戴着白手套的赫尔莫便也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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