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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多,安娜贝拉和都尔还有那警员还是在外面。由于赫尔莫所提供的情报,警察现在一般都不会一个人走,再加上警局人手不够,所以他们索性一起调查了两小时多。而在目前被问到的人里,在事发的大约六点五分到十分左右时,他们不是在家里待着就是还没从工厂下班,也就是说他们的嫌疑基本已被排除,唯独这一片区域的人还没被调查过——于是,三人来了。
这是一个在城镇较为边缘的区域,房子大多年久失修,因此而有了斑驳的掉漆墙壁和浓重的霉味。在这片街区,两三层高的大约几十年前建造的棕色旧式小房子是标配,除此之外并没有多少百货商店或者图书馆这样的地方,因为这里只是单纯的一个居民区,一个给没什么钱但暂时还没沦落到去贫民区的人住的地方。
在这地方不远处是片草坪,还有零星的几颗树——对安娜贝拉来说,这地方似乎还有点眼熟。
脑海中有种既视感,对这地方的熟悉感……
皱着眉头捏着下巴,她仔细地思考着,使得旁边的都尔拍了拍她的手:“怎么了?”
“感觉我来过这……”
迟疑地这样说道,安娜贝拉突然想到了什么,在都尔疑惑的目光中把头一偏,看向了自己面前这房子旁边的一条小巷,然后一下子就意识到了其中原因——这不就是两天前被打到快死的赫尔莫指着的敌人可能来过的地方吗?
“!”
虽然不知道这个信息能不能用得上,但她还是立刻对着两人说出了这事,让他们皆皱起眉:“那个凶手可能来过这……我们又要调查这里的人,这算巧合吗?”
“希望不是。”
“如果不是的话,两件事之间会有什么关联?”
“那得等调查过才知道了……”
“……”
把手放到了自己腰间的枪托上,那警员抬手叩了叩门,高声大喊:“有人在家吗?”
“……”
“有……”
片刻后,一个略显疲惫的声音就传了出来,一个小老头模样的人就打开了门出现在三人面前。借着昏黄的月光看清三人之后,他展现出短暂的不知所措,却又很快平静下来:“警察……”
“你好。请问,你知道班杰明?卡斯班和詹姆斯?卢卡斯这个人吗?”
“哦……前一个是我的室友,后一个就是我。怎么了?”
“你知道卡斯班现在在哪吗?”
“这个……”
虽然警员只是这样问,但是小老头还是直觉地察觉到不对,马上配合问话:“不知道,我才刚放工,今天一整天他都没去上工,没看见人……”
“……”
听他的话跟之前问过的其他工人差不多,三人点了点头,又问:“他生病了吗?”
“好像是……他这两天有点注意力不集中,总是走神,问他他也没怎么回答,心不在焉的样子。”
“他昨天有去上班吗?”
“昨天倒是有,但是差点出意外。”
“怎么回事?”
“他因为不专心,烧坏了七个玻璃瓶,为此还被扣了一个月的工资……”
“谁扣了他的工资?”
“我们那个车间主任,理查德?杰菲克森。”
“他被扣工资的时候他是什么样的表情?”
“他先被臭骂了一顿,表情很难看,但也没多说什么……如果骂主任或者跟别人交头接耳被听到了,又得再扣工资。”
“之后他有什么样的表现?”
“之后……他也没说什么,不过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他在下班以后肯定是会一直抱怨的,但是昨天他没有,什么也没说就随便吃点什么去睡觉了。然后今天早上说自己有点病了,就没去上班。”
“……”
话问到这里,一切迷雾似乎都被扫清,一切未知似乎都明朗起来。
一旦出现反常行为,可疑程度指数性上涨。此时,三人不禁在心中做出猜想——他该不会正是因为昨天受刺激了才谋划杀人吧?
但是……要是仅仅因为这么一次事情就杀人,那有点说不过去,毕竟被扣工资和杀人相差一天,不像是过激杀人;要是是忍了很久而终于因为昨天那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付诸行动,那么为什么他在更早些会精神恍惚?
当然,前一个可能性的原因也许是他越想越愤怒、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后一个可能性的原因也有可能是他真的病了……事情的真相,不直接抓到他,恐怕是无法明晰。
现在他不在家,不知道他到底在哪。既然他有一天的时间用于思考,估计不会是没有计划地去杀人,很有可能已经策划好了之后的事——想到这里,在冷风的吹袭中,警员压了压自己的警帽,随即开口再问:“他有带走任何东西吗?比如食物和水。”
“这个……”
仔细想了想,小老头却摇了摇头:“这我就不太清楚了,我们家里本来也没多少吃的……”
“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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