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出去!”
薄国斌怒气冲冲咬出三个字,转身离开。
程方仲被打断了一条腿扔在程家大门口,忍着浑身痛楚,目光森然一言不发。
薄国斌哪里是在考验他?
他从一开始就是想羞辱他!
原本拿到了国画大赛的第一名他就可以顺利娶了薄冉,一跃翻身……
可现在,没人看得起他。
这一切,都是拜叶南倾跟黎墨所赐。
是她们,合伙抢走了属于他的第一。
这笔账,他会慢慢算的!
走着瞧!
从薄家出来,叶南倾跟顾肆寒就坐上了开往京都北郊的车。
车途漫漫,叶南倾拿起手机准备玩消消乐,战北冥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倾倾,你别忘了待会儿去见范言,今天的考核要是过了,你就是范言的徒弟了。”
叶南倾慵懒的“嗯”了一声,看向窗外,“我已经在路上了。”
“要不要我陪你去?”战北冥很不放心。
“有肆寒陪我,没问题的。”
战北冥又叮嘱了几句,交代她见了范言一定要客气礼貌,还说范言那个老头脾气古怪,是个古板严肃的人,对待徒弟严厉得很……
战北冥说一句,叶南倾就漫不经心地应着。
前面开车的穆三一直竖着耳朵听叶南倾跟战北冥的对话,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他之前还疑惑叶南倾好好的为什么要去京都北郊。
原来是因为国画大师范言住在那里。
呵!
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钢琴不弹,现在偏偏又要去接触什么国画。
真是个三心二意的家伙。
以后,是不是也要对肆爷三心二意?
越想他越是不满,连踩油门的脚都用力了不少。
车子途经休息区的时候,穆三也没忘记趁机拿出手机给薄安娅报信。
【叶南倾要拜范言为师。】
这会儿,薄安娅还沉浸在刚才巨大的打击中没缓过来。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冷嗤一声。
【范言怎么可能会收她为徒?】
薄安娅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她:【国画大赛现场后期的直播被切断了,叶南倾最后到底有没有被取消参赛资格?】
穆三因为临时被顾肆寒安排去处理任务,也没看到现场发生的一切。
但他后赶去的时候看到肆爷在外面等叶南倾比赛,所以回复道:【肆爷凭关系让叶南倾顺利参加完了比赛。】
薄安娅嘴角扯出一抹不屑的笑,【我就知道是这样,除了靠男人,她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穆三:【薄小姐,那叶南倾就在去拜范言家的路上,你看我要不要从中做点什么……】
【你看着办,要是能毁了她拜师的事,最好不过。】
【是,穆三一定竭尽全力破坏这件事。】
——
京都北郊的一栋自建小平房处。
范言看着外面的天色都黑了。
他双手背在后面,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唉!连时间都不遵守的人,如何能成器?朱老头还跟我说什么是个好苗子,这倒好,我看是没必要见面了。”
他转身,准备关上大门,回屋子里喝一壶小酒。
门关至一半,一辆黑色豪车在门前的路上停下。
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天色晚导致光线不好,距离又远,他完全看不清楚。
但是这个点来找他的人,想必也就是那位战二爷的妹妹。
不过……
可惜了。
他这个老头是有点脾气的。
让他一个人坐在门口等了这么久,真是不礼貌。
所以,他可能两人朝这边走来,赶紧溜回屋,“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反锁,冷哼一声:“不懂事的丫头,我范言可不收这种徒弟!”
他拍拍手,只觉得出了这口气以后心情都舒畅了,哼着小调就进了厨房拿了一瓶酒出来。
酒和花生米都摆好在院子里的小桌上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随之,一道低沉的男声传来:“有人在吗?”
范言昂了昂下巴,一脸傲娇,不作答,只喝酒。
门外。
叶南倾眯了眯眸子,“刚刚还当着我们的面把门关上,现在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躲在里面一声不吭。”
这个范老头,脾气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倔。
穆三见此场景,赶紧道:“肆爷,范师傅这个意思恐怕是不想收南倾小姐为徒,我们要不还是回去?”
穆三话音落地,察觉到叶南倾一记冷眼扫向他,心虚地低下了头。
顾肆寒没有理会穆三,只问叶南倾:“倾倾,你是怎么想的?”
他又推了推眼前的这扇门,“要打开这扇门很容易,只是一脚的事情,但如果你未来的师傅无法敞开心扉来认真教你,于你而言,也是一种耽误。”
何况,他更不想她在外人面前受这种委屈。
国画大师又如何?
将倾倾拒之门外,说白了不就是不喜欢她?
叶南倾挑了挑眉,透过门上的破洞看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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