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不错呢!”
岸芷所在学校的操场栏杆上,化身乌鸦的我抬头看了眼天空,又看了眼她,在心底感叹道。
为什么不出太阳呢?
每逢看到别人军训时是阴天,我都觉得可惜,可惜那些人将不会懂什么叫“在阳光下挥洒汗水”,什么叫“白天也懂夜的黑”。
为什么不下雨呢?
这样的感慨我却不会发出来,因为即使下雨,也妨碍不了军训的发生,毕竟偌大的体育馆不是只用来开些大会的。说起来,在我尚未遗失的记忆里,发现上课这种事,不到万不得已,学校不会少上一节的。
啊~那狂风夹杂着冷雨的傍晚,有我已经失去的雨伞,湿透的鞋,半湿的裤腿和半湿的衣衫……
“走了,还在想什么?”
岸芷的话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也没有露出什么不满的情绪……噢,忘了,我是只乌鸦,面无表情呢!
没有回答什么,等岸芷告别同学,我们就向着她家的方向行去。
话说岸芷军训了几天了?
这是一个问题,谁让我的时间观念不太好呢,我可是有记错上课时间的前科的灵魂,记不得她军训天数实属正常。
而我突然产生这个问题,是因为我发现岸芷刚刚军训完后并没有多少疲态,并且还和同学打了招呼。
后面一点是让我发问的主要原因。据我所知,岸芷同学可不是个擅长社交的女孩子,不,是从我认识她以来,就没有看到她有什么社交行为。
尤其某天我瞥了一眼她的唯一社交软件企鹅时,骇然发现她的好友数目屈指可数,我还是其中一个(要是说出我的企鹅号都是她帮忙注册,恐怕都会让她有一人持两号自嗨的嫌疑),当然,也没有看到有什么朋友来找她玩(别说一般漂亮女生都会有成群的男性朋友来约,就是女性朋友来约的都没有)。
所以,对于她会和同学告别这事,我很好奇,我一直以为她不会交际什么的。
也许你会说只是和同学打招呼而已,很正常。不,不正常,当年我军训完都是自顾自离开的!咳咳!
嘛,不善交际没什么,毕竟我不善交际……
再咳咳咳,还是别举例了,我可是不善交际到不知自己死了会不会有同学知道的地步,这可要不得,学我的人说不定死后尸体都发出腐臭了,才会有人知道其已死。
嗯……貌似我一翻自己死后的记忆,发现不善交际的人死后,都有些凄惨……看来得鼓励她社交了。
不过,好像也用不着我鼓励,她已经在进行了,之后的我也插不上手。在社交方面,我算得上是一个学渣,她也算,即使她敢听,我也不敢讲。
把思绪拉回来,跟上与我拉开一小段距离的岸芷,一同悠哉悠哉地回到岸芷的家。
岸芷一回家,就奔向了洗澡间,随后一句“小黑,别偷窥喔!”传来……
桥豆麻袋!!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想了想,我以乌鸦的脑容量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半小时后。。。
“小黑,帮我拿下睡衣!”
这句话毫无疑问与上一句话一样出自岸芷口,但如果可以把她说上句话的声音夸张成河东狮吼,这句话说得就细弱蚊蝇,显然,她很不好意思,但我不会不好意思。
我用了零点一秒的时间变回人样(阴天,房间,不用害怕太阳光线),轻车熟路地来到她的闺房(平时都是呆在她的房间,不熟就怪了),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的衣柜前(其实是飘,脚可不沾地),轻松打开衣柜(废话,又没锁),从左到右扫了一眼(咳咳,此前没打开过,不扫一眼不知睡衣在何处),拿出一套粉色睡衣(对于少女,我总觉得粉色最能与其相配),关上衣柜,重复来路到洗澡间门前。
洗澡间门前,门已经开了一条小缝,门中下部,一只还有水珠残留的小手从缝里伸出,门中上部,一只斜着的眼睛盯着我以及我手上的她的睡衣……防备意味十足。
不说什么二话(即犯二的话,比如“你出来拿”,“门开大点我好递给你”什么的),也没有闭着眼,我快速地将睡衣放在岸芷的手上,然后离开了这扇不透明的玻璃门。
远离洗澡间的我,突然有些感悟,关于以下问题:
“为什么洗澡间的门一般都是磨砂玻璃?”以及“何为朦胧美?”
没有遐想加上我并不会变红的脸色,同样没有引起披散着湿头发出来后的岸芷的怀疑。
我目不斜视地看着岸芷的眼睛,平静地道:“把头发吹干吧!不然容易感冒。”
岸芷巡视了我一圈,回答道:“我知道。”
接着又看了我几眼。
我配合地也看了自己几眼,报以疑惑。
岸芷没有像一位老师般为我解惑,转身回洗澡间吹头发了。
在她的背影后,我耸了耸肩,并且明白自己一开始忽略了什么,或者说我是不是少帮岸芷拿了什么?
嘛,算了,多想思想容易不健康,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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