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阿婆见气氛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瞧着老太太的眼神,只得哄着卿水然让他们都回了去。
风娆好言相劝了几句,毫不犹豫的从老太太的怀里出了来,转身就要走人,顺手将不在状态的风扶摇给拉了出来。
“你今个表现的倒是不错。”离了福禄园,风娆对风扶摇挑眉夸赞。
风扶摇回了神,对风娆轻轻笑了笑,一回头,见门口守着的白霜与秋儿早就跟了来,笑着挽起风娆的手臂,叹道:“我也不过是想要祖母一个承诺罢了。”
如今祖母的一句叹息就能给自己一个铺垫,以后她想要带着玲珑回风府名正言顺,也不用担心,他们是被变相的赶出风府。
“如此,你出去陪着六弟几日,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风娆自然懂,她今日对风扶摇的表现很是喜欢。
“明日就要去山上,娘让我叮嘱你多带一些保暖的东西,免得到时候生了病没人照顾。”风娆撇着嘴开口,对于兰姨娘对风扶摇这样关心心里很是不满。
风扶摇笑:“最后那一句,只怕是某个泼皮猴子自己加的吧,兰姨可不是会说这样话的人。”
风娆哼了一声,咬牙作势就要闹在一起,白霜在后面看着心中安慰。
“我昨个看到你院子里还没有贴上春联,早些贴了吧,也好沾点福气。”闹久了,风娆牵着风扶摇的手随意的聊起来。
风扶摇点头,想起之前流水居见到的画,问道:“上次父亲的那副枫叶图,还在你那?”
提到这风娆的脸色变了变,微微有些尴尬。
那幅画还要从早晨日出前说起,兰姨娘让秋儿叫了风娆起来,说是爹爹来了,于是风娆火急火燎的就穿了衣服去了。
进了屋子就见兰姨娘一脸担忧的对她看着,走近了瞧,风晗手里的赫然就是上次风扶摇修改过的枫叶图。
说时迟那时快,风娆一把就跪了下去,连声认错。
却不料风晗却哈哈大笑起来,让她起了来,连声问她是谁改的图。
风娆看了风晗抱着那幅画舍不得松手,确定风晗没有生气,这才哼了一声,跑到兰姨娘的怀里撒娇,连声只说爹爹只爱风扶摇也不爱她了。
这便是顺道将有功之人给说了出来。
风晗微微诧异,他没想过是风扶摇。
瞅着眼睛,见风娆闹着小脾气,放下了画便来哄。
最后那幅画索性也被风晗给拿了回去。
“当然还在我这,别以为画的好了,爹爹就喜欢你不喜欢我了。”风娆冷哼一声,闹着脾气加快了速度。
风扶摇看她小气的模样忍不住笑,故意凑到她身边打趣道:“真的?可是我怎么在流水居见到了?”
风娆只顾着加快速度赶回去,红着脸岔开了话题,没好气道:“还不快点回去,路上这样凉,明日还要上山,也不做些准备去。”
“可是白霜她们会收拾的很好,我很闲的呀。”风扶摇与风娆相斗的声音越发的遥远,白霜与秋儿相视一笑,慌忙追了上去。
“夫人为何心情如此之差?”马车里,章嬷嬷小心翼翼问道。
程夫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陈老夫人?”
章嬷嬷不好意思笑笑,程夫人摇了摇头,敛了神色轻声道:“陈老夫人是我的长辈,又是身怀圣命的三品浩命夫人,我哪里会因为她而生气。只是,我今日瞧着,不觉替摇儿有些担心。风家二小姐是个容易看懂的,也掀不出什么风浪来,她我并不担心会伤到如今的摇儿。但是风府里住的那一位,却是不好相与的。”
“夫人是说,陈小姐?”章嬷嬷惊诧:“那位小姐最是得人心的,口碑极好,长得又仙气,如何会被夫人这样评价?”
程夫人皱眉摇头,抬眼对章嬷嬷看了,轻声道:“你还记得,宫里那位出水芙蓉的,兰贵妃吗?”
章嬷嬷身子一愣,彻骨的寒意从身后冒了出来,磕磕绊绊,压低声音颤声问道:“夫人怎么提起贵妃娘娘来了?”
程夫人见她委实害怕,不免觉得失笑:“也没什么,只是,陈家那位小姐,无端给我一种,兰贵妃的错觉。”
美丽又高贵,脾性又好,简直挑不出错,可就是这样的人,骨子里的狠毒,谁都始料不及。
“我虽来辽北时间不长,对书香陈家却有所耳闻,陈家的嫡小姐,无父无母,兄弟姐妹极为薄情,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孩子,绝对不该是,那样温婉的一个人。”
程夫人沉了脸色,她与相公二十多年来一直夫妻和睦,甚至相公连通房丫鬟都不曾有,因此,她不知道宅院之斗有多可怕,但是她却知道,后宫之争,有多险峻。
像极了兰贵妃的陈家小姐,只希望,摇儿别挡了她的路,惹上她才好。
章嬷嬷听着这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若真如此,小姐,只怕遇上大麻烦了。”
紫风阁内,风扶摇坐了一会坐不住,关于紫色瑞草,她的脑子里第一反应就是想告诉风萧然,他在外面经商十载,总该,有点人脉,能想到法子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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