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因为她放烟花的事早就传远了,容天音也不惊讶容花月是如何知道的。
容花月摇头道:“这就是妹妹你的不是了,王爷那是经不得妹妹的胡闹这才允了你。”
敢情都是她的胡闹了,祭神坛上的那点动作,只怕是没有逃过秦执的眼,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爽快的答应,她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到这个女人的嘴里,到成了她的不是了。就算是她容天音的错,你容花月还没有资格指责她。
“容花月你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容天音阴沉着脸,冷然地盯在容花月彼有几分得意的脸上,总觉得容花月不会无缘无故这般的自信,定是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容花月愕然地张了张唇,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了,竟然连容天音真正的本性都忘记了。
“你说什么。”容花月的脸色刷地一变。
“记住你的身份,前太子妃这般没羞没臊的勾引小叔子,还真替你的脸皮厚感到着急。”
一句毒舌话语吐出,容花月气得脸一歪,明显的下巴伤露出几分狰狞色,好不容易扭曲着脸压制住脾气,换上得意之色:“容天音,你不会得瑟太久的。”
摞下这样一句嚣张的话,容花月扭身便走。
容天音纳闷地抓抓脑袋,回头疑惑地看秦执,“她不会又整出什么好事吧?”
“不必放在心上,不过是气坏罢了。”
有秦执的安慰,容天音也并不觉得容花月能再闹出什么事。
走到缕空门时,一道身影又映入了眼帘,容天音抬头望过去,少年的身影坚硬挺拔,像是立于风雨中的苍松。
站在池边的秦谨感觉到了身后几道视线,缓慢转身撞上了容天音平静的眼神。
三人对望,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反方向离开。
无声的眼神交换让他们都明白,好戏已经开始了,他们真正的较量拉开了序幕。
行走中,一只温厚的手紧紧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声音轻轻柔柔的传来,“怕吗?”
“我很好!”她是谁?怎么会被这点小事击倒?
*
祭神坛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如初,祭祀大典的这一天,整个伏诛塔紧闭的门被敞开,露出它的真面目,新一轮的盛典,在这一刻开启。
新的储君将会在今日产生,由神隐者和祭司大人一起为他们褚国祈福。
这天,文武百官,乃至是皇帝也来了,在伏诛塔之外,是千千万万的子民伏跪祈祷。
看着虔诚膜拜的百姓和权贵们,容天音听到自己的心在轻叹。
总有那么一些小情绪在影响着她,或许是越近最后的较量,越是让人心情紧张。
偷偷朝旁侧的人瞅了眼,发现秦执正目光如炬看着她。
容天音愣怔了半晌,凑过去压着嗓子道:“怎么了?”
秦执摇头笑道:“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为夫的小音有些圆润了!”
容天音无语翻了一记白眼,“干嘛突然说起这个?还有,我这叫做精神不是胖。”
想说她吃得多就直说,何必拐着弯骂她胖。
祭神坛周围前排坐着的都是皇亲权贵,容天音微微抬头便见斜对面面色有些苍白的康定王,忽然想起昨夜的那场打斗,不由心里唏嘘了下。真没想到啊,当初意气风发的康定王竟然会败于一个小孩子的手,反观秦谨那边,别提有多么的精神,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秦谨这个小孩子,果然是不能小看了。
感觉到容天音投过来的视线,康定王微眯着眼眸,看着容天音。
容天音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在中间神坛的两人吟诵的声音中昏昏欲睡。
说白了,就是跟法师作法没什么两样,诸多的繁文缛节皆在这里呈现得无遗。
起身跪拜,再坐,然后再拜,如此跟着中间的两个人周而复始的做着动作。
容天音被折腾得有些烦躁,却不能喊停,连皇帝都照着做了,你一个小小的王妃还想怎样?所以,乖乖的跪到完成吧。
现在她担心的是秦执是不是受得了这样的体罚,万一再折腾出个好歹来,她非拆了这里。
折腾了近两个时辰后,最得要的环节最终是要来临了。
三位皇子朝着神坛中间一站,围着神隐者和祭司。
在接触秦执的眼神时,范峈冲其暗暗点了点头。
一道水银色的液体被范峈棒在手心里,神策神色淡淡地退了出去,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就没有必要再参与进去。
直到那抹白发消夫在神坛的一角通道里,范峈才慢慢地将手里的水银色液体放到了中间,然后闭上眼念着什么咒语似的,众人紧张地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身穿明黄龙袍的秦闻漠然的站在外边,神色同样淡漠地看着这场面,似乎对他来说,哪个儿子做太子,都是无所谓的。
如若太子还在,祭祀大典上根本就不会有这样一场选储仪式。
但如今太子不在了,必须有一位新的继承人。
容花月紧张地挍着手绢,唇咬得紧紧的,只希望上天选中了秦执,保她太子妃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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