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算现在未成年人犯罪不负刑事责任,但是至少会留下相关案底的。
如果宝儿姐罪名坐实了,恐怕会对她前途造成巨大的影响。
他就想不通了,宝儿姐怎么可能会故意伤人?
现在情况不明,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袁飞羽强忍怒火赔笑道,“靓女,钱我筹够带来了,能麻烦您透露一下,我朋友到底闯了乜祸吗?”
千穿万穿只有马屁不穿,袁飞羽昧着良心的那句‘靓女’还是挺有效果的。
中年女辅警那张臭脸顿时舒缓开,风情万种地白了袁飞羽一眼,掩嘴笑道,“嗬嗬嗬,你这孩子,怎么瞎说大实话呢?”
袁飞羽强忍着恶心,强笑道,“麻烦靓女帮帮忙。”
中年女辅警起身说道,“你们两个跟我来吧,边走边说。”
袁飞羽和后面赶来的马超忙不迭地跟上。
通过中年女辅警的解释,袁飞羽很快就知道来龙去脉了。
原来昨天凌晨,钱宝儿因为考试成绩不理想而心情郁闷,室友们便和她去附近的酒吧喝酒发泄,没想到后来与一伙烂仔发生口角,继而动起手来了。
听说是钱宝儿当众拿啤酒瓶敲破了那个出言不逊烂仔的头,现在伤者还躺在医院,家属们就来派出所闹,扬言如果不赔十万块,就要钱宝儿牢底坐穿。
知道真相后,袁飞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原来只是普通的酒后斗殴而已。
尽管不知道烂仔受的伤到底多严重,但是按袁飞羽对钱宝儿的了解,一个弱质芊芊的小姑娘还能打死人不成?
估计他家属提出的十万块赔偿金也只是狮子开大口而已。
当务之急是先把钱宝儿弄出来,钱只是小事,能花钱解决的问题压根就不是问题。
随后中年女副警就把袁飞羽两人带到了所长值班室,然后就回去继续工作了。
所长是个法令纹深刻的中年警察,似乎正在沉心看文件,对于袁飞羽两人进来头也不抬。
袁飞羽留意到办公桌上的铭牌写着所长的名字——葛飞,赶紧上前,点头哈腰道,“葛所长您好,我是钱宝儿的朋友,是来帮她交付赔偿金的。”
葛飞闻言动作一顿,眼皮上翻,态度傲慢道,“昨晚就通知你了,怎么现在才来?刚才受害者的家属改口了,说没二十万,就坚决要起诉钱宝儿。”
袁飞羽闻言神色一僵,心思顿时活络开了。
这事怎么从头到尾都透着一股诡异劲儿?
以他对钱宝儿的了解,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女孩,基本上很抗拒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娱乐场所的。
偏偏她就去了,而且还喝酒伤了人。
OK,年轻人不懂事,可以用考试失败心情郁闷来解释。
但是他怎么就觉得这间派出所的警察怪怪的呢?
从进门时的中年女辅警到现在的葛所长,无一例外一开口就在施压,立场似乎完全倒向受害者那一方。
警察不偏袒学生反而偏袒烂仔?
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事出反常必有妖,袁飞羽敏锐察觉不对劲,暗中对身后一言不发的马超使了个眼色。
马超会意,不动声色地伸手在裤袋里捣鼓几下。
袁飞羽恢复笑脸,低三下四地再赔笑道,“葛所,您有所不知,我们昨晚接到电话就马不停蹄地从遂海赶来的,中途保持没有半分钟耽搁。”
顿了下,他又叫苦道,“再说,仓促间要凑十万块钱也不容易,我也是到处求爷爷拜奶奶才把钱凑够的。”
“能不能再拜托您做做对方家属的思想工作,高抬贵手饶了钱宝儿一回?”
葛所长闻言当即呵呵冷笑两声,阴阳怪气道,“做思想工作?有那么好做的吗?对方家里九代单传,就这么一个儿子,被你朋友啵穿个头(敲破头),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你说人家家属能不急吗?”
“你们这些学生啊~”葛所长用钢笔指着袁飞羽的鼻子,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呵斥道,“真是整日不干好事,平日里老师点教你们的?就教你们出了学校惹是生非吗?我看你们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平白无故挨了一顿训斥,袁飞羽心里窝火,但却死死忍耐,僵硬地笑着,“我知道,这次是钱宝儿做得不对,但是您也要体谅一下,现在学业繁重,她可能只是一时冲动才伤了人的,所以求您帮帮忙。”
葛所长冷哼一声,把身子往转椅上一趟,双手交叉放在肚皮上,轻蔑地说道,“这个忙我帮不了,有本事你自己找受害人家属说去。人家现在咬死了要二十万,要么你继续凑钱,要么就等着被起诉吧。”
袁飞羽顿时噎住,连续深呼吸几下才勉强平复心情,尽最后努力问道,“那我能不能先见见钱宝儿?”
葛所长漠然拒绝道,“不行,钱宝儿涉嫌故意伤人,在受害人还没醒来前,不允许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袁飞羽轻叹一声,脸上强堆出来的谄笑瞬间消失,板着脸,居高临下望着葛所长问道,“真的没得商量?”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