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城业听完,紧张的身子紧绷,事已至此,无论怎样他都要继续走下去。
他装出一副自责的样子,“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没有教导好弟弟。”
话锋一转,他接着说道:“儿臣也是担心五弟手中有兵权,若真做出此等事,只会令人怀疑他的图谋。”
他这句话说完后,裴淮安脸上浮现一丝讽刺的笑容,淡漠地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他从未想过裴城业竟然会这般的卑鄙无耻。
裴城业被他看得一阵发虚,额间更是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但看到沉默的人,却误以为裴淮安是认可了自己的说辞,便又开口劝诫道:“五弟啊,父皇向来最疼爱你,今天就算是为了父皇,也千万别冲动行事啊!”
裴淮安闻言挑眉望着他,似笑非笑地勾唇道:“父皇既然如此疼爱我,那二哥觉得他会相信我吗?”
“父皇自然是愿意相信你的,只要你改过自新。”
听言,裴淮安眸光深沉了几分,他微眯着眼睛望向跪在地上的人,声音平淡:“皇兄为了我真是煞费苦心啊!”
“我只是希望五弟可以收敛起那股暴戾之气,别让父皇太过伤神,毕竟五弟现今是国之栋梁,万万不能受任何影响。”
裴城业语重心长的劝慰着,似乎真是一番好心,实则却是想要毁掉裴淮安的仕途前程,这一招用的极其阴毒。
闻言,裴淮安轻蔑的勾唇:“我敬你是我兄长,但也请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再妄图挑战我的耐性。”他顿了顿,目光扫视过站在殿内的一干官员,“铸私银这种事,本皇子绝不会做。”
他的声音清越低柔,却透着浓郁的威压和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仿佛置身于尸山血海中。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裴城业突然仰头看向他,“五弟最好做什么事三思而后行,千万别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更别让父皇对你的期盼落空。”
这话分明在暗指他心怀不轨。
皇上自然也听得出,但这些话他不愿听,反而转头对一旁的裴景逸问道:“私银从你府中幕僚手中流出的事情,你作何解释?”
裴景逸微微抬一眸,失落眼神自眼中流出,心中愤愤不平。
同样都是父皇的儿子,父皇却相信陪淮安的人是被收买,怎么不觉得他手中的幕僚也被人收买?虽然心中这样想,但他知道这次难逃一劫。
府中的幕僚和他频繁来往,想要撇开关系怕是不易,只能跪地承认此事,“私银是从儿臣手中流出,还望父皇恕罪。”
“你……”皇上气的从龙椅上站起。指着裴景逸不知说什么好,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裴景逸突然抬头,挺直腰板拱手道:“启禀父皇,儿臣还有话要说。”
“你说。”皇上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又坐回龙椅上。
裴景逸看了一眼身侧的人,想起他被毒打又威胁的那晚,再联想起这次的事情。
很快便明白过来,一切都是裴城业的算计,而他不过是落入别人的陷阱中,充当了一颗棋子。
可以打压裴淮安的棋子,都怪他一时贪心,大意才会铸下大错。
“其实这些私银是二皇兄所铸。”
这话一出,瞬间引起轩辕大波,朝廷上个个都在交头接耳,谁都没想到还有如此劲爆的事情,没想到一个铸私银的事情,牵扯几个皇子之间的斗争,还如此的激烈。
“你说什么?”皇上表情中也流露出震惊的神色,虽然他知道裴城业一直很荒唐,没想到他竟敢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父皇明鉴,而臣手中有证据,父皇看过后便明了。”裴景逸拿出之前的证据,交给太监递上去。
裴景逸接着哭诉道:“儿臣母妃地位卑微,无钱可用,一时贪婪才想着从二皇兄手里弄钱花。”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堂堂一国皇子怎么会没银子?竟然还敢拿不足量的银子去京城花!”皇上咬牙切齿的说道。
裴景逸再次道:“儿臣的生活水平都不如郑家庶子在青楼豪掷万金,儿臣也是一时贪图银子,所以才会犯下大错。”
裴淮安眉头一挑,没想到裴景逸也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关键时刻还知道把郑家拉下水。
裴城业听到这里却再也镇定不了,恼怒道:“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到底是不是胡说八道,父皇自有结论,二皇兄又何必急着在这里辩驳。”裴景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事情闹到这一步,他已经没什么可惧怕。
“你这分明是狗急跳墙。”
“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二皇兄怎么对我便怎么对你。”
裴淮安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在那里狗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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