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会出事的，这里可是他的精神世界。”孤山淡淡一笑，随后在天下霸道惊讶的目光中，将一大堆药材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天下霸道虽然只是剑魂，但到底来自上古时代，见过不少好东西，他看着散落一地的各种珍贵药材，惊讶的下巴都要合不拢了：“这，这是万年难得一见的红心雪莲？这是千叶百香花？这是五脏销魂草？”
地上的药材种类繁多，其中大部分都是天下霸道不认识的，而那些天下霸道认识的屈指可数的药材之中，竟然无一不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哪怕是豪门贵族，亦或者是传承久远的种族，都会将这些真品小心翼翼的供养起来。
然而就是这样的珍品，竟被孤山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宛若最不要钱的花草。
“看来你还认识一点好东西。”孤山点头说道，“张帆体内有异族人的血，他会用这些草药炼制出来的丹药与我交换活命的机会。”
“异族人的血？那血分明就是郑洁的，郑洁那小子我见过，就是一个普通人。”
“从前是，现在不是了。”孤山摇了摇头。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都没有见过那个臭小子。”天下霸道不爽了。
“很多东西在一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天理循环，任何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原因的。”
孤山的话让天下霸道哑口无言。
他也终于明白了郑洁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张帆给他吃了天赋丹。
当然，并不是因为张帆的天赋丹不好，相反，反而是张帆给的丹药太好了，所以招致了一些因果。
如今不仅是张帆，郑洁也被牵连其中了。
“所以张帆炼制了那么多天赋丹，到头来一个也不能用……”回想起张帆没日没夜的炼制丹药，天下霸道就觉得很是郁闷。
“有没有用可不是你说了算，具体还是得看郑洁会给你们带来多大的反馈，如果事情棘手，相反的把天赋丹给其他人吃，反倒不会出现什么意外，但如果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很轻松的就解决，那天道必定会在其他地方给你们带来困难。”
听着孤山的分析，天下霸道恍然大悟：“所以无论如何，张帆都需要经受天道的考核，所以如今出了事情，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
“正解。”
虽然已经说开了，但天下霸道依旧没有放心：“那这次的磨难会强大到什么程度？”
“这就不得而知了。”孤山摇了摇头，“但不管怎么说，该来的总是会来。”
随后两个人一同叹了口气。
若是在上古时期，在那个百家争鸣的时代，做出违反天道的事情的人绝对不止张帆一个，天道可没有闲工夫去给每个人惩罚。
所以在那时候才能出现诸多精才绝艳之类。
只是数万年过去了，违反天道的人越来越少，天道能够更加准确的抓住每一个忤逆之徒。
天下霸道原本还想问孤山关于上古时代的话题，张帆的身子就开始拼命摇晃起来。
他面前巨大的炼丹炉也开始嗡嗡作响，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天下霸道着急的想要上前把人叫醒，但是却被孤山拦住了。
“他好像……快要成功了。”孤山的眼中充满了不确定。
补灵毒丹丹方不够完善，此前从来没有人能成功炼制出来，所以孤山也不知道这丹药快要炼成时会什么样的。
在两个人紧张的目光中，张帆“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以后整个人倒在地上，身体抽搐了半天，随后就不动了。
至此，炼丹炉里面再没有了声响。
“你去看看他的情况，我看看丹药。”孤山皱着眉头说道。
天下霸道一个箭步冲到张帆的身边，小心的将人扶了起来。
气息极度不稳，但还好有气。
张帆体内的灵气四处冲撞，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开始流出血液。
天下霸道见此情景，立马布置了一个稳定心神的阵法。
在阵法之内，张帆的身体总算没有继续发生恶化。
而在两人不远处的孤山正盯着炼丹炉里面的东西发呆。
“孤山前辈，他的情况不太好，你有什么可以保密的丹药吗？”天下霸道很不愿意叫孤山前辈，但现在只有孤山能救张帆了，所以天下霸道不得不低头。
孤山依旧站在那里发呆。
“孤山前辈？”安顿好张帆之后，天下霸道一脸疑惑的走到孤山的身边，随后不经意的朝着炼丹炉里面看了一眼。
而仅仅是这一下，天下霸道就挪不开目光了。
他原以为就算丹药炼制失败，里面至少会留下一些草药的残渣，却没想到里面竟然是黑乎乎的一坨东西。
这东西还是发着恶臭，一点也没有此前珍贵草药的样子。
“毕竟是第一次炼制这种丹药，更何况你给的方子还不是准的，他这样也情有可原。”天下霸道在旁安慰道。
但是孤山却摇了摇头：“他……竟然真的成功了。”
“什么？”天下霸道傻眼了，随后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炼丹炉里的东西。
里面黑乎乎的恶臭坨坨，竟然就是传说中的补灵毒丹？
这东西分明一点也没有丹药的样子啊！
“他虽然没有炼制出丹药的样子，但也算是另辟蹊径了，大大降低了补灵毒丹的难度，并且成功了。”孤山这话与其是在说给天下霸道听，倒不如是说给自己听的。
“所以这东西也算得上是丹药？”天下霸道已经忘了，炼制出这东西的人如今还在昏迷不醒的状态。
“嗯，张帆……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听到孤山如此赞叹，天下霸道心中更为震撼。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孤山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你前面叫我有什么事吗？”
天下霸道这才想起浑身冒血的张帆，连忙说道：“张帆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我的阵法维持不了多久，还请前辈出手相救。”
孤山听闻，也有些不淡定了，他小跑着来到张帆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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