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宁以为他在跟自己道谢,也摆了摆手。
年轻人蹲下身看男人情况时,他已经再次昏死过去。
一行人快速离开,朝医院疾奔。
等人走远,柳蔓宁才恍惚想起,为什么她老觉得那男人眼熟了。
那男人像一个人。
宋亦清。
陪伴了她八年,又突然消失在她生命里的亦清哥哥。
柳蔓宁拍拍衣服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歹徒,“走吧,我陪你去派出所。”
歹徒看了眼自己血淋漓的伤口,“……我能要求一个门板吗?”
柳蔓宁挑挑眉,“显然不能。”
“我这样走到派出所,会失血过多没命的。”歹徒恼怒道。
柳蔓宁点头,“死了给你丢山上喂狼。”
歹徒气的鼻子都歪了,想打人打不过,想骂人骂不过!
直瞪着柳蔓宁气的大喘气。
“来了,来了,公安来了。”有路人突然叫着让开路,几个身穿制服的公安跑过来。
看到歹徒的惨状登时愣了一下。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几个姓名、单位……”
不等柳蔓宁开口,看完全程的路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她的丰功伟绩添油加醋都说了。
被留下的一男一女,你看我,我看你,“Σ(⊙▽⊙\"a……”
公安们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柳蔓宁,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小同志能一脚把人踹趴下?
能眼睛都不眨的把匕首扎进歹徒大腿?
开玩笑吧?!
一群人把目光从柳蔓宁身上转移到歹徒身上,他们要听听被捅当事人的证词。
歹徒铁青着脸辩解,“那是我没有防备!谁知道一个女娃子心比我狠,下手也比我毒!”
公安们齐刷刷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
还真是!
歹徒被那眼神刺激的,几乎要触发狂暴模式。
“还能不能走了?我血都要流光了!”
有公安掏出手铐上前,给歹徒铐上手铐那一刻似乎听到歹徒松了口气,他狐疑的看了眼歹徒。
歹徒狠狠瞪了他一眼。
跟着公安回到派出所录完口供,跟男人的两个同事道了别,柳蔓宁回阮老的住处换了身衣服,询问了他宅子里的老仆,确定了供销社的位置,直奔过去。
先挑有票的东西买,大白兔奶糖、红糖、的确良半袖、碎花裙,上海来的雪花膏,看到绿色的行军小水壶时,她毫不犹豫的多买了几个,镇上没有的蝴蝶夹子也买了几个,糖水罐头、缝衣针、金凤凰香粉、友谊的护肤品,柜台售货员见她买的多,还给推荐了新上的头油,“小同志,这个买的人也多,给家里人带两瓶回去?”
柳蔓宁点头,“拿六瓶。”
售货员笑着问她还要什么,“麦乳精多拿几罐。”
柳蔓宁几乎把供销社能买的东西买了一遍,最后背着满满一背篓离开的。
然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背篓塞进空间。
再晃到种子站,卖菜种的地方,一口气把人家柜台里有的蔬菜瓜果的种子包圆了一半。
售货员瞪着她,“你买这么多种子干什么?这里面有好多都不是这个季节的。”
“我代表我们附近几个村来买的,我们那穷,多少年也不来省城一趟……”柳蔓宁掏了把刚才买东西换回来的零钱,推过去。
售货员狐疑的拿了钱,给她装种子。
直到她走,还在看。
柳蔓宁背着沉甸甸的大半背篓种子,心里兴奋的开了花。
这哪是种子啊,这都是钱。
她的小钱钱,嘿嘿。
……
把种子放进空间,挑拣着东西放了大半背篓,背着回到住处。
阮逾明竟然在等她。
见到她,寒暄都没顾上,开门见山就问,“柳妹子,你那棵人参带来省城了吗?”
柳蔓宁愣了下。
阮逾明见她沉默,忙解释,“我有个朋友受了重伤,需要人参续命,我爸知道你有,让我回来问一声,如果你带了,还请施以援手,价钱好商量。”
“救命用?”
阮逾明颔首。
“好,你等我一下,我去拿。”
柳蔓宁没有犹豫,背着背篓回屋关上门,进入空间,摸了摸人参叶,出手果断的拔了出来。
担心留着叶子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她干脆把人参叶子都撸掉,拿着光秃秃的人参出了空间。
等她打开房门,就那么交给阮逾明时。
阮逾明都玄幻了,脱口而出,“这、这都成型了?你养了多少年?”
柳蔓宁摇头。
“多谢,你放心,价钱我们一定会让你满意。”阮逾明感激的道了谢,拿红绸把人参包了匆匆出门。
医院里,阮老看到阮逾明拿来的人参,心疼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那女娃子带来的人参?这、这……太暴殄天物了!”
“阮老,赶紧切片给南楼含着,他的手术不能再拖了。”一旁的医生看到胳膊粗的人参也忍不住震惊的倒抽凉气。
还是得阮老,这么大的人参对方说给就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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