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让我把辞职报告还给你?”
杜骐雍退后一步,看着胡晓晴懒洋洋地笑起:
“胡晓晴,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辞职报告这东西,是不能随便乱交的吗?你既然交上来了,我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还给你?”
“你!”
听到胡晓晴彻底急了,她跺了跺脚,狠狠地盯着杜骐雍怒道:
“姓杜的,你是故意的吧?”
“我是故意的又怎么样?谁让你在我觉得饿的时候才交报告呢?”
杜骐雍意外大方地承认了自己的行为,他将双手一摊,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可是怎么办呢?你已经把报告交给我了,我批不批准,什么时候批准,那是我的事。”
“你,你!”
胡晓晴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她松开手,瞪着杜骐雍讨打的笑脸,想了又想,终于妥协: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在这里等我回来?那怎么行!”
杜骐雍脸上还是挂着那讨人厌的笑:
“你得跟我一起去。”
“什么?”
胡晓晴这回可忍不住了,她将手一甩,大喊:
“你说什么?跟你一起去?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去?”
“因为我是你的上司。”
杜骐雍说得理所当然。
“上司?上司就可以强迫下属做这种事吗?”
胡晓晴双手叉腰,气愤地说道:
“你是上司,难道就可以找借口要求下属,还是你的女下属做陪你吃饭这种事吗?你也太无耻了吧?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我无耻不无耻无所谓,你要告我性骚扰也可以。”
杜骐雍大咧咧走到车的另一边,将车门一打开,一副请君入瓮的模样:
“但是这顿饭,你怎么也得和我一起吃。”
杜骐雍所说的吃饭的地方,其实是一家私人会所。
会所的庭院装修风格很文艺,假山流水,圆月门再加上一条幽秘的石子路,整个环境布置,很有江南山水庭院的娟秀与空灵。满眼望去,让人感到只要能身处其中,似乎连呼吸也能变得清澈起来。而庭院里还散养着几只孔雀,让看到的人无不感到稀奇和有趣。
而胡晓晴他们所在的包间,更是富丽堂皇。大大的黄色水晶吊灯,背面是打开的扇子。用瓷器勾勒出来的背景墙,既文雅又贵气。大大的落地窗,正对着房内精致考究的餐桌,人只要坐在桌前,透过它看到外边庭院的景致。
为包房服务的服务员,说话的声音甚是轻柔,笑起来很甜,赏心悦目。就连桌上摆放的小菜与点心,都是那么讲究。青瓷的小碟,精致的摆盘,就像一幅中国的水墨画,清新典雅。
能在这样的地方吃饭的人,非富即贵,这样的服务,哪是一般市井小民能够享受的?
所以此时的胡晓晴,局促地坐在落地窗前,呆呆地看着在外边院子里悠闲踱步的孔雀,始终进入不了状态。
她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胡晓晴全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当时是被逼无奈,才坐上了杜骐雍的车,然后,就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这里。
而现在看来,她不是傻了就一定是疯了,要不怎么会傻傻地坐上他的车,跟着他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好了,你想吃什么?”
像是看不见胡晓晴的局促,杜骐雍看了看手中的菜单,悠然抬头,极为随意地问了句。
胡晓晴不回答,只默默地看着外边,那专注的样子,似乎于她而言,外边的石头假山看上去都比眼前的人更有吸引力。
见自己的问话毫无反应,杜骐雍“啪”地一声将菜单合上,语带试探地问:
“不说话?不说话我可按我的意思随便点了哦。”
“你随便吧。”
胡晓晴撩起眼帘,看了他一眼,漠然地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
“那我可真随便点了啊。”
杜骐雍也不与她客气,直接招来了服务员,手在菜单上比划了几下,嘱咐了几句,服务员出去了之后,他也不继续说话了,拿手肘撑在坐椅的扶手上,双手放在下巴处,眼睛盯着胡晓晴,看着胡晓晴的眼神,就如同胡晓晴看着外边的孔雀一样专注。
一下没了动静,房间里的空气像死了一般,全都凝滞到了一块,黏糊糊,湿哒哒的围绕在四周,让人难受。
不过杜骐雍是不会放任气氛越变越坏的,既然是他设的饭局,他就要负责到底。静静地看了片刻,他见胡晓晴还是没动静,身子往前一倾,终于开口:
“那孔雀就那么好看?值得你这么认真的端详?”
胡晓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看向窗外,灵魂像是脱窍了一般,沉默不语。
“怎么?不说话?是要当我为空气吗?”
被胡晓晴无视,杜骐雍稍稍有些不爽:
“我是带你来吃饭,又不是找你来摆臭脸的,你至于这样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
胡晓晴的唇角微勾,将头转向杜骐雍,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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