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者军团的清扫行动在第七十二小时准时落幕。当最后一台T850用激光销毁完东欧某地下掩体的合金碎片时，小玲向李扬提交了最终报告：全球732个叛军据点全部清除，1243名核心成员被精准“捕获”（实际为永久昏迷），56座非法武器库化为灰烬，就连藏在550W原型机里的数字生命备份，也被纳米机器人悄无声息地抹除。
李扬站在太空电梯基地的观测台上，看着屏幕上那些逐渐黯淡的红色标记，指尖划过“数字生命派残余势力：0”的字样，嘴角终于有了一丝温度。“通知终结者，”他对着通讯器低语，“启动休眠程序，伪装成工业机器人，待命。”
“收到，先生。”小玲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联合政府刚刚发布公告，称‘极端组织已被有效遏制’，未提及任何外部力量介入。”
“他们倒是聪明。”李扬轻笑，转身走向训练中心——今天是刘培强和韩朵朵的婚礼，张鹏昨天特意叮嘱，让他们俩务必作为“伴郎”出席。
训练中心被临时布置成了婚礼现场。红色的绸缎缠绕在模拟离心机的支架上，原本冰冷的合金地板铺上了米色地毯，墙角的自动售货机被改造成了香槟塔，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梁小龙穿着一身借来的礼服，正对着镜子摆弄领结，见李扬进来，立刻嚷嚷：“扬哥，你看我这造型帅不帅？张鹏说等会儿要介绍他们飞行中队的女教官给我认识呢！”
李扬扫了眼他歪歪扭扭的领结，伸手帮他系好：“少臭美，等会儿见到韩朵朵的父亲，别乱说话。”
“放心吧，”梁小龙拍着胸脯，“我可是参加过三叶草战役的男人，见家长这种小事，手拿把掐！”
话音未落，训练中心的大门被推开，张鹏推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走了进来。那老人头发花白，脸上带着慈祥的褶子，手里拎着一个红布包裹的礼盒，走路时腰板挺得笔直，正是韩朵朵的父亲——韩子昂。
李扬正端着香槟的手突然一顿，梁小龙更是直接张大了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达叔？！”
这声喊让所有人都愣住了。韩子昂疑惑地转过头，指着自己的鼻子：“小伙子，你叫我啥？”
梁小龙这才反应过来，脸“腾”地红透，连连摆手：“对不起对不起，您长得太像我小时候看的一部电影里的演员了，叫...叫吴孟达，我们都叫他达叔。”
韩子昂被逗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哦？那演员演得好吗？”
“好！特别好！”梁小龙来了精神，掰着手指头数，“《喜剧之王》里的卧底警察，《少林足球》里的黄金右脚，还有《大话西游》里的二当家...您跟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李扬赶紧拽了他一把，对着韩子昂拱手：“韩叔叔您好，我叫李扬，是培强和朵朵的训练伙伴。这小子嘴笨，您别往心里去。”
“没事没事，”韩子昂笑得更欢了，拍了拍梁小龙的肩膀，“能被认成演员，说明我这老脸还不算太丑。对了，你们就是那个在离心机里玩20G超重的小伙子吧？张鹏跟我念叨好几回了，说你们俩是天生的航天员料子。”
正说着，刘培强穿着笔挺的礼服走了进来，胸前别着一朵红色胸花，紧张得手心冒汗。韩朵朵跟在后面，一袭白色婚纱衬得她皮肤胜雪，看见韩子昂，眼睛立刻红了：“爸！您怎么来了？不是说基地不让家属进吗？”
“你结婚我能不来？”韩子昂刮了下她的鼻子，从礼盒里掏出个红布包，“你妈临走前给你缝的红盖头，说结婚的时候得盖上，讨个吉利。”
韩朵朵的眼泪掉了下来，刘培强赶紧递上纸巾，手忙脚乱的样子惹得众人发笑。张鹏端着两杯香槟走过来，撞了撞李扬的胳膊：“看见没？这小子在离心机里能扛9G，见了丈母娘（虽然还不是）就怂了。”
李扬笑着摇头，目光却被韩子昂手里的红盖头吸引——那上面绣着鸳鸯戏水的图案，针脚细密，带着一股淡淡的樟脑味，像是存放了很久。他突然想起自己主世界里，奶奶去世前也给妹妹绣过一个同款盖头，心里莫名一暖。
婚礼仪式在正午准时开始。没有神父，没有牧师，由训练中心的总教官主持——这位鬓角斑白的老军官在太空服役了三十年，见证过无数生离死别，此刻声音却带着难得的温柔：“刘培强同志，韩朵朵同志，在人类即将踏上流浪之路的今天，你们选择携手同行，这不仅是两个人的承诺，更是我们对未来的信心...”
梁小龙凑到李扬耳边：“这词儿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不如让张鹏来讲，至少能说点实在的。”
李扬没理他，看着刘培强颤抖着给韩朵朵戴上戒指，突然想起三叶草战役时，那个为了掩护舰队撤退而撞向星穹母巢的钛战机飞行员——他最后传回来的影像里，手里也攥着一枚戒指，说等打赢了就回家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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