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悬殊差别,让凌蒲月心里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
掩饰住自己的情绪,她没事般的向她所在位置走去。
宁婉茹大抵也第一时间看到了她,她起身向她迎了迎。
换做以前见面的时候,她出于礼貌,怎么都会唤她一句宁姨。
更别说,她跟林荣辰还有特殊的母子之情。
但现在,原谅她任何一句礼貌性的的称呼都叫不出来。
“有事就说事吧,我中午时间不多。”
她在她对面坐下,淡然的表示道。
宁婉茹没急着开口,而是自认为体贴的问道:“要喝点什么?这里也有一些点心可以点,我们不如边吃边说?”
她神情似有些殷勤的看着她。
凌蒲月不知道是什么让她对她有了这么大的态度转变。
明明两年前她过生日那天,她不小心弄湿了衣服,被她带去房间处理。
在那个精致的房间里,她精致的脸上,出现的却是跟现在完全截然相反的表情。
那表情,说不出来的冷漠和不屑。
前一秒在楼下,她还笑的那么温柔善良。
下一秒,她就掀开面具对她说,“你配不上阿辰。”
她形容她为路边廉价甩卖的地摊货。
她用一句句难听的话,在她身上打下了一条又一条的鞭子。
她本就淋湿的身上,更觉得伤口愈烈,像被火在灼伤。
为了体恤林荣辰的面子,她生生咬下了这种痛,没在他面前呻吟一句。
谁也不知道,回家的路上,她一个人坐在路边的椅子上。
对着落日,想哭,又哭不出来。
“不用了,你到底找我想说什么?”凌蒲月再次冷然的表示道。
“如果你只是无聊到想找个人陪你吃吃喝喝,我没这时间。”她毫不掩饰她对她的抗拒。
宁婉茹也不再浪费时间在那些虚渺的表面功夫上。
她啜了一口自己提前为自己叫的咖啡,缓缓步入正题道:“我听阿辰说,他为了保护你受伤了是吗?”
凌蒲月有些意外她提到了这件事。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得知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似乎不是很多。
排除刻意打听,剩下的就只可能是有人告诉她的了。
宁真真?还是林荣辰?
想到林荣辰昨晚说有事回家处理,随后不久后宁婉茹就声称有事要找她谈。
她猜想,这事难道是林荣辰主动跟她说的?
在疑惑中,宁婉茹没等她回复,就径直继续说道:“对方为什么会伤你,我也了解了一点。这事呢,确实跟真真有点关系,我不会否认推卸她的责任,如果你想要她的道歉,我的道歉,以及其他正常要求,都是可以的。”
凌蒲月嘴角带出一丝嗤笑,原来是这样。
她今天找她一行,说有事要拜托她的目的原来在这里。
不愧是亲姑姑和亲侄女,两年前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拆散继子的感情。
两年后为了她,又能毫不顾忌的丢下脸面来求之前被她拆散的人。
这份亲情,真是深厚的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瞧见她嘴角的冷笑,宁婉茹显示出了几分尴尬。
她勉强扬着笑脸说道:“真真这孩子之所以会犯这样的错误,都是因为她太喜欢阿辰了。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十几年的感情,没那么容易放弃。”
凌蒲月又冷嗤了一声,她不能放弃,就要牺牲掉她的感情?
她也是真没想到,孙兰溪伤害她的事,幕后人还是宁真真。
一次又一次,宁真真在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的路上,真是一点也不嫌累啊。
如果不是林荣辰凑巧替她挡下砖头,受伤的是她,会怎么样的也是她。
至于受什么样的伤,严不严重,这一切都是未知的。
宁婉茹这般维护她那个作恶的侄女,她有想过她这个无辜的受害者吗?
假设有一天她和宁真真身份对调,她是否又会为施害者说话呢?
“一句道歉能解决什么?”凌蒲月不屑的说道。
宁真真过去做的那一桩桩糟心的事,单凭一句简单的对不起,她没那么大度,就能做到心不再有怨言。
宁婉茹了解的点点头,“我理解,道歉确实无法消除真真的错误,但......”
她卑微的放低说话语气,“但放她一个人出国,这个惩罚是不是太重了?我可以让她以后彻底不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也不会让她再跟阿辰还有你见面。但唯独出国这个要求,对她......真的有些过于苛刻了。”
凌蒲月默了默声,确认道:“出国?这是林荣辰要求的?”
昨晚他回家处理的事,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宁婉茹看出了她对林荣辰当着他们的面,提出要送宁真真出国一事的不知情。
她点点头,“嗯,昨晚阿辰态度非常坚决,我和他爸试图求情也不行。”
凌蒲月明白过来她想要表达的最终意图,“所以你们想到找我求情,让我劝服林荣辰收回这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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