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江在电话那头听到这番羞辱,瞬间暴跳如雷,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吼道:“你这个混蛋,我跟你没完!”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华长利就眼疾手快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忙音,仿佛在嘲笑常海江的愤怒与无奈。
就在这时,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尤美丽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察觉到屋内的气氛异常压抑,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还没等她开口,常海江就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冲了过来。
“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常海江指着尤美丽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居然背着我和那个小子搞在一起,你对得起我吗?”说着,他猛地一巴掌扇在尤美丽脸上,尤美丽白皙的脸颊瞬间浮现出一个通红的手印,她惊恐地看着常海江,眼泪夺眶而出,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说!你们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常海江揪着尤美丽的头发,恶狠狠地问道。尤美丽被扯得头皮生疼,只能啜泣着求饶:“海江,我错了,我错了……”
但此刻的常海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根本听不进她的任何解释,一场激烈的家庭风暴,就此拉开帷幕 。常海江满心的愤慨如汹涌的潮水,怎么可能被尤美丽轻描淡写的认错就平息。只见他双眼通红,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猛地伸出粗壮的胳膊,狠狠一拽。尤美丽一个踉跄,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重重地摔了个跟头。
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倒霉的是,她的脑袋竟不偏不倚地撞在了桌角上。“哎呀!”尤美丽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跌倒在地,蜷缩成一团,双手下意识地抱住脑袋,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痛苦。
可常海江已经完全被疯狂的怒火吞噬,理智全无。他像一头发狂的野兽,毫不留情地抬起一只脚,重重地踏在尤美丽的脸上,使劲地挤压着,嘴里骂骂咧咧:“你这个骚娘们,居然跟华长利搞到一起,我他妈千算万算,没料到会被你背叛!”说罢,他又狠狠地一脚踹在尤美丽的脑袋上,那巨大的冲击力让尤美丽的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但这依旧无法消解他心中的怨恨,常海江的手像雨点般落下,“噼噼啪啪”地在尤美丽的脸上扇了几十下。每一下都带着他无尽的愤怒与羞辱,尤美丽的脸迅速红肿起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鲜血。直到他的手都扇得生疼,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双眼依旧恶狠狠地盯着尤美丽,仿佛要把她生吞活剥了。
常海江本就是个没什么文化的粗人,脾气又极其暴躁。在他看来,这世上的任何事他或许都能咬牙忍受,可他绝对无法咽下这口气——自己漂亮的老婆竟然被自己的对手染指,这简直是对他尊严的践踏,是他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常海江大口喘着粗气,愤怒的情绪渐渐褪去,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脚下的尤美丽。只见她双眼紧闭,毫无动静,周围一片死寂。常海江心中“咯噔”一下,慌乱地蹲下身,伸手探向尤美丽的鼻息——已然没了呼吸。他呆愣在原地,足足过了20分钟,才彻底意识到,自己亲手杀了妻子。
而这20分钟里,华长利就坐在不远处的车里,他原本打算离开,却莫名地有些不安,鬼使神差般没有发动车子。突然,一阵尖锐的救护车鸣笛声划破夜空,由远及近。华长利心头一紧,连忙倒车,给救护车让出通道。
很快,几个救护人员神色匆匆地从常海江的小楼里抬出一个人。华长利定睛一看,被抬上救护车的正是尤美丽,她面色惨白,毫无生气。救护车风驰电掣般开走,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
华长利整个人都僵在了驾驶座上,大脑一片空白,满心都是难以置信。仅仅一个小时前,尤美丽还在他怀里,笑语嫣然,肌肤相亲,那温热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指尖。可现在,她却生死未卜,也许已经香消玉殒。华长利的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用力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如噩梦般挥之不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精心策划的一场“戏”,竟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收场。华长利心急如焚,脚下油门一踩到底,车子如离弦之箭般紧紧跟着救护车,风驰电掣地朝着县医院奔去。一路上,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的救护车,脑海中不断闪过尤美丽的模样,心被揪得生疼。
终于赶到县医院,救护车刚一停下,华长利就跳下车,目光紧紧锁定担架上的尤美丽。他的心猛地一沉,只见抬担架的人动作迟缓,脚步沉重,毫无往日急救时的紧迫感,那一瞬间,他心里清楚,尤美丽恐怕凶多吉少。
这时,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医院的嘈杂:“美丽,美丽,你不能这样啊,我也不想把你打死啊,你怎么这么这么不抗打呀,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华长利循声望去,只见常海江披头散发,双眼通红,状若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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