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番斡旋下来,温吟没得逞,反被沈初霁用领带捆起来,再像拎小猫似的随意丢进座椅角落里。
他脖子被咬了一口,表情极不爽:“我看我很有必要带你去趟精神科。”
温吟醉的不顾形象,伸手扯下一侧的肩带,白皙饱满若隐若现露出半截,“我到底哪里不够满足你?我去整行不行……”
女人毫无半点良家妇女形象。
沈初霁只是烦躁的扫了一眼,“发情期的动物才会上蹿下跳到处杂交!温吟,别让我瞧不起你。”
她带着和别人调情过的那点激情来强行让他当繁衍后代的生育机器,一副毫无感情支配的肉体,只会让人抵触生厌,提不上半点兴趣。
她嗤笑:“你有哪天正眼瞧过我?沈初霁,我是你交换婚戒互换誓言娶回家的妻子,有血有肉有感情的女人,不是你授权店买回来珍藏的橱窗娃娃!”
温吟生气的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拔掉,狠狠砸向沈初霁的胸膛。
看到她随手就将婚戒扔弃,沈初霁轻嗤一声:“你是嫌四十万找的男人不够让你爽,朝我撒火是么?”
他拉她出酒吧的时候还想着怎么才能哄她回家做个称职的沈太太,但现在看来,她不值得被哄,他也不想哄了!
遇上男人这么清奇的脑回路,温吟无厘头的歪头轻笑一声,“怎么?”
沈初霁拿起手机一通操作。
很快,温吟收到一笔到账提醒。
他稍微平复心情,一副替她决定好的冷漠态度:“这五万拿给你去开房,以后有我的场合,务必躲远点儿。”
“打发我?”温吟的酒也清醒大半,“倒不如离婚来的痛快。”
狗男人!
沈初霁没再和她争辩,每次都闹得不欢而散就丢下她走人。
被她砸出去的那枚钻戒“叮铃”滚进车座底下。
沈初霁他根本就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看到那枚滚落不见的婚戒,温吟胸口莫名泛起一股隐隐的刺痛感和无力感。
*
冷战的第三天早上。
温吟起晚了急着去上班,在下楼梯的转角处恰逢沈初霁,两人不小心撞了个满怀。
她装作没事发生,视若无睹,从旁边继续下台阶。
就在错身时,沈初霁突然抓起她的细腕,神情严肃,像问责:“你戒指呢?”
温吟都不想和他说话,也没正眼瞧他:“吃了。”
“吃了吐出来。”他生气。
真是搞笑,她一个大活人丢了都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他现在这副心浮气躁的样子让她觉得她活得还不如一枚戒指。
温吟“呕”了下,挣脱他的手,云淡风轻说:“抱歉吐不了。应该早上排马桶里冲走了,你不嫌麻烦就去下水道捞。”
她还赶着去上班。
沈初霁偏偏挡着楼梯不肯让,“是么?”他拿起手机打开二手交易典当行的竞拍栏,与她对质,“卖什么不好卖婚戒?”
“卖什么能有这枚婚戒值钱?”她笑,“难不成让我卖身?那把我挂网上去呗。”
反正他都不在乎她这个妻子,一枚戒指而已又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变现来的有价值。
“我管你卖什么?卖婚戒就是不行,就和离婚一个道理,你想都别想。”他这不是和她商量,而是义正言辞的警告。
“卖不卖我说了算,离婚要向你单位申请报备,卖戒指可没这么麻烦。”
她偏要与他作对,拿起手机,硬气的给典当行老板打电话:“喂,老板,五百万的起拍价你帮我改三百万,越快出手越好。我急着贱卖它。”
一松口就是整整两百万,老板一听乐呵了:“好好好!我保证不出今晚,肯定能给您带来好消息!”
“五千万的钻戒你三百万甩卖?”沈初霁右手扣住她的肩骨,死死将她抵进墙角,“温吟你是穷疯了,还是故意在这跟我找存在?”
他很生气,只要是侵犯到婚姻利益的事他就跟她急。
“穷疯?”
温吟就喜欢他气急了的样子,双臂环胸,不以为然,“我是想男人想疯了。卖掉婚戒的钱足够我包一晚当红男星,说不定还能借此一炮而红。”
沈初霁扣住她肩胛的手指用力嵌入骨缝,忽的又甩手松开:“三百万是么?我一千万买回来,到时签个契约,你要违约再卖,十倍赔偿我。”
说到底她不就是想要钱吗?他给!
温吟揉了揉肩膀,“夫妻间谈钱多伤和睦,所以你出多少我都不能卖给你。只要你今晚履行夫妻义务,婚戒我明儿一早就取回来戴上。”
依旧是这样上纲上线的要求他,她是定时闹钟吗?控制欲这么强。
就好像她除了向他索取肉体上的那点愉悦,她所有的生活都不需要他的插足和介入,在她心里他这个丈夫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沈初霁想得头疼,掉头回楼上,彻底不想再搭理她。
她就知道还会是这么个结果,好话赖话他真是一点儿都听不进去。
走出别墅坐上网约车,她又给典当行老板打电话,“对!‘婚戒贱卖’这四个字标红加粗,最好在网站拉个醒目的横幅,广告位的钱我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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