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移即是实打实地受到一点伤害了。
他的鼻孔,被炸得,流了一道鼻血。
庞大皮厚莽撞如移即,在熊火荒原称王称霸。
这大概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流血。
他有点不知所措。
茫茫然地伸手一揩,见到那抹轻微的红色,顿时,狂性大发!
“混蛋!混蛋!竟敢伤我!竟敢!”
他对着灵羚,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无差别喷火,无数大火团,无数热辣的巨浪……
远远围观的中洲兽人,皮子都紧了。
“我道歉,老牛还是有点东西的。”洛弈紧紧抿着嘴巴说。
他素来爱跟灵羚抬杠,可是此刻,也不得不承认,灵羚确实是强。
即使面临移即这般的悬殊的力量,灵羚也依然沉着冷静,面不改色,每一次,都险险地避过了攻击。
就这铺天盖地的火攻,但凡换个其他兽人,恐怕就可以吃席了!
打来打去打不着,移即恼羞成怒。
“好讨厌的东西!”他瓮声瓮气地喊,愤怒跺脚。
大地立即晃了两下,出现好几道裂缝。
“敢戏弄于我?”移即鼻孔喷着火热的粗气,脚不断地刨地:“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
鹤伏夕通过洛弈的千里耳,听到这句话时,顿感不妙。
“告诉灵羚,逃!快逃!”她急忙大喊。
洛弈将话传给灵羚,话音刚落,移即就喷出了漫天大火,整个熊火荒原,都熊熊燃烧起来!
而一只通体雪白的羊,身上被一团微微的白光笼罩,隔开了赤红的火舌。
他犹如一片雪花,在原上急速跳跃。
“溟王,快!”鹤伏夕厉声道:“控水,把灵羚接回来!”
溟王立即使出人鱼控水,将海里的水腾挪到荒原上,于熊熊烈火之中,形成一条冰河。
但这里毕竟不是他的主场,冰河只延续了一段,便会直接蒸发汽化。
灵羚喘着粗气,正在追逐迅速消失的冰河。
他美丽的长毛,尖端已经有些许卷曲焦黑。
移即见到他的火海中,竟然有一只小羊在奔跑,便知自己是被耍了个彻底。
他的怒火更甚,一张嘴,又是一通大火!
“老牛,快!”洛弈歇斯底里。
在新一轮的烈焰马上要烧到身上之际,灵羚纵身一跃——
吧嗒!
终于落在冰河之上。
以比冰河汽化更快的奔跑速度,雪山之王,回来了。
“雌主。”灵羚惭愧地在鹤伏夕面前垂首:“我还是没能发现他的弱点,他的攻击太快了……”
鹤伏夕坐在溟王怀里,刚好与灵羚一般高。
她轻轻抚摸对方有些擦伤的面庞:
“不,你做得很好,你已经发现了。”
众兽愣住。
嗯?
发现了?在哪里?
鹤伏夕道:
“当你把鞭炮扔进他的鼻孔里,他非常生气。他应该,很讨厌别人弄他的鼻孔,讨厌到要爆炸的程度。”
众兽汗颜,这不是废话吗?
谁被掏鼻孔都得炸啊。
“不一样。”鹤伏夕摇摇头:“他是火兽,他一旦生气,便会火核发烫,怒火中烧,这是他喷火的来源。如果他一直生气,一直喷火呢?”
“我们就会一直死!”王大人抢答。
结果被溟王敲了个爆栗。
“傻子!”溟王冷冷地横了他一眼:“他的火核会过烫,就会暴露出来!”
王大人羞愧地低下头。
“但还是不行。”洛弈上下打量灵羚后,面色阴沉。
“这大块头攻击力太强,哪能一直挑衅他?老牛能囫囵着回来,已经是万幸,这种攻击再来个几次,估计我们连烤全羊都吃不上,直接给烧成灰了。”
话糙理不糙,灵羚也点点头。
“所以我们不能反复横跳。”鹤伏夕一脸坚定:“我们要找到他最痛的点,狠狠戳他!”
众兽:……
他们仿佛听到鹤伏夕在说:
那种死法比较快?你们赶紧的!
王大人吞了吞口水:
“找到一个弱点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再找一个痛点啊?这也不是找对象,对上眼就能懂啊。”
鹤伏夕却狡黠一笑:
“说不定,弱点和痛点都是同一个呢?只是看我们怎么利用罢了。”
在众兽不明所以的目光中,她将一管胶水递给灵羚。
“你去,把他的两个鼻孔,堵住!”
众兽闻言,齐齐感到鼻孔一痛。
真的是好……凶残啊。
灵羚领命而去。
那移即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后,好不容易心情舒畅了点。
结果一回头,哎嘿,那家伙又来了!
此时的花精灵,饶是再精致可爱,也让他愤怒。
因为,他的鼻孔娇嫩,最讨厌被碰了!
“你还敢来!”他咆哮着,又要喷火。
可是刺客的速度,是极快的。
眼看他蹬脸上鼻子,然后滋——
移即突然觉得鼻腔里有点不舒服,凉凉的,粘粘的。
如果他不是生活在炽焰戈壁,而是别的正常点的地方,有过一点感冒的经验,他就会知道,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是,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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