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飞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林听说:“审讯又不是赌博,你这么搞,他很容易确定我们没证据,更不会开口了。”
林听在警察姐夫面前字正腔圆的解释:“我与黄赌毒不共戴天,那些玩意儿我可从来不沾,过年打牌我连花生都不赌。”
吴飞:“……?”
这是表立场的时候吗?
林听伸了个懒腰,说:“如果他有开口的迹象,我也不会这么说,现在不是实在没法子嘛。”
吴飞抹了把脸:“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说一声,我们更专业一点儿。”
“哎,你说的效果还真不如我说好。”林听相当有自信。
“为什么?”
“因为他是真想弄死我,他也必然相信落我手里绝对没好……所以,他不会相信我会做没把握的事儿。”
吴飞思忖片刻,轻叹了口气:“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就等着他开口?”
林听瞧着他,笑容灿烂:“不可说、不可说。”
吴飞:“……”
想查她。
……
“你们天天在外边吹珠江清一色,结果你们给我拿出的就是这东西?连个人都找不到?”
“你们敢吹我现在都不敢听!”
杨李波咬着后槽牙坐在沙发上,瞧着黄子等人,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真的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找一个人而已,翻了小半个月了,愣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黄子也觉得没面子,低头琢磨着,却毫无思绪。
他刚出来混没多久就因为机灵和莽被送到了大哥身边负责开车,打架开车他都是行家,但找人这活……他真干不来。
杨李波也知道他不是干这事的料,主要骂他是因为他跟自己最亲近,顶风骂两句不碍什么。
客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所有人都在头疼,也都在想法子。
杨李波闭着眼睛,沉思良久,他突然睁开眼睛。
“换个思路,”他的眼神逐渐锐利,“把人收回来,不找了。”
黄子错愕抬头,下意识说:“大哥,还能找,不行的话,我们就一栋栋楼的找!肯定能找到!”
黄子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有多重要,他不怕难,只怕办不成大哥要办的事。
杨李波摆了摆手:“那得累死你们,再说,你们一群五颜六色的脑袋,没等你们找到一半,就都得被抓了。”
他站了起来,对另一个中年人说:“老萨,你去把人归整一下,挑出来三十来个机灵的,等我消息。”
被叫作老萨的中年汉子跟了杨李波二十多年了,在他还只是一个看仓库的小角色时,他曾经被对家按住过。
那时,他们逼着他要他出卖杨李波,说出各个仓库的位置、货量以及进出货的时间。
还是小萨的老萨被揍了三天三夜,愣是挺住了一个字都没说。
对家被他气急了,把他的舌头割了,说既然他不说话,以后就都别说了。
那之后,老萨就不能说话了。
但也就是那之后,他从一个仓库管理员一步登天,变成了杨李波的亲支近派。
最近这些年,老萨已经很少自己亲自去办事了,多是做调遣全局的活计。这次他都亲自来了,可见杨李波对这事的重视。
老萨朝杨李波点了点头,转身就出去办事。
他虽然不会说话,但很擅长手语表达,就算是不会手语的人,他也有本事让对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杨李波朝黄子抬了下下巴:“开车,你跟我出去一趟。”
黄子“哎”了一声,急匆匆去开车。
直至杨李波上了车,他才想起来问一句:“大哥,去哪儿啊?”
杨李波半阖着眼,不咸不淡的说:“不是有商会吗?遇到难题了,找田老。”
黄子愣了半晌,一边发动车子一边小声说:“我们都找不到的人,他能找得到?”
黄子真没太把那老头当回事,事实上,很多小弟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想法——一个老头能顶什么事?就算要选会长,那也应该是他们的大哥才对。
杨李波没答话,只轻轻的笑了一声。
黄子莽但不傻,他最多只会在杨李波跟前说一句田老没本事,到了外边,他比谁都会装相。
车很快开到了田老家。
最近的田老家里就像是什么火热的景点一样,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最初,大家来拜访的时候还会习惯性打一通电话,后来发现,如果打电话约时间,那不管是哪一天,田老家里都有客人。
顺理成章的,大家都不打电话了,有事直接上门,见缝插针的就把事情说了办了。
杨李波到时,田老家的客厅里挤挤插插坐了六七个老板,瞧着每个人都有事。
看到杨李波进来,他们同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起身和他客气的打招呼。
这种场面以前是绝对见不到的,可在商会成立后,杨李波这个「后生」转眼就成了整个商会里关系最硬的人,纵使心里依旧看不上他,表面上也都客套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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