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还真是个麻烦。
对了,纪清不是盯着这条线嘛,也不知道有什么结果了。
宫澈听到这个话题,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丹尼尔从小就是个流浪儿,到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的亲爹是江州数一数二的富豪。”
“陆异啊,命案不是经济案,那些人敢动他,也敢动你,这事你别再管了!”
霍景玺冷不丁地咳了一嗓子。
“凭什么不能管,陆异是为樊家求个公道!”
宫澈唰地扭过头去,怒瞪他,仿佛要把他身上顶个窟窿。
霍景玺讪笑着闭了嘴。
陆异深吸一口气。
“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樊家给了我一个家,我为樊家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三人各有心思,谁都没再说话。
陆异突然想起一事,“对了,过几天宫家有个宴会对吧?樊家也收到了请柬,我想,到时候一定很热闹……”
请柬就在樊盛伦书桌上。
扉页的大字,是烫金的“宫”字。
樊盛伦只字未提,看来还没应下吧。
宫澈伸出去的腿收了回来,“什么,樊家也收到了请柬,舅舅他……”
霍景玺笑道:“老东西知道自己过不了几次生日,这么急着炫耀宫家的地位,呸!”
宫澈脸色一变,“管好你的嘴!”
陆异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隔开二人。
“没别的事,我就去顾家了,娇娇最近跟陆家走得近,你们多提醒她……”
陆家走投无路,难免会狗急跳墙。
不然,这丫头为什么会突然借钱,而且一开口就是几百万。
……
阮娇娇那种大大咧咧胸无点墨的女生,在宫澈眼里跟废物没什么区别。
但霍景玺却觉得,她率直可爱,没有豪门大小姐的架子,比起林小雅那种爱慕虚荣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尤其是她跟陆宝韵接触之后,陆家的消息源源不断。
比那些所谓的耳目更不容易引人怀疑。
两台车在路口同时按了声喇叭,然后各奔东西。
霍景玺望着后视镜里越走越远的车尾,“你真的不想放过陆家?”
陆异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如果他知道陆家也在宫澈的报复名单上,肯定会调转矛头,让那些证据全都变成废纸。
宫澈平静地“嗯”了一声,双手控着方向盘,加速离去。
霍景玺拿下眼罩,揉了揉黑洞洞的眼窝。
“我警告你,这次别把霍家搭进去,否则我第一个不答应!”
“还有,陆异是我兄弟,他心思虽然单纯,但你要是敢害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相处这么久,他一直庆幸,陆异是他的兄弟,而不是对手。
可宫澈现在咬死陆家不放,霍景玺心里没法踏实。
宫澈丝滑地超过几辆车,哼声道:“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被苏家玩的团团转?”
“既然宫家邀请了樊家,苏家肯定也会到场,你做好心理准备!”
宫家比陆家的人际关系还要复杂。
如今当家的舅舅宫宝平,是外公第一任妻子生的儿子,跟宫澈和霍景玺的母亲同父异母。
外公去世后,宫宝平继承了整个宫家的财富和人脉。
宫澈就是在他的庇护下,才能一路平步青云。
霍景玺看似没得到宫宝平的优待,但霍家能重新站起来,也有宫家的功劳。
霍景玺迟疑片刻。
“我跟陆异说好了,他也去,他是以我兄弟的身份去的,跟樊家或陆家顾家无关。”
陆异迟早要自立门户,奈何现在樊盛伦管他管得紧。
婚事上为他做主也就算了,连公司从上到下也都是樊家的人。
陆异嘴上不说,可霍景玺看的明明白白。
总有些鸟,任何笼子都关不住。
眼下唯一能牵制陆异的,除了梁诗玥,恐怕只有顾可可了。
霍景玺担心的是,樊盛伦会暗中授意顾家,在关键时刻拆陆异的台。
真到那个时候,宫澈的立场就显得很重要。
“陆异帮了霍家那么多,现在他连最重要的人都交到了你手里,你总得护他,对吧?”
“如果陆正明真跟害霍家的主谋是一伙的,大不了多关他几年,不能让陆异代他受过啊!”
霍景玺戴好眼罩,一本正经地开口。
陆异恩怨分明,对陆家毫不手软。
现在,陆家除了摇摇欲坠的陆氏集团,还有什么,陆宝妃什么也拿不出来了。
陆宝韵那点东西,还不够霍家塞牙缝的。
当初阮娇娇跟她签下的合作协议中,有个不太明显的漏洞,想让陆宝韵交出猫咖馆,还不是易如反掌。
陆异对付陆家的手段,全都在暗处。
不发则已,一发必定对陆家釜底抽薪,让那家人全都陷入绝境。
城府如此深的男大,难道对霍家就没有留后手吗?
霍景玺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只是他让律师团队把陆异接触过的所有文件过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找到一点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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