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香鲸没什么好看的，张为清就在人群中找寻自己家人的身影。
找了好一会儿竟还真让他看到了，沈凤霞和张为民夫妇带着两个小娃挤在人群的最里面。
更令他惊奇的是张德让居然跟村长站在一起，招呼着那些从市里过来的领导。
“老爹是真上心了啊。”张为清心中暗道。
看了一会儿，三人就觉得无聊了，也听不清下面的人在说什么，只看到好多人来来回回的奔走。
“回吧，去装鱼干了。”张为清道，其实他还挺好奇这些人会用什么办法将这头抹香鲸拉走的，不过时间不允许他一直等在这了。
“嗯，也算是长过见识了。”李成华笑道。
“鲸鱼肉好吃吗？”阿壮吞了下口水道。
“不好吃，肉很柴，还没蛤蟆鱼好吃呢。”
“我喜欢吃蛤蟆鱼。”阿壮认真的道，说到吃，他的思绪还是很清楚的。
回到家，一边称重一边装车，哪怕是他自己拉货，也要做好记录，否则后面的账不好算。
趁着几人忙活，张为清把龙涎香也挖了出来，用蛇皮袋套了好几层，装在拖拉机的车厢里。
“先装个两千来斤就行，留出坐人的空间。”张为清喊了一声。
有空位置，也不方便把鱼干码的太高，不牢靠。
“姐夫，下一趟让我二哥也回家带几筐水果呗，我试着在市里卖一下。”
“这个你跟阿鹏说就行，反正车是他在开。”张为清笑道。
“好，那油钱我分担一部分。”
说到油钱，李成鹏也靠了过来，“姐夫，以后拉货之前我就先把油箱加满，等到拉完货再去加满，这部分油钱你给我报销，剩下的我们自己承担。”
张为清点了点头，这个法子还挺好，公私分明，他提供一辆拖拉机已经是在拉拔小舅子了，没道理他们干私活的油钱也要他承担。
当然他也没办法监督，全靠李成鹏的自觉。
“等将来两人赚到钱就把车便宜点卖给他们也好。”张为清心中想着。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给两个小舅子都安排好挣钱的营生，也省的李成雪跟着操心。
装好鱼干，张为清又回屋里把乾隆年制的罐子拿了出来，自从带回来他都没跟家里人说，连带着布袋子一起塞到床底下了。
“咦，哪来的罐子，还挺好看的。”李成雪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罐子。
“上次去市里做好事，别人送的。”张为清一边向李成雪展示，一边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给我吧，刚好用来装一些小物件。”李成雪手指摩挲着罐子，越看越喜欢。
“这可能是宝贝呢，我先拿去让孙总的大伯鉴定一下。”
“这也是宝贝，那也是宝贝，宝贝多的床底都快放不下了。”李成雪白了他一眼不信道。
“那是因为床太小，等新房子建好了，买个超级大的床。”张为清冲李成雪眨了眨眼睛，语气暧昧道。
李成雪......
见几人这就要出发去市里，李成雪又道：“带回来那么多的螃蟹黄鳝，不吃了再走？”
“没那口福了，你们吃吧。”张为清遗憾道，要是等吃了午饭再出发，到市里天都要黑了。
“那我留一点出来，用水养着......”
到达市里，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顾不上饥肠辘辘，张为清先带着三人把鱼干卸到铺子里。
等一切忙完，张为清掏了两张大团结递给李成华，对着三人道：“你们找个地方吃饭吧，然后去阿壮家收拾收拾，把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也买一买。”
“姐夫你要去哪里？”
“我先去找孙总办点事，晚上找你们汇合。”
“好。”李成华干脆道，虽然年纪比李承鹏小两三岁，但是在说话做事上反而是他显得更成熟些。
送走了三人，张为清才打电话给孙占海，告诉他自己已经到市里了。
“在海产市场吗？我这就去接你。”孙占海一直等在家里，一同等待的还有他那位懂龙涎香的朋友。
等了二十来分钟，一辆红色的桑塔纳停在张为清面前。
“靠，阿旺那的电话也打不通，我俩硬是等了你一上午。”一见面，孙占海就是好一通抱怨。
“我也想快啊，拖拉机不是没你的桑塔纳跑的快嘛。”张为清咧着嘴笑道。
几天不见，孙占海居然换了新车，大众桑塔纳，还是骚包的大红色。
这个年代的桑塔纳可是妥妥的高端车来着，零件全部从德国进口，然后在上汽的工厂组装，在国内的定价更是高达18万。
后世有人换算，这个年代的一辆桑塔纳相当于后世两辆劳斯莱斯幻影，或者15辆顶配的宝马X7。
“别眼馋了，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孙占海拉回就要贴在车上的张为清道：“这位是阿明，周启明，在龙涎香的领域造诣很深。”
“你好，我叫张为清，叫我阿清就好。”张为清主动伸手跟周启明握了一下。
周启明年纪看着并不大，三十出头的样子，带个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
“东西呢？”介绍完两人认识，孙占海心急道。
“海哥，我还饿着呢，你听，肚子一直叫。”早饭因为李父和李成鹏吵架的原因，张为清只吃了个半饱，挺到现在早就是前胸贴后背了。
“靠，先饿着，让阿明先看看东西的品级。”孙占海是真的抓狂了，直接上手在张为清身上一顿乱摸。
“藏哪了？”
张为清躲闪开来，笑着道：“那么大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在铺子里。”
“那么大！有多大？”周启明也好奇道。
张为清这才想起来因为阿旺在一旁的缘故，他没有告诉孙占海龙涎香的重量。
“三十来斤。”张为清走在前面去开铺子的锁。
“多重！”两人一声惊呼吓得张为清一个激灵。
“三十来斤啊。”张为清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着龙涎香的大小。
“卧槽卧槽，早知道东西这么大，我就去你们村了啊。”孙占海急的直跳脚：“快开门，我说你人都在这，还锁什么门啊。”
“这不是打算先去吃饭的嘛。”张为清摸了摸肚子道。
“靠，看了东西就去吃饭，去我店里吃，想吃什么点什么！”孙占海扒着张为清的肩膀拼命的摇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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