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哥哥,您方才提及清理害虫,莫不是欲将这虚伪的佛门一并除之?”
绾绾这声呼唤婉转娇啼,声线柔媚甜腻,眼波中盈满狡黠与妩媚之态,娇躯更是有意朝断浪趋近几分。
“无耻之尤!”
师妃媗气得面色煞白,娇斥出声,手中长剑瑟瑟微颤,美眸中尽是愤懑与鄙夷之色。
“浪荡妖邪!”
她再度怒喝,银牙紧咬,愤怒之态几近极致,仿佛要将绾绾生吞活剥。
“淫邪泼妇!”
此语饱含着她对绾绾的极度嫌恶,师妃媗胸脯急剧起伏,显是怒到极点。
其余众人则神色各异,有的面露尴尬之态,有的满脸惊诧,有的则在一旁窃窃私语。
“休要卖弄你这等手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断浪眉头紧蹙,面色瞬间沉郁如墨,怒目而视绾绾。
其目光中满是警示与威胁之意,仿若下一刻便要出手惩戒绾绾。
于他而言,女子此类行径只会扰了他追求武道与大业之决心,此刻纯属用错地方。
绾绾倒是识趣,即刻收敛。
许是瞧出断浪面色极为难看,意识到再行撩拨恐会招来大祸,故而不敢再肆意妄为。
“抱歉,断公子,奴家只是闻及要清理佛门这些害虫,一时情难自禁。”
绾绾微微欠身,脸上浮出一抹讨好之笑靥,不过那笑容中仍隐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黠慧。
“唤我少舵主,亦或断爷。”
断浪一脸肃穆,毫不留情地纠正绾绾,语气强硬,毫无商榷之隙。
“好的,少舵主,是否欲将佛门这些害虫清除,若如此,我圣门愿相助一二。”
绾绾心中暗啐某人不解风情,但能给佛门寻些麻烦,她仍满心欢喜,脸上的笑容亦更为诚挚了些许。
“诚然,佛门不纳粮、不纳税、不服徭役,兼并土地,蛊惑民众,实乃寄生在民众身上的吸血之虫,当诛之!”
断浪言辞果决,字字掷地有声,目光中怒火熊熊,似对佛门诸般劣行痛恨至极。
“少舵主,我佛门一心向善,还望高抬贵手。”
师妃媗急切解释,额间已沁出细密汗珠,神色焦灼。
“是啊,佛门高僧引导民众一心向善,化解诸多争斗,且开棚施粥,赈济灾民,救人无数,实乃善者。”
徐子陵亦出言帮衬,其表情诚挚,语气和缓。
毕竟蜀中之地乃天地会之辖域,若真要对佛门有所动作,他们亦是鞭长莫及,难以助力。
“汝当真确定?释武尊缘何诛杀朱粲?”
断浪双手抱于胸前,唇角上扬,目光如电,满含讥诮地凝视着师妃媗。
其眸光犀利至极,仿若能径直穿透对方的心灵深处,声线更是寒彻如冰,令人闻之悚然。
“他本就为恶之人,不过是后来投身佛门罢了。”
师妃媗微微仰首,强作镇定地辩驳道。
然其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略显颤抖的声腔,终究还是将其内心的惶遽暴露无遗。
“净念禅宗何以能豢养数千武僧?”
断浪向前跨出一步,面上浮现三分冷峭之色,目光愈发凌厉。
他步步紧逼师妃媗,气势威压,仿若要将其全然碾碎。
“那乃信徒捐献与历代积攒所致。”
师妃媗的声音显着减弱,回应之时稍显迟疑。
她的额际已然沁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自觉地紧攥住衣角。
“慈航净斋那片屋宇莫非是自行建成的么?”
断浪再度迫近,面上又添三分鄙夷,语调愈发凌厉逼人。
此刻的他恰似一只即将扑向猎物的凶戾猛兽,丝毫不给师妃媗丝毫喘息之机。
师妃媗樱唇微张,却终是未能吐出只言片语。
其面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眸中盈满了慌乱与羞惭。
毕竟她尚存些许颜面,对于自身所居之处,她多少知晓其中的隐情。
此刻直面断浪的连番诘问,她已然无法自圆其说,唯有缄默不语,陷入了极度的困窘与尴尬之境。
“树大根深,难免有枯枝败叶,尚祈少舵主明察秋毫。”
徐子陵见女神师妃媗窘态毕现,心有不忍,旋即挺身而出为之辩解。但见他趋前一步,双手抱拳,神色端肃而诚挚。
其清澄眼眸中,既蕴对师妃媗的关切之意,亦含对断浪的敬重之情,希图以平和之姿消弭这场剑拔弩张的对峙。
“诚然,人心繁复,善恶交织,少舵主岂宜一概翦除?”
侯希白亦是见不得师妃媗困窘之人。
他轻摇折扇,面上挂着惯常的温雅浅笑,然那笑靥中却隐着一缕不易觉察的忧忡。
侯希白生性洒脱不羁,却也知晓此刻不宜轻易开罪断浪,故而言辞委婉,只是含蓄地呈述自身之见。
而于一侧,剑晨、聂风等人观此数人言语之交锋,倒是饶有兴味。
剑晨双手抱胸,唇角微扬,眼眸中盈满兴奋与期待之色,仿若在观赏一场精妙绝伦之盛戏。
聂风则微微蹙额,神色间挟着些许沉思之态,似在忖度双方观点之是非正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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