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谁不知道咱们府上的少爷是炕头上的汉子,在家威风的很,出门就是个怂包!也就你把他当了个宝,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舍弃,为了这么一个怂货!”人群中有人为原主打抱不平。
校尉的目光落在秦寿身上,只见他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似乎满心惶恐。
校尉若有所思,几步上前,动作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用刀鞘轻轻抬起秦寿的下巴。
秦寿下意识想要反抗,可校尉的力道极大,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极不情愿地抬起头来。
当秦寿那张俊俏且白皙的面庞毫无保留地映入校尉眼帘时,校尉心中已然有了数,但行事向来谨慎的他,还是示意手下检查秦寿的手掌以及下人服下的里衣。
也不知是刚才时间太过仓促,来不及更换,还是秦寿平日里养尊处优吃不得苦,那贴身的里衣竟是用上好的绸缎制成,触感丝滑,光泽温润,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小厮所能拥有的。
“官爷,他是奴婢的儿子,是奴婢贪墨了府上的财物,这才……”祁报恩连忙开口解释,还没等他说完,出了鞘的刀已经落在了祁报恩的脖颈处,祁报恩立刻闭上了嘴。
用儿子的命报恩,他做得出来,毕竟儿子,想生那还不有的是?可自己的命只有一条,所以当刀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时,祁报恩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
“带走!”临走前,校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祁怨,清点人物妥当后,除了带走了祁报恩这唯一一个管家后,所有下人均自行归家,不被牵连其中。
“官爷,我不过是府里的短工,可从未签过卖身契啊!”祁报恩被官兵押着往前走,满脸焦急,急忙开口解释。
“呵,你刚刚犯下欺君之罪,还想这么轻易躲过去?门儿都没有!你知道欺君之罪是什么下场吗?”校尉神色冷峻,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旁边有个机灵、懂眼色的官兵赶忙补充道:“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杀头的,没准儿还要株连九族呢!”
官兵说这话的时候,校尉的目光先看了看官兵,又转头看向刚刚起身的祁怨。
祁怨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来。二人目光交汇的瞬间,祁怨竟从校尉那看似冷厉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欣赏之意。他瞬间明白,校尉这是在暗中点拨自己。
于是,祁怨回以一个感激的微笑。校尉微微点头,吐出两个字:“带走。”
尽管祁报恩拼了命地挣扎、辩解,可终究还是被官兵押着,同秦府的人一起关进了大狱。
昏暗潮湿的大狱之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秦靖远早已被关押在此,他蜷缩在角落里,形容憔悴,眼神中满是焦虑与不安。
当祁报恩被狱卒推搡着踏入牢房的那一刻,秦靖远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可待看清来人后,眼中的希望如流星般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落。
不过,他心底仍存着一丝侥幸,暗自思忖:没准祁报恩是为了救我儿子才落到这步田地的。
秦靖远忙伸长脖子往后瞧,这一看,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只见自己那不成器的嫡子秦寿,正被两个狱卒搀扶着,拖进了大牢。
秦靖远双腿一软,颓然地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眼中满是埋怨与愤怒,死死地盯着祁报恩。
祁报恩察觉到了秦靖远如芒在背的目光,心里“咯噔”一下,眼神开始左右闪躲,像只受惊的兔子。
他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可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终,在秦靖远那灼人的目光逼视下,还是一股脑地将祁怨供了出去。
在他颠三倒四的描述中,一切都是祁怨从中作梗,破坏了他精心策划的计划,这才使得不仅没能救出秦少爷,还把自己也搭了进来。
然而,秦靖远又怎会轻易相信这番说辞。父子连心,他又不是傻子,当下便用怀疑的目光紧紧盯着祁报恩,那眼神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之时,苏醒过来的秦寿有气无力地出声帮祁报恩说了几句好话。
秦靖远这才勉强信了几分,但心中的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依旧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他的心头。
祁报恩还想解释,但刚刚他的一系列反应,实在是错漏百出,此时的祁报恩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小命能否保下,也只能将秦靖远怀疑的目光忽略,想着如何能逃过一劫。
牢狱之外,祁怨丝毫不打算给祁报恩留下逃过一劫的可能。
没过多久,祁报恩用偷来的儿子替换秦家公子的消息便如野火燎原般,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迅速传开。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百姓们对祁怨同情不已,更是唾骂起祁报恩人贩子的行径,甚至提前准备好臭鸡蛋、烂叶子,等待着祁报恩出现的那一日。
与此同时,在京城某条隐蔽的巷子里,祁报恩的外室柳如烟和一双儿女的存在也被众人知晓。
当官兵突然出现在那略显破旧的小院门口时,柳如烟母子三人还沉浸在自以为是的庆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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