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听到‘向天’这个名字，甄涌波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向天是《102女团》节目组的设备供应商。
然而，他的另一个身份，却是甄涌波的小学同学！
甄涌波利用自己做综艺节目导演的关系，让向天注册了一个皮包公司。
然后，他直接做主拍板，让节目组采购这个公司提供的设备，以次充好，赚差价。
但甄涌波一直以为自己和向天的关系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知道，没想到，竟然被杨超月一口叫破！
“你…你是谁？”
甄涌波惊声看向杨超月问道。
“我？”
杨超月气势十足的说道：“我叫杨超月，甄导演不是知道吗？”
闻言，
甄导演却是领悟差了意思，以为杨超月这是在和自己谈条件——
她其余的身份并不重要，但现在，她是节目组的选秀演员。
想到这里，甄涌波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不怕杨超月有所要求，怕的就是杨超月对他没要求。
否则自己可就没有任何反制手段了。
一念及此，
甄涌波点点头，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
“对，对，超月妹妹现在是选秀选手，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说着，
他试探问道：“要不，我让您进前十？”
嗯？
杨超月虽然神经大条，但她并不傻，相反，她还很聪明。
立刻便意识到，甄涌波这是在用自己不告发他，来和自己做交易！
‘这档节目的前二十？’
杨超月的心不自禁剧烈跳动起来。
要知道他参加这个节目之前，对自己的成绩根本没有预期！
毕竟她对自己的业务能力是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的，自己一个舞蹈舞蹈不会，唱歌唱歌跑调的人，怎么可能会晋级？
能赚到几千块的劳务费已经很赚了好吗？
可现在呢？
仅仅几句话的功夫，自己竟然就有可能进前二十！？
这是她之前根本没有想过的可能。
然而，
她这番沉吟却是被甄涌波理解为了不同意，于是，他一咬牙，笑道：
“对不起，是我不懂事了，那要不——前十五怎么样？”
嘶！
杨超月现在感觉自己大脑都是懵的。
这就前十五了？
要知道这档节目名为《102女团》，意思就是最后能出道的只有12个人，而现在，她竟然有可能进入前十五？
那岂不是距离出道也只有一步之遥了？
眼见杨超月还不说话，甄涌波都快哭出来了，陪着笑说道：
“超月妹妹，不，超月姐姐，我给你叫姐姐了，前十五已经很好了，我总不能把你排到前十二去吧？”
他已经看了杨超月的初舞台，说一声惨不忍睹那都叫夸奖了，说一句车祸现场都差不多。
这种情况下，他要是硬把杨超月捧的过高，到时候谁都会怀疑他的。
闻言，
杨超月也一阵心虚。
她对自己的业务能力也是有着清晰的自我认知的，这要是真的被甄涌波捧的出道了，那她反而觉得有些太不真实。
而且，最关键的是，甄涌波提出来的条件完全是陆云为他争取来的，和她自己可没有任何关系。
下意识的，她常年所受的教育让她想要推辞掉这份不属于自己的礼物。
然而，
前十五的荣誉，却仿佛一块香甜可口的美食，就这么布灵布灵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放在她面前，让她随意品尝。
天底下有几个人能勘破虚荣的诱惑？
更何况杨超月本就进入娱乐圈这个名利场了，心里怎么可能没有虚荣心？
“甄导演，你…让我好好想想。”
杨超月用力说了一句，然后快速在脑海中问道：
“大叔，大叔，你觉得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答应甄导演的交易啊？”
闻言，
陆云嘴角却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这些全看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有任何干涉。”
这是他给杨超月的考验。
如果杨超月选择拒绝这份交易，那他以后也不会主动对杨超月有什么主动的想法，而是会选择和她做一个普通朋友。
但是，
若杨超月没忍住这份诱惑，选择利用自己给她的信息从而为自己谋取利益，那他可就不会客气了。
他自问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好恶便威逼别人，况且，他对杨超月这个古灵精怪的女生也的确很喜欢。
‘接下来，就看你的选择了……我的礼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受的。’
陆云在心底暗自想道，不知道杨超月会作何选择。
这边。
杨超月自然不知道陆云的想法，她此时只是在为难要不要答应甄涌波。
“前十五……出道……前十五……出道……”
她耳朵中几乎只剩下这几个字在不断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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