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疼,咱们快去医院!”岳卓群撑着身子起来,去拉薄乔木。
薄乔木胸口一扯就流血,量不大,就是疼。
起身后和岳卓群说:“队长,不对劲儿呀!昨儿咱俩结结实实挨了一枪,咋还能醒过来呢?
这伤口也没有特别疼,难道是人挂了,魂还没被黑白无常勾走?”
岳卓群也觉得奇怪,可他有影子呀,有影子就不是阿飘。
“先出去,找个活人试探试探!”
薄乔木点头,跟在岳卓群身后左右瞅。
可惜天色还早,路上没有行人。
本来这个点要出发进城的生产队,也因为牛丢了呼天抢地。
俩难兄难弟只能靠自己,跌跌撞撞走了一个多小时。
筋疲力尽时来到县城,看见有人出门,伸手求救:“老......”
乡!
送我去医院!
帮我联系家人!
捡回命来必有重谢!
可惜,只说了一个字,人就晕过去了。
还不是一个晕,是俩。
俩人胸口一片血花,有干涸的,有新绽放的。
“啊,死人了!”早起倒尿盆的大婶儿一声吼,街坊邻居出来凑热闹。
“哪呢哪呢,啥情况?天爷呀,这是枪伤吧,快报公安!”
吃瓜群众行动起来,没几分钟,公安同志就锁好办公室门,冲过来。
一瞅,嘿,前两天开会见过:“这是咱们下头生产队,民兵队成员。大伙儿帮帮忙,把他们送医院!”
一听不是坏人,吃瓜群众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抬胳膊的抬胳膊,找门板的找门板,没多久,就把人送医院了。
医生查看伤口,摇头,说他们没能力做手术,让送市里。
公安同志急了:“他俩受的是枪伤,耽搁到市里,还有命活?”
医生很淡定:“伤这么重,按理说早该凉了。能活这么久,应该是有那啥护着。
我劝你尽快把人送市里。”
公安同志愣了两秒,点头:“成,我这就去调车!”
***
孟佩瑜歇到半上午,想着整理一下物资,等夜里,去黑市换些钱票,和正儿八经的粮食。
结果整理着整理着,发现了不对劲儿。
“咦,我收进来的尸体呢?”
翻翻找找没看见,直接问:“系统,那俩人哪去了?”
“宿主,系统主动替你清理垃圾了哦!怎么样,空间是不是干净清爽许多?”
孟佩瑜点头:“确实没那么碍眼了!我今天没签到,顺便签了到吧,我要米面粮油!”
“恭喜宿主,获得水芹菜一百斤,带杆儿黄豆一百斤!”
孟佩瑜:“......”
“我要的是主食,主食!”
“抱歉宿主,物资随机!”
孟佩瑜已经习惯这种挫败感了,深呼吸:“行吧行吧,好歹能吃!”
中午,几人派桑晟出去打探情况。
这个县城虽然听说了改造农场有凶案,却没啥实感。
毕竟隔了那么远,凶手跑,也不会跑他们这旮旯。通缉令看过就忘。
桑晟的出现,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他甚至大大方方地去国营饭店买了午饭。
当热腾腾的红烧肉出现在几人眼前,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佩瑜,你先吃!”关键时刻,孟宏盛打破沉默。
孟佩瑜也不客气,拿木头小碗,扒拉出一小半:“剩下的你们分!”
梁梵琪努努嘴,有意见不敢提。
孟国豪、孟琳玉怂,根本不觉得这么分有啥问题。
一群人吃完饭,歪七扭八休息。
孟佩瑜却在失眠,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陈俊岩的身影。
“系统,你说他会不会怨我?”
“陈团长与宿主伉俪情深,一定会理解您的苦衷!”
“可我没法跟他一起生活了啊!我重生回来,就是想弥补前世遗憾的。我......”
孟佩瑜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俊岩那么好,我舍不得他......”
系统沉默,等她哭完才说:“一切都是天意!”
孟佩瑜的眼神却坚定起来:“我命由我不由天,总有一天,天会站在我这边!”
“宿主,你就没想过,回头是岸?”
“我又没错,回哪门子岸?知道幸福的人为什么幸福吗?因为他又争又抢!”
系统一时间无言以对。
“行了,歇会儿吧,天黑又得上路。”孟佩瑜说完,强迫自己闭眼。
然而等傍晚,她却变了主意。
“爸、妈,你们先离开。我去打个电话,马上追上来!”
孟宏盛警惕起来:“打电话,你要给谁打电话?”
“你别管,照我指的那条路走。别停留,我跟桑晟会尽快追上!”
“闺女,现在可不兴意气用事。万一被公安,或者当兵的盯上,可就麻烦了!”
“没事,我能解决!”
孟佩瑜铁了心要给陈俊岩打电话,孟宏盛见此,只能让一家人先走。
“国豪赶车,赶快点!”他可不想留下来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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