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中年男子花豹子吃了暗亏,胸口气血翻涌,疼痛难忍,却强撑着挺直腰板,脸上硬挤出几分不屑的冷笑,试图在同伙面前维持颜面。
贺聪心知这二人都是武功高强之人,也绝非善类,为了于飞雁却不想再出事端。于是忙上前一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抱拳说道:“在下与……与……,与小夫人途径此地,不想在途中有任何差池,只想求个方便。还请二位大侠行个方便高抬贵手,放我夫妇二人过去。”
这时那白净中年男子虽然刚才吃了个闷亏,正愁没台阶下,更不想让同伙小瞧自已。则强作豪迈地一挥手说道:“我看你二人小夫妻不似江湖中人,这样吧,你们留下身上的财物,赶紧离去,我们也不为难你们这新婚燕尔之人!”他刻意将‘新婚燕尔’说得响亮,目光却忍不住瞟向于飞雁。
还是于飞雁比较镇静,决定示弱周旋。她微微垂首,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说道:“在下乃是刚出嫁不久的小娘子,随夫君回乡省亲,也无什么钱财。几位大侠威名远播,还请行个方便。”她姿态楚楚,更添几分惹人怜惜之意。
那灰衣书生一直冷眼旁观,好似已看出贺聪不是等闲之辈。他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根精钢所铸、足有小儿臂粗的旱烟管,烟锅硕大,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他‘吧嗒’一声点燃烟丝,深深吸了一口,浓白的烟雾缓缓从鼻孔中喷出。他双目似睁似闭,竟是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只是静静地目视着贺聪,仿佛在掂量着什么。他这旱烟管,显然不只是烟具,更是他淬炼多年的独门兵器。
正在此时,一匹马从对面疾驰而来,速度奇快,瞬间就已经奔到眼前。马上那人大声道:“二位师哥!可曾办好事了?你二人何必与他多言!”
那骑马人过来速度仍是不减,并双脚不断的踢打着马肚子,瞬间便已冲到贺聪面前。眼见马就要踏到于飞雁,那贺聪却急忙叫道:“飞雁姐姐,小心!”
他厉声示警的同时,身形已如鬼魅般抢在于飞雁身前。他没有躲避冲来的马,而是侧身主动迎上。面对狂冲而来的烈马,不退反进。只见他稳扎马步,双手化掌,猛然向马颈部推去,竟然硬生生的将那马给拦截下来。
那马身体吃痛,前冲之势戛然而止。前蹄高高抬起,向那贺聪头顶狠狠踏落。
“不知死活的畜生,给我躺下。”贺聪眼中寒光一闪,动作快如闪电!他双臂如灵蛇般探出,精准无比地抓住两只高高扬起的马蹄,腰腹猛然发力,一个霸王举鼎般的旋身,那匹近千斤的烈马竟被他硬生生抡起半圈,狠狠砸在地上。尘土飞扬,马匹抽搐着,再也无力站起。
马背上那人被眼前这一幕给惊呆了,贺聪这一挡一推,一抓一甩,发力迅速,衔接紧凑。又使得马背上那人措不及防,在马轰然倒地的一瞬间,他这才反应过来。他被这惊变骇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单足在马鞍上重重一踏,借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落在地上。动作虽显仓促,却也显出不俗的轻功底子。
这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让一直冷眼旁观的白净中年男子和灰衣书生暗暗吃惊,想不到眼前这少年居然有如此神力,当真是令人吃惊。
而那马背之人跳下马后,竟然是个身截高大魁梧,身形尤如一座铁塔般的年青男子。他满脸的绻曲虬胡,却是鹰鼻鸥眼,薄唇削腮,不但相貌极其阴骛。连目光也流露一种凶毒骄狂之色。他行走步履形态威猛,有如一头狂狮出栏,威风凛凛。他手持一杆银枪,背插一把宝剑,让人望而生畏。
那人打量贺聪一眼,见是一个少年,便粗声粗气的高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伤我的马?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贺聪冷笑一声,说道:“你这畜生不长眼睛,冲撞于我,我岂能坐以待毙?”说着又举掌拍向那马。这一掌出手奇快,眼见那马就要毙命于此,那人和另二人同时出手相拦。
那人的枪同样是奇快无比,径直刺向贺聪,想逼他放弃杀死自己的座骑。
岂知贺聪突然侧身逼开来枪,继而反手一掌,转守为攻,劈向那人。那人显然是临敌经验不足,被这一掌逼开数步。贺聪又举掌打向那马,这一掌比刚才的一掌力道更大。贺聪满以为这一掌可以解决掉那马,却不曾想到,一股强大的劲力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手掌挡住,不由地向后退出几步,见竟然是那稍瘦灰衣书生。
那身高魁梧之人粗声粗气的怒道:“好大胆的小子,竟敢如此猖狂。你也应该知道这道上的规矩,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不过今天就是留下买路钱,我也不能饶你!”他这话说的甚是顺口,想来是多次干这勾当了。
那身高魁梧之人绿豆般的眼睛贪婪地扫过贺聪和于飞雁,最后死死钉在于飞雁身上,狞笑说道:“嘿嘿!我三人可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小子,你听好了!你刚才打伤我的马,赶紧把身上的钱财交出来。否则就是即要留钱,也要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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