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亚男抱紧小艳艳,似乎真的怕她离开自己,说:“艳艳哪,别干傻事呀,你们俩都是十几岁的孩子呀!跑到外边靠什么生活呀?若是遇到坏人吃亏的不还是你们两个小孩子吗?妈妈现在能理解你的痛苦,妈妈象你这么大时就被一个快五十多岁的队长骗奸了,开始我很恨那个队长,可是后来我却离不开他了,若不妈妈也不会嫁给你爸爸这样丑的人啊。”心想,我女儿可不能再走妈妈这条路哇。
“妈妈,那我心里总是想着白雪峰,上课有时走神也是想他,一天看不到他就十分痛苦。”吕艳艳也是推心置腹地跟叶亚男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吕艳艳抬起头无奈的望着叶亚男。
“艳艳,妈妈能理解你,你看这样好不好,妈妈同意你跟白雪峰交朋友,妈妈也努力做你爸爸的工作,让爸爸也接受你这个朋友。这样雪峰可以常到咱们家来,你也可以常到他家去,但有一条你们两个必须做到,不能再发生关系了。你们都太小,你已经怀了一次孕,再怀孕怎么办?你身体还要不要?再说你女孩子若是总跟男孩发生那种事,到十八九岁时,你的身材都变得象妈妈这样又粗又胖,还怎么见人哪?”
吕艳艳沉思了一会儿,似乎考虑好了,说:“行,我答应妈妈”。一会儿又说“那雪峰要想跟我干那事怎么办?”
“这妈妈找雪峰谈,他要是真喜欢你,爱你,他就应该有责任心,不应该在没结婚时这样,会给女孩子造成终生痛苦的,我相信雪峰是通情达理的孩子。”
“妈妈,雪峰也很痛苦的,在外边,有些同学都骂他是‘黑五类崽子’;在家里他爸爸又总批评他不争气。他特别想念他妈妈,我陪他去他妈妈的坟地好几次呢?给他妈烧纸、上供,跪在他妈坟前哭得可伤心了……”艳艳讲到这也抽泣起来。
叶亚男搂着艳艳:“雪峰这孩子也怪可怜的,以后妈妈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对待吧!”
吕艳艳觉得自己轻松多了,似乎有很多杂乱无章、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房间,被妈妈一样一样的都归弄得非常有条理,清晰有序,她觉得心里透亮了:
“谢谢妈妈,我一定听妈妈的话,不让妈妈再为女儿操心了。”
叶亚男让艳艳好好睡觉,明天早起还得上学去。
白雪吟和李莉两个人边说着边走着,来到了七星河的安邦桥头。
李莉忽然感慨的说:“住在这虽然离城里远些,可是也有许多好处哇!”
白雪吟笑着说:“有什么好处哇?干什么都不方便。”
“有利就有弊,同样也是有弊就有利呀。第一住的房子宽敞,你看你们正房四间,东西两边还有五、六间厢房,院子也大;第二呢,没有左邻右舍的,静谧安适;第三是房后的地还可以种菜,补充家用;第四呢,在午夜新闻中要是有重要新闻,全城都得上街庆贺,你们这离城这么远,谁会来叫你们呀,安安稳稳的睡觉多好哇!第五——”
白雪吟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乐得蹲在地上。
李莉有些莫明其妙:“雪吟姐,你乐什么哪?也没什么好笑的呀?”
白雪吟站起身,搂着李莉说:“你可真成了方阿姨的接班人啦,说起话来也会一二三了!”
两个人走下安邦桥。
突然听到身后“叭叽”一声。李莉惊叫着:“呀,怎么回事?是什么声音啊!”紧张的抱住白雪吟。
白雪吟听到安邦桥头又是“叭叽”一声,好象还有人的哼哼声,白雪吟说:“有人,好象有人摔倒了!”
白雪吟和李莉大着胆子回头往安邦桥处走,白雪吟嗫嚅着问:“是谁呀?是谁呀?有人吗?”
听桥头有人回答:“雪吟哪,别怕,我是吕伯伯呀!”
白雪吟和李莉知道是吕向阳在暗中护送她俩,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安邦桥奔去。
吕向阳坐在泥水中喘息着。
白雪吟、李莉把摔倒在地上的吕向阳扶起来。
“没事,没事,老了,腿脚也不行了。”吕向阳站起身来。
白雪吟感动的说:“吕伯伯,你还有病,这么大雨来送我们,多危险哪!”
吕向阳喘息着说:“你们两个女孩子,这深更半夜的,我不放心哪!”
白雪吟说:“吕伯伯,走吧,到我们家住吧,房子破些,但有的是地方,你这样回去我和李莉也不放心哪!”
“咳,你们小姐俩就放心吧,吕伯伯没什么事,在战争年代,这样的夜路走多了!不过,我是准备在这住的,有些事想跟你爸爸白森谈一谈,临来时我已经告诉你叶阿姨了。走吧,别在这淋雨了。”吕向阳在白雪吟和李莉搀扶下走上安邦桥。
白雪吟把吕向阳请进客厅。
在烛光下,白雪吟见吕向阳满身是泥水,脸上也沾着黄泥。白雪吟对李莉说:“小莉,快去打盆水来让吕伯伯洗洗脸,我去叫我爸爸,再找身衣服给吕伯伯换上。”
吕向阳拦住李莉说:“不用打水了,我现在就到雪吟她爸 爸那屋去,你们小姐俩也该早些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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