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说:“我爸爸今天在学校值班,我要不给你开门,你就吃闭门羹了。”
白雪吟领着孟克进了屋门,顺走廊往北进了书房,到西边北屋。
孟克惊奇的说:“我头一次进到你们屋里来,有这么多房间呐,这个地方还挺秘密啊。”
孟克向姐姐孟艺和白雪吟讲述了关于郑德军的情况。他说:“后天准备由两个公安人员把我姐夫押回都城去,这两个公安人员都是我的人,他们是到沈默久家给送了礼要求押送我姐夫的,说是顺便到都城玩一玩,所以这两个人等于是沈默久派的。计划进都城后放我姐夫走人,就说都城人多,不小心逃走了,顶多也就每个人给个警告处分。我来是跟你们商量一下,姐姐怎么办?是不是偷偷地跟姐夫一块走,还是就留在这里?”
孟艺想了想,说:“我还是跟你姐夫一块走吧,他的好朋友严铁钢——就是严正仁教授的儿子,去内蒙了,我这有他的地址,我跟你姐夫一块去内蒙躲一躲吧。”
孟克说:“这李挚真他妈的不是东西,他建议跟都城联系,让都城来人押回去;这沈默久有些事专门跟李挚对着干,沈默久说,怎么的,不信任我的公安干部啊,我们派人送去交给他们不就行了吗?李挚再也没言声。”孟克又征求白雪吟的意见“雪吟,你说我姐是走好还是不走好啊?”
白雪吟说:“不走呢,我尽一切努力保证孟姐的安全,若是你那边真能安排明白了,那当然还是跟德军哥在一起好,免得两个人互相牵挂,在一起也好有个照应。”白雪吟想了想,对孟艺说“孟姐,如果在外地感到有危险,你们俩就还回到咱们家乡来,我会给你们找个更加安全可靠的地方的。”
孟艺拉着白雪吟的手,流着泪说:“谢谢你了,雪吟。真是悲惨哪,我爸爸为事业成了特残军人,德军的爸爸是位将军,据说身上有二十七处伤,可以说是为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的后代却成了被追捕的人,天地之大,竟然没有立足之地呀!。”
孟克苦着脸说:“计划是后天晚上坐从省城直达都城的六十四次客车,姐姐明天先走,省城那里有人安排你住宿,后天晚上给你们买一个车厢的票。”孟克忽然想起昨天在公安局档案室看到的关于“九?一七”大案几名要犯判决死刑报告的副本,“雪吟,我告诉你一件秘密,你可不要太紧张啊。真是让人后怕呀!”
白雪吟冷笑着说:“我有什么紧张的,也没什么可怕的,经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了。”
孟克说:“昨天我到档案室查个材料,看到‘关于九?一七几名要犯拟判死刑的报告’,吕明修这些人可是挺狠毒啊,拟判死刑的有高阳、吕向阳,还有你白雪吟和李莉啊。”
白雪吟听孟克如此说,真的惊呆了,默默的说:“我犯了什么罪判我死刑,那么多好人都是死刑?吕明修、沈默久,我白雪吟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讨回这个公道,看究竟谁先死。”
孟克说:“据说已经报到省里去了,省里同意了;又交到军区,军区一位首长很了解高阳伯伯,才发回重审的,重审后依然上报死刑,吕伯伯到都城告状遇到了老首长,这才救了你们几条性命啊!”
孟艺气极了,她骂道:“这些人不会有好下场的,这不是草菅人命吗!雪吟,这笔仇要记住,我们一定有机会报仇雪恨的。”她又转向孟克“弟弟,涉及到人命的事一定要慎而又慎啊,记住姐姐的话,心里时刻都要想着不当脏官,不当贪官,秉公执法啊,当个老百姓喜欢的好官。”
孟克说:“你放心,我宁可死也决不干贪赃枉法的勾当。”孟克站起身“姐姐,雪吟,我得回去了,太晚了。”
白雪吟一直把孟克送到大门外,回来关好门回到屋里。
孟艺说:“雪吟,那我明天晚上就走,还是得跟德军在一起,患难与共啊!要是外边没有安全的地方,我就跟德军偷偷地回来找你。”
白雪吟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孟姐,你放心,我会给你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的。记住,我这里就是你们最安全的大后方。”
第二天九时,下了半个多月的雨停息了,虽然太阳还没有露脸,但云层却薄薄的在快速向南流动。白雪吟抓住天不下雨这机会,正在收拾院里的脏东西。
白雪峰跑进院子呼呼哧哧的大口喘着气说:“大姐,我刚才在门口回头看,见顾家大院大门旁有一辆吉普车,从车上下来几个人,我仔细看,见是沈默久领着几个警察朝咱家这边走过来。”
白雪吟插上门,立刻跟白雪峰冲进屋子说:“孟姐,快,沈默久领几个警察朝这边来了。雪峰,快到后院跳墙过去。”
三个人匆匆来到后院,雪峰先攀到墙上,这边白雪吟把孟艺连拥再扛,白雪峰往墙头上拉,把孟艺弄到墙上;白雪峰下了墙,在下边接着孟艺。白雪吟对墙头上的孟艺说“快跳下去,往东走进到桑园里去,那里偏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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